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機場,廖四海跟柳俊看着從通道走出的金飛,哈哈大笑着上前,三個大男人不管別人的側目,狠狠地摟在一起。
“金飛,你要是不回來我就過去找你了。孃的,這裡真是鬱悶,柳俊這丫的就是一個騷貨,一點情趣都沒。”廖四海大咧咧地抓着金飛的手,跟看見了救世主一樣的激動。
金飛轉頭看看柳俊那斯文的面孔,沒錯,丫很斯文,卻是斯文禽獸,被他糟蹋的良家婦女也不知道有多少。可金飛懶得去管,誰讓那些被糟蹋的女人自己願意呢。這世界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經地義,法律都管不着。
“金飛,你這次來H不會是爲了遊山玩水吧?”三人上了轎車,柳俊回頭認真地看着金色:“我記得你以前可是爲了一個女人,但是,現在那個女人已經跟你回家了。”
“對了,金飛,上次你怎麼會不辭而別,到底發生了什麼?”廖四海的眼睛也咄咄地看着金飛。他心裡知道金飛的爲人,一個很夠朋友的男人離開一定不會是悄無聲息,既然走的沒有消息,那就一定有原因。
金飛苦笑一聲,摸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上次,我差一點死在上海?”
“什麼?”
“出了什麼事?”
廖四海跟柳俊的眼神一冷,齊齊回頭盯着金飛。
金飛又苦笑兩下,便把當時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從林薇薇突然毒死了杜軍,到自己在廈門的事。因爲這個世界上總有朋友這一說。
柳俊跟廖四海聽完對視一眼,廖四海忽然大罵一聲:“操他孃的,杜弒雪這毛丫頭竟然跑到廈門去折騰去了?怪不得這段時間沒有看見這鬧事鬼出現。”
金飛一怔,問廖四海:‘你知道這個杜家女人?”
廖四海沒有說話,柳俊嘿嘿一笑,直笑得金飛不明所以,只聽柳俊道:“杜家丫頭雖然很強橫,可是見到了老四還是嚇得掉頭就跑,金飛,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金飛很難得的誠實地搖搖頭。
“要說杜家這丫頭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單只是她那不怕死的拼勁就不是女人應該有的,男人也很少有幾個能跟她比。這得是半年多前的事了,杜家丫頭很瘋狂是誰都知道的,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蓬花臺’的飆車,竟然不要命地衝去挑戰蓮花臺的那些瘋狂的臭小子,還別說竟然讓她不怕死地全給挑戰勝了,最後就找到了老四。
“杜家丫頭就算再牛逼再瘋狂,可跟老四一比就差得遠了。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比賽,幾乎H的所有飆車族都聚集到了蓮花臺,就是道上很多有勢力的人也聚集到了那裡。聚集這麼多人只有一個原因,因爲杜家丫頭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的沒邊還是那次傻了,提出的賭注竟然是誰輸了就要被對方任意處置,你知道老四那次的賭注壓得是什麼嗎?”
“不知道。”金飛搖頭,他怎麼會知道,這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柳俊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邊上得意的廖四海,嘴裡道:“老四答應那丫頭,只要杜家丫頭能贏了他,在H,他見到丫頭一次就叫一次始奶奶。”
金飛目瞪口呆,看着廖四海,這麼變態的要求他都能答應?男人有時候面子比什麼都重要,看來廖四海不是有絕對的把握就是也跟杜家女人一樣瘋了。
“那老四的要求是什麼。”
“媽的,敢在那裡這麼挑釁老子,老子的要求也簡單,只要丫頭輸了,除了每次見我都要叫相公之外,還得陪我上牀一百次,孃的,乾死這臭丫頭。”廖四海猖狂地爆笑,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汗!
金飛心裡無話,這麼無恥的要求,真虧的廖老四也能提出來。
他還是不確定:“那杜家丫頭答應了?”心說那丫頭要是真答應了就真有病了,那天可是聚集了那麼多人呢,連廣告都不用打了。
“答應了,孃的,杜家的丫頭也真有魄力。”廖四海說話的口氣有點敬佩。
“你贏了?”金飛問了句白癡才問的話,在蓮花臺跟廖四海飆車,不知道多少省份的高手都在這裡潰敗,杜家那丫頭再牛逼,難道飆車也能牛逼到廖四海的水平?
笑話!
“媽的,老子要是贏不了現在早撞牆自殺了。”廖四海很鄙視地看了金飛一眼,對金飛這問題很不滿意。
“難道那丫頭真的叫你相公了?”問這句話的時候,金飛覺得自己的嘴角都抽抽。乖乖,那個只有二十歲就帶着杜家黑幫殺奔廈門把白己弄得都不敢露面的杜家女人,竟然還跟廖四海有這麼一出過節。
一說到這裡,本來囂張無比的廖四海不但不猖狂了,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更讓金飛看得渾身納悶,剛要問這大老爺們爲什麼會這樣,廖四海有些鬱悶道:“孃的,杜家那丫頭的魄力確實比老子還要強,當時輸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二話不說到我面前就嬌嗲嗲的叫我相公,還邊叫邊給我脫衣服,說一百次那麼多,今天就先解決十次好了。操他孃的,那可是有上千號的人看着呢。”
“哈哈——”
柳俊跟金飛一陣哈哈大笑,再也忍不住,他們不用想都想象的出廖四海當時是一個什麼窘境,媽的,被一個囂張的小妮子弄得灰頭土臉地逃高蓮花臺了吧?
三人開車到了“小橋流水”就把車停在了后街,進了一棟精緻的小樓,這是柳俊住的地方,算是一個臨時的家吧,這也是廖四海居住的地方。
三個人沒有出去,而是在小樓的陽臺上擺了無數吃的東西,一箱純生啤酒,優哉遊哉地喝着。
“金飛,這次回來你打算怎麼辦?”柳俊問。
“你說我回來能做什麼?”金飛看了看柳俊。對於柳俊這個人的瞭解他遠沒有廖四海瞭解的多,柳俊怎麼看也都像一個成功的男人,目前他只是一個酒吧的老闆。不過金飛還是看出了一點柳俊跟一般人的不同。
“小橋滾水”酒吧從來沒有人鬧事,這除了廖四海這個傢伙的坐鎮之外,那些小混混似乎還有什麼別的忌憚的東西,讓他們不敢在這裡鬧事。由此可以看出,這個柳俊應該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真是一般人,也絕對不會跟廖四海這樣的人成爲朋友。
但不管怎樣,柳俊跟廖四海都是自己的朋友,或者說是好兄弟。三個人之間雖然很少交流,但是這種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培養了起來。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金飛這次回到上海,第一時間找的就是這倆人。
“H杜家不是一般的家族,說歷史悠久也不過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要小心行事。”柳俊摸出香菸自己點上,把煙盒跟Zi打火機一起扔在了桌上。煙是精品蘇煙,柳俊這樣的人很少抽蘇煙以外的任何種類。
很簡單的一句話,很簡單的倆字:我們。便將自己跟金飛拴在了一跳船上,金飛會意地一笑,他知道,不管自己在上海要做什麼,這個莫測高深的柳俊一定會全力協助自己,廖四海更不例外。
“我還沒有想好,目前只能等,等一個機會,收集儘可能多的信息。”金飛灌了一口啤酒深沉地道。
在H,他除了柳俊跟廖四海這兩個幫手沒有別的人,這裡他是外地人,但是他有一個期望,那個中年男人離開自己時說的一句話很對。
絕對的力量可以踐踏任何的陰謀詭計,杜家現在的作爲有些像是在耍陰謀詭計,金飛現在還不知道這是不是杜家放出的一種煙幕。如果這是煙幕,那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如果不是煙幕,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杜家的力量並沒有外面盛傳的那麼牛逼。
在這裡,金飛還有一個王牌,李嫣然,那個容顏禍國的冷淡女人。
金飛知道,當她知道自己來到了H,她一定會找機會跟自己見面。這個女人不簡單,跟自己有很深的關係,他要從女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想找回自己以前丟失的東西,卻不代表他不會利用這個可無限開發的能量。
“消息好說,我會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給你找回你想要的訊息。”廖四海哈哈一笑。
“你?”雖然知道廖四海不是一般的飆車族,這一點從他坐鎮酒吧而無人敢鬧事就看出來,但是說出這麼狂妄的話還是讓金飛吃驚。
“就是我,你不相信?”廖四海嘎嘎怪笑,看着柳俊,眼神忽然變得寒冷,這一刻的廖四海變了,他不再是那個狂妄大咧咧的大漢,成了一個梟雄霸主。
“你到底是誰?”金飛盯着廖四海,他就是傻子此時也看出廖四海一定不簡單。
“廖老四現在其實也並不牛逼。”柳俊鄙夷的冷笑一聲,嘴裡淡淡道:“但是三年前,他卻是H最出名的地下黑拳王者,外號‘黑煞’。”
金飛吸了一口冷氣,他不在H,但是並不說明對“黑煞”這個名號陌生,相反,他心裡很清楚這個“黑煞”代表了什麼。
“黑煞”不僅是H的地下黑拳霸主,還是江南四省的霸主,他的勢力並不大,卻是一股異常詭異的力量,任何一個人都是黑拳上的強者。試想,這樣的一羣聚集在一起那會是一個什麼場面。
恐怖,絕對恐怖。
“那你呢?柳俊,你又是誰?”金飛不由得更加好奇,眼睛死死盯着柳俊,能跟地下拳皇黑煞在一起的男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廖四海指着柳俊哈哈大笑:“金飛,今天什麼也不瞞你了。你可知道無錫柳家,這小子就是無錫柳家最傑出的柳家大少俊哥。”
金飛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吃驚,樓梯瞪瞪的響了起來,一個保安急匆匆跑了上來:“壞了壞了,四爺,您快去看看,酒吧有人鬧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