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楊雖然心中有點失望,但他也算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
“好吧!既然先生您知道我來,那您應該也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吧?”
盯着對方的目光,桂先生緩緩點點頭“算是吧!”
“你知道P元素是幾價嗎?”
王子楊沒料到對方問這麼個問題,但還是下意識回答道“通常情況下,磷元素應該是負三價和正五價。”
桂先生點頭表示對方說的沒錯,可接下來他卻繼續問道“那麼,你聽說過正七價的磷元素嗎?”
王子楊愕然“這東西有嗎?”
“正常的磷酸,是H3PO4,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特別的磷元素,它們組成的磷酸是HPO4,而且這種東西和人體血液裡的某種物質,可以起到一定反應,在溫度達到一定程度後,將這種特殊的磷單獨分解出來,白磷的燃點是40度,哪怕空氣中溫度稍高些,都可能自燃,而那種正七價的特殊磷元素,只要不到三十度,就能達到燃點,而且,和人體血液裡的某種物質結合後,會越燒越旺,讓人從內而外,變成一個大火球……”
說着,桂先生用手做出一個爆炸的動作。
王子楊心中震驚,看來自己以前的化學課算是白上了,原來世界上奇妙的東西居然這麼多。
“桂先生,這些您是從哪得知的?”
桂先生笑了笑“我有我自己的情報網,這一點不便透露,別看楚雄江的情報能力很強,可有些東西,他卻要來求我幫忙。”
對於鬼市,王子楊似乎又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桂先生,我現在好奇,新能源研發這種東西做什麼?難道只爲了害人?”
對方搖搖頭,並沒有直接告訴王子楊答案,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曾經拜讀過許多野史,有些東西可能是假的,但卻未必全是!記得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段記載,大唐貞觀年間,唐太宗平定八方,登基大寶,一時間宇內皆歡,四海昇平,可很少有人知道,平靜的下面,總是隱藏着風波,一個國家的興盛,少了戰爭做鋪墊。而當時西域並不臣服大唐,雙方之間展開多次戰爭,雖然唐軍軍力大大高於敵方,但因爲並非自己習慣的戰場環境,以至於久攻不下,雖取得的一些勝利,但都不是決定性的!”
王子楊靜靜聽着,並沒有打斷對方。
桂先生見這年輕人禮貌不錯,便微笑繼續道“因爲長途跋涉作戰,不僅士兵疲乏,而且糧草運輸也是個大問題,久攻不下,太宗皇帝自然心急如焚。但上天偏偏賜下轉機。當時大唐國力強盛,東海之中的東瀛不過是個小國,爲了交好大唐天朝,他們獻上一物!”
聽到這裡,王子楊似乎猜到了什麼,桂先生說了這麼多,想必這就是關鍵。
桂先生喝了口水,道“這東西是當年東瀛人從火山燃灰裡發現的一種特殊物質,要知道,火山燃灰裡是有豐富的礦物質,雖然許多都是有害物質,可未必不能利用。而唐朝時期的東瀛人,就從火山灰裡用特別方法,提煉出一種特殊的物質。當時大唐天朝高層震動,而後花重金從東瀛人手裡購買了大量的此物質。”
王子楊瞪大了眼睛,他似乎猜到了,可還是想聽對方親口確認……
“唐軍藉助此物質,一場大戰便擊潰了西域地區的主力,而後連破數地,不過這批唐軍卻沒有任何休整,連攻下的城池也是由後續部隊接手掌控的。就這樣,幾天不到的時間,西域便臣服了,而那支人數數萬的唐軍,卻再沒出現,如同憑空消失!西域人認爲那是上天給大唐派下來的天兵!而這些天兵天將悍不畏死,甚至刀斧斷臂穿胸都繼續戰鬥,而且他們渾身赤紅,和人廝殺的時候,只要接觸到對方,不需片刻,敵人就會渾身起火。還有傳言說,那支唐軍的士兵會噴火,而且幾乎殺不死!”
王子楊一臉震驚,桂先生繼續道“當時的西域人,稱這支秘密唐軍部隊爲天火軍。他們是平定西域的功臣,爲唐皇設立西域都護府,掌控西域做出巨大貢獻!可皇室李家自那以後,對天火軍絕口不提……”
王子楊平復了一下心情“桂先生的意思是,如今出現學生自燃的詭症,和當年那東西有關聯?”
桂先生點頭“應該就是差不多的物質,不過當時的天火軍應該用特別的辦法,壓制住了,他們的體內已經完全被這種毒性物質入侵,可以說就是個有靈智的火焰人,怕是內臟等重要器官早就變成燃灰了,所以對方不論怎麼傷害他們,他們依舊毫無痛覺,不受影響的戰鬥!直到他們的意識再也無法支撐,最終化作灰燼……而這樣的方式太過殘酷,若是被當時的唐朝百姓得知,會出現很大的負面效果,甚至震動朝綱!所以李世民下令知情者絕不能提起此事。”
王子楊嘆息一聲“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沉默片刻後,王子楊突然想到什麼“等一等?東瀛人?那麼桂先生的意思是?新能源的背後很可能是倭國人在指使?”
桂先生不能確定,但卻有些擔憂“這點,我不清楚,不過若讓倭國人再次研究出當年天火軍的製造方式,那將是一場浩劫啊!”
想想一羣打不死的火焰人,投入到戰場將會是一股多麼可怕的力量,而現代科技這麼發達,說不定還能製造出壽命更長的“天火軍”。
“國家不知道嗎?”王子楊不相信,連鬼市中人都能查到的消息,國家特殊部門會完全不知。
見眼前年輕人擔心,桂先生卻是笑笑“你太小看國家的某些特別部門了,他們情報網的能力,要比我這小買賣生意人可怕不知多少。所以你放心,國家肯定早就注意到這種情況了,如今沒有動靜,或許是怕打草驚蛇,或許是收集證據,還或許是已經知道了,並和倭國交涉此事,只不過這種隱秘的事情,就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有權限瞭解得了。”
聽對方這麼說,王子楊長舒了口氣,懸着的心也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