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這麼傻?”
馬元芳伸手抓住張玉瑤的手中的玻璃碎片,不顧玻璃割破自己手掌的疼痛,用力奪下扔掉。
張玉瑤掙脫着,嘶喊道:“不要你管我,放開我。我要死要活,關你什麼事?我死了不是很好嗎?這樣你就能安心了。”
“曉蘭!曉蘭——”馬元芳並不和她言語。一邊把她拖向衣櫃,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衣服按在她割破的手腕上。一邊大聲地朝窗外呼喊着:“曉蘭,快點來。出事了!”
張玉瑤推阻着馬元芳道:“你不要假惺惺的,你的同情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我若是不能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活在這世上幹什麼?讓我死了算了,至少死了,他會一輩子記住我。”
馬元芳慌了神了,情急之下,開口道:“你不要死,我答應你,不和你爭。讓你和龍哥在一起,這樣可以嗎?”
“那也不行。”張玉瑤慘然悽聲道:“他心裡想的是你,只會認爲是我把你逼走了。他會恨我一輩子的,會更加的遠離我。”
“我會讓他死心塌地的跟你在一起的,我會幫助你的。”馬元芳忍着心痛,流淚道:“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讓你們在一起。只要你不死,什麼我都答應你。”
說到這裡,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時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傳來,王曉蘭衝了進來。看到地面上滿是玻璃杯碎片,還有到處灑落的血跡。站在衣櫃旁邊張玉瑤右手拿着一件馬元芳的衣服按着自己的手臂。那件潔白的連衣裙,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正是自己送給馬元芳的姐妹裝。而馬元芳則抱頭蹲在地上,渾身顫抖地痛哭着。
這到底是玩哪一齣?王曉蘭懵了。
走到馬元芳身旁,輕搖她的手臂道:“元芳,告訴我這是怎麼了?你的手怎麼也破了?”
馬元芳一聽手破了,方纔想起張玉瑤的手臂還在流血。連忙站起身來,對王曉蘭道:“你快到外面去叫個車,我們要去醫院。”
王曉蘭想了想也是,神情複雜地望了張玉瑤一眼,快步下樓去了。
馬元芳用那裙子,用力地給張玉瑤包好,拖着她向外走去:“去醫院包紮一下,我答應你的事,肯定能做到的。”
張玉瑤眼裡閃現一絲欣喜。眼角瞥向馬元芳,看她神情頹然,心裡微微有些不忍。就在這時,忽然看到馬元芳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所流出的血,竟然和自己的血融在了一起……
鄭飛龍懶散地端着一杯馬提尼,凝望着在閃爍的燈光下,舞動的人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混合着人們的叫喊聲,充斥着整個酒吧。
李詩詩告訴鄭飛龍,目標是個***,今天會出現在這個酒吧裡。鄭飛龍因此跟着她來到了這裡,不過李詩詩一如既往之後,立刻融入人羣中,扭動着惹火的身軀。
在她的身旁,圍繞着四五個青年男子,顯然想搭訕深入“瞭解”一下。鄭飛龍倒不去管她,那幾個青年,既然自討苦吃,那就讓他們去吧。
一年多沒有來過酒吧了,鄭飛龍並沒有因此產生懷念的感覺。相反還有些厭煩,對這裡聒噪的聲響,還有那混合着菸酒味的渾濁氣息很是反感。
看來自己真的如同林峰所說的那樣,改變了很多。至少以前,每次來到酒吧,幹掉幾杯白蘭地之後,立刻就會竄入人羣之中。物獵着各色各樣的尤物,然後在幾個小時後,到賓館中大戰一番。
由於不差錢,向來沒有失手的。有時運氣好,會同時帶走兩三個。由於修煉着亦正亦邪的內功,那方面能力向來不差。即便是好幾個來回車輪戰,徹夜決戰,直達清晨,依然穩如泰山,一柱擎天。
正胡思亂想着過去的一些荒唐事情,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傳來。微微一笑道:“我們的所長大人,居然有興趣來這裡放鬆,真是難得。”
“哼!”嬌哼一聲,張月香在鄭飛龍旁邊站定,抱手在胸道:“我是過來查違法犯罪的事情的。你以爲別人都像你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連朋友都不顧了。”
聽着張月香那帶着抱怨的語氣,鄭飛龍呵呵一笑。轉過身對着櫃檯後面的調酒師道:“來杯莫吉托給這位小姐。”
“上班的時候不能飲酒。”張月香一口回絕道。
“你穿成這樣,在哪裡裝槍?難道放在內內裡嗎?”鄭飛龍伸手摟着張月香的香肩,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今天張月香穿着相當的性感。一款低胸的蕾絲衫,露出光滑圓潤一對香肩和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下身是亞麻色的短裙,黑色的絲襪將修長秀美的大腿緊緊包裹。
的確,如同鄭飛龍所說的,這樣的打扮,如果裝槍的話,大概只能在內內裡。但是裝在那裡的話,所帶來的後果……
張月香狠狠地在鄭飛龍的胳膊上一掐,嗔罵道:“你想死啊!你那裡才裝槍。”
“對,沒錯,我那裡是裝着一杆大槍。你要不要查探一下?”鄭飛龍壞笑着道。
“滾蛋!”張月香嗔罵着,想要掙開鄭飛龍的手臂。但是她哪裡掙脫的出,只能低着頭,不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鄭飛龍卻沒有再逗張月香,而是端起調好的莫吉托放在她的面前,笑道:“這酒度數不高,就算你上班,喝了也沒什麼影響。就當算是我賠禮道歉。張所長,不會那麼不給面子吧。”
張月香嬌哼了一聲,但還是伸手接過酒杯,輕輕飲了一口。冰涼清爽,酸酸甜甜,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一種混合果汁飲料。
其中薄荷的涼爽,檸檬的酸澀,甘蔗的清甜,以及少量朗姆酒的芬芳。讓第一次喝雞尾酒的張月香不禁喜歡上了這種味道。三下五除二,給喝個一乾二淨。回頭對調酒師道:“這酒不錯,好喝不上頭。再給我來一杯。”
“你還是少喝點吧,不是在上班嗎?”鄭飛龍發現不遠處站着兩個穿便衣的青年,眼睛正在人羣中掃視,時不時看過來。正是張月香那兩個手下,小江和小李。看來張月香,這次真的是來執行任務的。
張月香絲毫不理,拿過調好的莫吉托,抿了起來。露着雪白玉齒笑道:“沒事,你不是說了嗎?這酒度數低,喝了也沒什麼影響。平時白酒我都能幹半斤,這個自然不成問題。”
“好吧,那也隨你。”鄭飛龍說着,眼睛望向人羣中,尋找那個豔麗的身影。
李詩詩這妞,不知道跑到哪晃盪去了。張月香出現這一兩分鐘的時間分了一下神,竟然看不見她人了。也罷,發現目標她會告訴自己的。
當下端着馬提尼一邊和張月香對飲着,一邊說些閒話,各自講講最近的狀況。
沒過多久,走過來三個人。爲首一個大漢,身高一米九,比鄭飛龍高出一頭多。身材比之鄭飛龍,也是有過之無不及。身穿一條白色背心,果露的肩上紋着一個龍頭,是常見的披肩龍。不過膽敢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露出披肩龍,自然是有些勢力的。不然很容易被一些地下有實力的人,看不過眼,暴打一頓。
其餘兩個,也很健壯,沒有像他這麼明目張膽地露出紋身。不過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左耳朵上打了幾個耳釘,搞的十分的痞氣。看他們三人氣勢洶洶地樣子,顯然來者不善。
那帶頭的一人,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張月香上下打量,嘿嘿笑道:“小姐第一次來玩吧?以前沒見過吶!”
張月香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是的,第一次來。和我男朋友一起來玩玩。”
說着摟着鄭飛龍的胳膊,將頭靠在鄭飛龍的肩膀上。
那人臉色微變,看了鄭飛龍兩眼,又轉到張月香身上:“這小白臉有什麼好,只不過長的帥點。哥幾個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那方面能力也強。和我們玩一夜,保證你興奮的明天不想起牀。”
張月香臉色一寒,不過馬上又收斂了下去。望着那人笑道:“嘴上說有什麼用,要拿出真憑實據才行。”
那人哈哈一笑,走到張月香旁邊的一個凳子坐下,對着吧檯後面的調酒師道:“告訴這位小姐,我是誰。”
那個調酒師恭聲道:“狼哥是我們婉約酒吧,一等一的人物。只要是常來我們酒吧的,沒有不認識的。”
“聽到沒,我狼頭在這裡向來是說一不二,這整個酒吧都是我罩着的。就算是條子過來,也要給我幾分面子。”
狼頭伸出大拇指對着自己,一臉傲氣地仰着頭。
張月香聽到後,眼裡閃過一絲欣喜。鬆開鄭飛龍的手臂,對狼頭恭聲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幸會,幸會。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狼哥見諒。”
狼頭手一揮,拉過張月香,摟着她的香肩,眼睛迷離地銀笑道:“妞兒,你說想怎麼玩?狼哥保證讓你玩的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
“有那種很帶勁的東西嗎?吃了之後跳舞特別爽的。”張月香眨巴着美目問道。
“你是說***,有。”狼頭對身後的跟班道:“拿出今天剛到的貨,讓小妞嚐嚐。”
身後的跟班,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放着幾粒綠色的小藥丸。
看到這些藥,張月香掙脫狼頭的手,對着遠處的小江和小李一招手,怒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