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卡不受控制跪下之後,另外一隻拳頭想要出擊。但是卻被鄭飛龍搶先一步,一拳擊在鼻子上。
一股難忍的痠痛傳來,像水龍頭打開閥門一樣,鮮血瘋狂的向外涌出。
波卡的拳頭再也擊打不出,用手捂着鼻子,帶着哭腔大叫了起來。鄭飛龍這一拳,把他的鼻樑軟骨給擊碎了,那疼痛可想而知。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其實這也不能說他軟弱,被人擊打着鼻子本來就容易流眼淚。不過在其他兩個保鏢眼裡,卻感覺這是一件十分大的恥辱。
堂堂的俄國地下拳頭的佼佼者,居然一招不撐,被人幾秒鐘擊敗。不但跪在地上,而且還嚎啕大哭。傳出去,同爲布魯不手扶斯基的保鏢,他們都沒臉見人了。
伊萬忍不住,要出手去攻擊鄭飛龍。
“伊萬,住手!”
布魯不手扶斯基阻止道。
伊萬很想打下去,但是看到布魯不手扶斯基那堅決的神色,只得恨恨罷手。
布魯不手扶斯基這麼做,其實並不是維護鄭飛龍,而是爲了維護手下保鏢的面子。
雖然波卡是三人裡面最弱的,但是一招不撐,直接被鄭飛龍打敗。由此可見,鄭飛龍的實力比葉定軒所說的還要強。之前葉定軒打傷他的事情,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是僞裝的了。
布魯不手扶斯基此時已然明白,三大保鏢現在放在鄭飛龍的面前,根本就是小孩子見到大人。即便數量夠多,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既然下馬威不成,那就只能以禮相待。不過布魯不手扶斯基還是不願示弱,冷眼望着鄭飛龍道:“鄭先生一來,就打傷我的保鏢,似乎不大好吧。”
鄭飛龍一推波卡:“滾遠點,不要讓我聞到你身上的臭味。”
回過頭望着布魯不手扶斯基,呵呵一笑道:“布魯不手扶斯基先生是個很懂禮數的老闆。手下有這麼不懂規矩,完全是因爲布魯不手扶斯基先生太寬和了。現在我幫先生教訓他一下,讓他懂得規矩。不該說話,就不要說話。更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不然很容易傷筋動骨的。”
“嗯,是該給點教訓。”
布魯不手扶斯基對伊萬道:“把他拉出去,別在這哭喊着丟人。另外,扣他兩個月薪水。”
伊萬遲疑地望了布魯不手扶斯基一眼,很是擔心,自己不在,鄭飛龍會對老闆不利。但是看到布魯不手扶斯基堅決的神色,只得照辦,扶起波卡,向外走去。
“好了,該懲罰的懲罰了。不知道鄭先生大晚上,冒着風雪,來我這裡,所爲何事?”
布魯不手扶斯基倒了一杯伏特加,大口地灌着烈酒。眼睛瞥了鄭飛龍幾眼,意思是老子喝酒像開水似的。
鄭飛龍對於他這示威性的行爲,暗自冷笑。卻沒有表現出來,微微笑道:“鄭某人這次過來,其實是想和布魯不手扶斯基先生談一筆生意的。”
“什麼生意?”
布魯不手扶斯基好笑地望着鄭飛龍:“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優先選擇礦產開採權。”
鄭飛龍呵呵一笑,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頭道:“我想問下,你這顆腦袋值多少錢。”
“哼!”
這下就算是一向以穩重著稱的馬諾夫也忍不住重哼了一聲。
布魯不手扶斯基心裡也是大怒,但還是強忍着怒氣笑道:“鄭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大能聽懂。”
“唉!看來你們俄國人果然都是酒囊飯袋,我說的這麼明白,你還不懂。”
鄭飛龍搖頭嘆氣,一副很是惋惜地樣子。解釋道:“你爲了保住你這顆破腦袋,願意花多少錢?我可先說好哦!價格太低,可不行。”
“哈哈!”
布魯不手扶斯基怒極反笑,譏諷地望着鄭飛龍道:“我可能喝多了酒,聽錯了。馬諾夫,鄭先生是說要殺我是嗎?”
鄭飛龍搖了搖頭,否決道:“不,我是要救你。難道布魯不手扶斯基先生沒看出來,你就要大禍臨頭了嗎?我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我不救你,不出三天,你就要斃命。而且到死,你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死。”
“胡說什麼?”
布魯不手扶斯基怒聲道:“三天之內會死的人是你。葉定軒已經請來了殺手,現在已經在你的酒店周圍佈置好了狙擊手。隨時可以取你性命。將死之人,還敢胡說。”
林中已經佈置了狙擊手,鄭飛龍這倒不知道。不過現在布魯不手扶斯基既然告訴他了,那就不會再上當了。
鄭飛龍望着布魯不手扶斯基哈哈大笑。笑的狂妄至極,笑的前仰後翻,彷彿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布魯不手扶斯基冷聲道:“笑什麼?你都快要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鄭飛龍繼續哈哈大笑,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手指着布魯不手扶斯基道:“你……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說有狙擊手對付我……哈哈……真沒聽到比這還好笑的事情。”
“哼!不信你就走着瞧。”
布魯不手扶斯基冷哼了一聲,手一擺:“馬諾夫,送客。”
馬諾夫聽到布魯不手扶斯基的話,立刻上前一步。
這一步看似很平常,但是鄭飛龍卻看到,這一步十分的平穩,所站的角度也十分合理。忍不住擡頭望了馬諾夫一眼道:“你的身手倒是挺不錯的,而且爲人也堅韌。在這隻蠢狗手下做保鏢,實在是太可惜了。”
馬諾夫沒有說話,只是冷然地望着鄭飛龍。
布魯不手扶斯基冷笑道:“誰活誰死,很快就知道了。不送,慢走。”
鄭飛龍站起身來,望着布魯不手扶斯基,眯着眼睛道:“葉定軒是不是告訴你我受傷了?葉定軒是不是讓島國的武士送死?我又怎麼知道你們交易驚天雷的事情?
這些難道你都沒有想過嗎?沒有知道內幕的人告訴我,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我故意留你的手下性命,你這隻蠢貨,卻跑去告訴葉定軒。你感覺你這樣的蠢材,葉定軒會留你嗎?”
鄭飛龍轉身向外走去。
卻沒走三步,聽到後面一聲叫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