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投射下來,綻放出生機勃勃,芝城這個小山城早晨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溼潤,彷彿吸一口氣都能夠解渴一般。、.
早晨五點多天就已經開始矇矇亮了,杜言還在被窩當中呼呼大睡,今天是週日,所以也沒必要早起去學校,所因此他和申靈都睡得特別的香甜。
吧唧吧唧嘴巴,睡夢中,杜言咧着嘴,眼睛閉着,卻是笑眯眯的,口水都流到枕頭上了,將枕巾溼了一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美夢那麼開心。
而在旁邊牀上的申靈,也睡得十分香甜,嬰兒睡姿,兩條腿緊緊夾着被子,據說這種睡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小言哥哥,現在靈靈什麼都被你看了,你要……你要負責……負責……”
嘟囔嘟囔小嘴巴,申靈夢中囈語,不過杜言現在也睡得和豬一樣,還打着微微的呼嚕,卻是不可能聽到申靈的夢話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一切似乎都是這般的美好。但是,陡然間,一陣劇烈的響動卻將杜言全家人都吵醒了。
哐嚓!
是杜言家的玻璃窗被人砸破了,然後似乎有什麼東西透過玻璃窗落入了杜言家的客廳。
“怎麼回事?老杜,快起來看一下,咱家的玻璃窗是不是被人給砸了?”
趙桂珍第一個清醒過來,她睡得本來就輕,而且這也快六點了,她每天也差不多是這個點鐘起牀做早餐的。
“這大清早的,誰沒事找事來砸我們家玻璃?”杜長勝雖然也聽到了玻璃窗碎裂的聲音,但是迷迷糊糊間覺得是在做夢,嘟囔了一句,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叫你起來去看看,聽到沒?老孃的話不聽了?”見杜長勝翻個身又睡着了,趙桂珍一氣,狠狠將杜長勝的耳朵一揪。
“得得得……我去,我去……”
杜長勝被這麼一揪耳朵,撕心地疼,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掀開被子,套上一件薄薄的外套,打開臥室的門,就要出去看看。
昨天一天,杜長勝可也是喝了不少酒,啤酒喝多了困勁兒大,所以這個時候讓他爬起牀也是很不情願的。
但是,等到打開臥室門一看,卻見到自己家的玻璃窗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玻璃碎片散了整個客廳一地。
“桂珍,小言,我們家的玻璃窗真的被人砸了……”
杜長勝這一下卻是瞬間清醒過來了,打開客廳的燈,然後走到廚房去,拿起一個擀麪杖,走到門口,打開門,小心謹慎的往外面看去。
“什麼?真的被人砸了?”
趙桂珍刷的一下,也批了件衣服,從臥室走出來,也看到了客廳上一片凌亂,玻璃碎片一地。
“天殺的!這是哪個缺門牙的混蛋,大清早的趕來砸我們家的玻璃……”
雙手叉腰,趙桂珍也氣沖沖的從門口出去,看到丈夫杜長勝拿着擀麪杖望着外面,卻是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怎麼回事?”
杜言也搓了搓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廳當中,看到一地的碎玻璃渣,也是一愣,這是什麼節奏?
“小言,小心,地上都是碎玻璃渣,小心扎到腳。”
杜長勝和趙桂珍從屋外回來,杜長勝說道,“屋子外面沒人,看來是已經跑了。”
看了看屋內,杜長勝發現地上有一塊紅色的磚頭,拿起來,說道:“看來剛剛屋外那人就是用這個磚頭砸我們家玻璃的。”
“天殺的!要是讓老孃知道是哪兒個小兔崽子拿磚頭砸我們家玻璃,老孃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趙桂珍看了看這磚頭,卻是以爲可能是誰家淘氣的小子大清早的沒事幹,專門來砸人家玻璃窗的。
“咦?爸,你看這磚頭後面好像粘着一張紙條。”
杜言眼尖,看到那磚頭背後用透明膠粘着一張紙條。
“磚頭後面有紙條?”杜長勝將手中的磚頭翻了一面,撕掉透明膠,將上面的紙條取了下來,一瞟,卻是目色凝重起來了。
“怎麼了?長勝?”趙桂珍歪過頭去一看,卻也是嚇了一跳,叫了起來。
“怎麼啦?爸媽,到底上面寫了什麼?”
杜言上前拿過紙條一看,心也是立刻一沉:“恐嚇信!”
這張紙條上,用那種藍色的劣質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着一行字:“你們兒子管得太多了,你們一家給我等着。”
落款是黑龍幫秦龍,杜言看着這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皺着眉頭,心道,“上次刑警隊的嚴隊長就說了,黑龍幫的老大秦龍逃脫了一直沒有被抓到。這一次電視臺採訪我的節目,估計是被他看到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到了我們家的地址,這一下,可壞了……”
杜言自己有曖昧系統護身,倒是不怕那秦龍來找什麼麻煩,但是他的爸媽、表妹靈靈他們卻沒有,杜言也不可能隨時在他們身邊保護着,面對這黑龍幫老大秦龍的報復,卻是非常的頭疼。
“老杜啊!你看這可怎麼辦啊?”趙桂珍昨天晚上也是看到了電視臺對杜言的採訪,也知道黑龍幫的可怕,這一下看到黑龍幫的恐嚇信,頓時就嚇到了,哭着腔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叫你逞英雄,叫你逞英雄,現在好了,黑龍幫來報復了,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我們家小言做得對,這不是逞英雄,這是爲民除害。”杜長勝卻是正義感十足,他當過兵,支持杜言這種時候應該站出來。
“對個屁!現在黑幫找上門來,誰來幫我們啊?”
“媽,嚴隊長已經說過了,黑龍幫大部分的成員都已經被抓了。”
“那也是大部分,那頭子秦龍不是沒抓到麼?黑龍幫以前在芝城隻手遮天,現在想要收拾我們這升斗小民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兒?”
趙桂珍哭哭咧咧的,這個時候申靈也被動靜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廳,看到自己的大姨、大姨夫和小言哥哥都在,尤其是趙桂珍還哭哭咧咧的,就問道:“大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靈靈啊!大姨看你還是回陽建市去吧!大姨家現在碰上大麻煩了。”
趙桂珍嘆息了一聲,看到申靈出來,卻是想着還是趕緊將申靈送走,免受波及。
“大姨,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靈不走,靈靈要和大姨、大姨夫還有小言哥哥在一起。”申靈看了看杜言,臉微微一紅,低着頭。
“靈靈,你是不知道。剛剛這玻璃就是黑龍幫的人砸的,小言幫助刑警搗破了黑龍幫的老巢,現在那個頭子秦龍逃脫了,回來報復我們家了。你要是繼續呆在我們家,很危險的。”
趙桂珍指着滿地的碎玻璃片道,“小心一點,別讓玻璃渣扎到腳。”
“大姨,靈靈不走。就算有危險,靈靈也要和小言哥哥一起。”
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申靈卻是沒有一絲的害怕。
“靈靈,這可不是開玩笑。”
杜長勝將臉色一板,道,“等一下吃過早飯,靈靈,我就送你去車站,回陽建市去。你趕緊去收拾東西。”
杜長勝也不希望自己家的事情連累到申靈,決定馬上就將申靈給送走。
“是啊!靈靈,你要是不走,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趙桂珍也附和道。
“靈靈就是不走,大姨,大姨夫,不要說了,靈靈我就是不走。”
申靈似乎也倔上了,打定心思不會獨自離開的,誓與杜言一家共患難。
“靈靈,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這不是開玩笑。”
看到申靈那份倔勁兒,趙桂珍也無可奈何。
“好了,好了,爸、媽,這事兒再說,靈靈不走就先讓她呆着,現在刑警們都在到處搜捕那黑龍幫的老大秦龍,他們不敢太囂張的。”
杜言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之後沉聲道,“爸媽,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報警,先將我們這邊的事情報告刑警隊的嚴隊長,這事就交給他們來處理。”
“對對對,小言說得對。桂珍,快去報警,說不定那黑龍幫頭子秦龍還沒有跑遠,讓刑警將他逮住,我們就不用怕了。”
杜長勝說道,趙桂珍就趕緊拿起客廳的座機,撥打了110。
說明了情況,不出二十分鐘,屋子外面就想起了警笛聲,刑警隊長嚴來順帶着五六個刑警,急匆匆的趕到了杜言家中。
“小杜,怎麼了?”
一到杜言家裡,看到碎了的玻璃窗,嚴來順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沉聲問道。
地上的碎玻璃片已經被杜母清掃了,客廳裡,嚴來順坐在沙發上,看着杜言一家人,杜言將手中的恐嚇信紙條遞給嚴來順道,“嚴隊長,你看這個紙條,是剛纔粘在那砸窗的磚頭上的。”
嚴來順接過紙條來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黑龍幫老大秦龍的筆記,皺着眉頭,問道,“這是具體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早上五點四十多,距離現在不到半個小時。”杜長勝回憶道。
“那秦龍果然還躲藏在芝城之內,沒有外套。”嚴來順目光如炬,從兜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就想要點燃。
“嚴隊長,我們家裡是不讓抽菸的。”申靈在旁邊,突然說道。
“哦哦,對不起,我忘了,一想起事情來就想抽一根。”嚴來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抽出的香菸又放了回去。
“不礙事的,嚴隊長想抽就抽一根。”杜母趙桂珍卻是發話了。
“不了。”嚴來順擺擺手,然後將紙條交給身邊做筆錄的警員說道,“把這個記錄下來,原件保留下來,然後通知局裡,加快對這一片的搜捕,那秦龍就在市裡,沒有外逃。”
交代完之後,嚴來順又對杜言的父母說道,“我先前不讓那些記者媒體採訪杜言,原先也就是怕被那黑龍幫老大秦龍報復。不過後來你們也知道,那些媒體記者太厲害了,擋也擋不住,我不告訴他們杜言的真實姓名和學校,他們自己想方設法的自己就找去了。後來省電視臺要採訪杜言,樹立二十一世紀見義勇爲好少年的形象,也是省公安廳的安排,我們也沒辦法。這一下報道出來,卻是讓你們一家添了不少麻煩,我們警方表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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