“阿姨,你放心,我對玉雪是真心的,一定會對玉雪好的,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就結婚。我家裡就我一個獨子,收入還行,阿姨你儘可以放心,我有能力給玉雪幸福的。”
杜言心裡頭苦笑了一聲,只能夠繼續把這個謊圓下去,先讓杜母寬寬心再說。
“來,阿姨,把鞋脫一下,您先躺牀上好好休息休息,這有高血壓可不能夠動怒生氣。”
幫方母把腳上的鞋脫了下來,放在地板上的時候,杜言一隻眼睛猛然瞄見在牀底下,自己那日思夜想,尋覓千百度的彩票居然就安詳地躺在那兒。
“對了,那天早上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就迅速到衛生間換上了自己衣服和牛仔褲,然後就是到了方玉雪的這臥室當中,躲了起來,肯定是那個時候彩票掉了出來,然後就不知道怎麼的到了牀底下。”
終於找到彩票所在了,杜言的心就安了下來,不過現在這情況,彩票在牀底下靠裡的地方,自己也不容易夠到,而且方母還在躺在牀上,怎麼將彩票從牀底下拿出來卻是一個技術活了。
“小杜,看來你還是滿細心體貼的,我家玉雪的眼光還不錯。”
杜言剛剛幫方母脫鞋,還蓋上了被子,方母就覺得杜言還是挺不錯的。
而這個時候,方玉雪也跟着進來,對方母道:“媽,那個……杜言明天還要上班,要不就讓他早點回去?”
“不行!”
“不行!”
方母和杜言同時出聲道。
“媽還要和小杜多聊聊,你那麼着急趕人家走做什麼?”
“對對對,玉雪,阿姨身體不好,你去收拾碗筷唄!我幫你照看着阿姨,順便陪阿姨說說話。”
杜言心想自己彩票還沒有拿到手,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那下次再有機會來方玉雪家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而彩票的兌獎期可是隻有一個月呀!
方母說不行方玉雪還可以理解,但是可恨的居然這杜言也說不行,難道真的要在方母面前露出破綻來才捨得走?但是方玉雪又不能夠當真方母的面強行將杜言趕走,所以只好怒瞪了杜言一眼,然後乖乖去收拾碗筷了。
“小杜,剛好你是本市人,父母也在本市,要不哪天讓你父母也出來,咱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聊一聊你和我們家玉雪的事情?訂一個婚期?”
方玉雪出去以後,方母嘴裡就開始嘮叨開了。
“啊?阿姨……您……您剛纔不是說不要發展那麼快麼?”
杜言冷不提防,方母居然都開始算計婚期的事情了,這老一輩人的思想真是奇怪,剛剛還說不要發展那麼快,現在都開始說結婚的事情了。
“我們家玉雪都讓你給……你還想怎麼樣?就算現在不定婚期,兩家家長見見面還不行麼?小杜,你說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打算對我麼家玉雪負責?”
面對方母的質問,杜言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夠硬着頭皮答道:“阿姨,你誤會了,只是我父母也都還沒有退休,工作還挺忙的,改天……改天找時間,有時間一定見面兩家一起聊聊行不行?”
杜言可真怕這方母要是真要見家長了,自己難不成還真讓自己的爸媽過來不成麼?這個問題還真是傷腦筋。
緊接着,方母又絮絮叨叨地問這問那,要不是杜言擁有兩世記憶,上輩子也做過好幾份的工作,不然還真的要露陷了。
不過在這期間,杜言一直是半蹲在牀邊,一隻手努力的往牀底下掏去,想要將那在牀底深處的彩票給掏出來,可是奈何,彩票在太裡面了,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哎呀!我這個笨蛋,彩票在那麼裡面,從左邊掏掏不到,那我換一邊,從右邊掏不就行了?”
杜言暗罵自己太笨,然後走到牀的另一邊,假裝是幫方母將右邊的被子蓋嚴實一點,然後蹲下來,伸手往牀底下微微一掏,就將裝着彩票的塑料袋給拿到手,悄悄地放到了褲子口袋了。
“嘿嘿!大功告成。”
終於將彩票拿到手了,杜言可是再也受不了方母那無窮無盡的問題,急忙打了個小差,道:“阿姨,我去幫幫玉雪,您先休息着。”
說完就奪門而出,方玉雪正在廚房洗着碗筷,看到杜言出來,怒氣衝衝地瞪着他,幾秒鐘後按壓住怒氣,陰陽怪氣地道:“這下見丈母孃見得爽了吧?杜言。”
“方老……玉雪,你說得哪裡的話?我這不是怕你媽一個人在臥室沒人陪一會兒又胸悶了麼?”
杜言有些心虛,面對方玉雪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忐忑道,“那……我還是先回去了。”
既然彩票已經到手了,此地不可久留,這裡的兩個女人,自己一個都對付不了,杜言想着還是走爲上計的好,在方玉雪火山爆發之前,拉開屋門就溜了。
是夜,換回了自己的一身行頭,杜言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了。
“今天摸底考試,應該放學更早,小言,怎麼回來這麼晚?說,是不是又和臭耗子去網吧了?”
剛到家,杜母就殺了過來,也難怪,如果按照杜言從前的習慣和傳統,在經歷了一整天的考試折磨之後,肯定是要到網吧這樣的娛樂場所去放鬆放的。
“真沒有,媽,我這雙手可是好久都沒有摸電腦和遊戲機了,你兒子我可是卯足了勁兒在學校看書呢!”
杜言一點也不心虛的爭辯道,反正等到這次摸底考試的成績下來,大家肯定都會對他有一個全新的認識的。
“沒?那你說說,小兔崽子,怎麼比平常還晚回來?”
平常學校五點鐘放學,杜言差不多五點半就能夠走到家,但是今天都快七點了纔到家。
“好了,好了。桂珍,小言壓力大,就算偶爾出去玩玩也沒什麼,而且我看小言最近的確是懂事多了,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來,小言,餓了吧,爸媽等你吃飯,菜都涼了。”
這個時候,杜父卻是打了圓場,招呼着小言吃飯。
“謝謝爸!”
杜母給杜言盛了碗米飯,杜言可是真的餓了,剛剛在方玉雪光顧着說話,也每次幾口飯。
“怎麼樣?小言,今天的考試如何?有沒有信心進步?”
杜長勝現在最關心的也就是杜言的學習問題了,高三是最關鍵的一年,千軍萬馬都是衝着高考這個獨木橋去的,最後誰能夠衝到橋對岸考上大學,誰才能夠有出息。杜父和杜母的知識水平都不高,都是隻有高中學歷,就是因爲當初的高考失利沒能夠考上大學,知道沒有文憑吃虧,所以才拼了命想要杜言考上一個好大學。
“就他?不退步,能夠穩穩地考上一個二本,老孃就燒高香了。”
其實杜言初中的成績並不壞,不然也不會考上芝城一中。只是高一高二兩年來,杜言的表現太讓杜父杜母失望了,杜父杜母是打過也罵過,可是杜言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高三就剩下不到兩個月了,杜母也就不奢求什麼了。
“去去去,哪兒有當媽的這麼說自己的兒子。”杜長勝瞪了妻子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杜言說道,“小言,下半年十月份你過完生日也就十八歲成年了。有些話,爸是早說也得說,晚說也得說。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爸媽累死累活這些年,家裡的存款還不到十萬塊。加上你媽一直身體不好,胃病老患,你爸我也覺得這幾年大不如前了。爸媽能夠供你的也就不多了,爸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打算自己拼一個好的未來,就用功學習,大不了爸媽再供你一年,高補一年,給你考個好大學。”
高補的事,在杜家的飯桌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談到了。杜言記得如果不是因爲那件父親出車被嫁禍的事情,自己家的存款還在,杜父是打算讓杜言高補一年的,那樣杜言也不用去上那個不入流的三本院校。
但是這事擱在現在,有了曖昧系統幫助的杜言,哪裡還用考慮高補的事情,當即一口回絕了杜父,道:“爸,你放心好了,我不用高補的,保準一次就考個好大學,給咱杜家長長臉。”
“你這兔崽子就知道吹牛,今年你大伯家的女兒也高考,人家可是真正的尖子生,你說你放着這麼好的姐姐不去取取經,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去打遊戲。”
杜母白了杜言一眼,然後又給杜言舀了一碗湯。
“有信心是好事情,但是還是要腳踏實地,不要太好高騖遠。”
“知道了,爸!我吃飽了,出去走走。”
杜言一口將母親端來的湯給喝了個底朝天,然後下了飯桌就出屋了。
走在院子裡,杜言揣着口袋那價值千萬的彩票,一共是一個一等獎和十五個二等獎,心裡頭可是樂開了花。
“這下哥們可就成千萬富翁了,有了錢,什麼事咱做不成?”
上輩子杜言可是受盡了沒錢的苦惱了,沒錢買房,沒錢泡妞,甚至連母親生個病都沒有錢去看病?
一文錢難死一好漢這可真不是虛的,在這個功利性的社會當中,錢就幾乎是萬能的。許多那些自命清高,口口聲聲說着要不被金錢社會所左右的僞君子們,還不是一看到紅彤彤一沓沓的毛爺爺就把所有靈魂和肉體都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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