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聲,使得原本聚集在後山,準備晚上一展雄風的飈車一族們,如同大便上的蒼蠅般遇‘人’後頃刻而散,多久了,在這片象徵着金陵最高階級的富人區內,沒聽到如此招搖過市的警笛聲,這在旁人眼裡,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浩浩蕩蕩的車隊,戛然而止在別墅羣正中間,原本不少緊關臺燈,正與自家小蜜大戰的職場大鱷們,紛紛‘丟盔棄甲’光着膀子提着褲衩就往窗口上湊。特別是住在中間的那片的大鱷們,更是‘膽戰心驚’,不少已經通過電話,在向外面聯繫,詢問着什麼!
跳下車的警察,直奔靠前沿那處獨棟的別墅,別墅羣之間那相隔近二百米的間距,使得不少持觀望架勢的大鱷們,只能依稀看到黑影成羣的涌入信鋁集團老總彭玉龍的別墅,頗感費解的他們,不知這是演的哪一齣,彭總在金陵乃至國內那可是頗有威望的存在,這樣的架勢,不該啊?即便犯了錯誤,那也是儘量避免聲張,可今晚,不按常理出牌啊。
遠距前沿別墅近千米外的高層精品公寓內,一名手握紅外線望遠鏡,一直觀察着這邊信息的老人,滿臉陰霾的甩出手中的望遠鏡,轉身碎步行至書房內,當他欲要拿起桌面上的固定電話撥給什麼人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的他,毅然的把電話放回了原處,繞過了桌臺,迅速的拉開中間的抽屜,拿出一則加密的電話,在撥通一個號碼後,放於耳邊。電話僅僅響徹了兩聲便被對方接起,不等對方開口,這名老人果斷的下達着命令。
“滅口,要自殺。”說完這句話,對方果斷的掛上了電話,微微抽動的嘴角,突顯着他內心的憤怒。
而此時,別墅與公寓中間點的草叢內,渾身煞氣,一臉尿急模樣的彈頭,頭戴夜視鏡,時不時掐着身邊操作儀器的斥候,嘴裡小聲嘮叨道:
“娘西比,又跑了一個,我說剛纔潛伏至對面,你非要選擇這個破地方,整個人別墅羣,高檔公寓黃金點位置,這我要是衝出去,不被人給察覺?要在我說的那個位置,那七個雜種,我瞬間就給他廢掉。”整條胳膊被彈頭掐傷七塊的斥候,跟‘沒事人’似得強忍着那份痛楚,目不轉睛的盯着手中的儀器,自家班長那句‘抓大放小’,使得統籌全局的斥候亦比‘劊子手’彈頭,更加會意其意思。
當儀器上那藍色波段,突然驟長,並以一組亂碼的行駛出現在斥候面前的時候,這廝的臉上散發出了‘狼性’的獸慾,當彈頭,還想去掐他胳膊時,這廝擡手朝頭就是一巴掌,嘴裡謾罵道:
“欠暴的貨,你知道個雞巴!抓大放小,這些小嘍嘍有屁用!還不如養肥了再殺!看到沒,看到沒,老狐狸急不可待了!尼瑪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媽嘞戈壁,這段時間打電話的不少,可能用得上專屬超長波段的,還真沒幾個,還他孃的是加密的,你當俺是喝尿長大的?”在說這話時,眼前戴着特殊鏡片的斥候,對着在外界開來,黑不隆冬的儀器屏幕,指尖飛快的敲打着什麼。
聽到斥候這句話的彈頭,蛋抽幾分,歪過頭伸出胳膊要去拿斥候眼角的鏡子,嘴裡嘟嚕道:
“搞到大魚了?來,讓俺瞅瞅!乖乖,斥候真揪出大魚了,你就不是喝尿長大的了,而是吃屎長大的。”懶得跟身邊這頭笨騾子囉嗦,緊張的敲打着鍵盤的斥候,僅用了一分多鐘,便把原有的亂碼整理清晰,座標器上出現了一處紅色的圓圈。
迅速摘掉眼鏡的斥候,把儀器交到彈頭手中,快速的說道:
“對方很老練,我儀器只能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追蹤到對方大致位置,前後距離相差一至五百米。明白?”
“明白?”
“那你還看我看啥?去抓人啊,按照頭的分析,若是暴露的話,這個彭總,指定沒命!活的,聽到沒,咱頭咆哮了,要活的……”就在斥候說完這句話,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掃頭給了斥候一巴掌的彈頭,迅速竄出了隱匿地點,‘連滾帶爬’只用了近兩分鐘就竄到了所匿藏汽車的地點,猛然發動起油門的大馬力越野車如同出膛的子彈般,衝了出去。而此時被彈頭一巴掌差點拍懵了的斥候,可着勁的搖着頭,嘴裡謾罵道:
“彈頭,我日你的嘴!我詛咒你這輩子只能用豬肉過性生活!”聽到這話,已經遠行千米之外的彈頭,透過話筒笑呵呵的回答道:
“總比你,這輩子只能用右手過性生活舒坦吧?”氣的牙癢癢的斥候,抓狂的握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很想裝逼一次,威脅下對方,但又怕這廝驢勁上來毆打自己一頓,在五組,個人技術最全面,但格鬥技術最慫的斥候,平常只有跟風份……
舒緩着內心的‘憤怒’側過身直接躺在花園內的斥候,目光掃視着眼前這一片由別墅羣和高檔公寓房組成的小區,輕聲的對着話筒說道:
“頭,信號撥出去的一方,就在我身處的位置橫截面五百米,縱截面百米圈內,我是查還是不查?或者說……”坐於餐桌前,享受着陳淑媛泡製的茶水,第一次擋着陳淑媛的面,打開儀器的肖勝,從定位儀上看着斥候所在的位置,不斷的用手指擴大着地圖,緊皺着眉頭的肖勝,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橫截面五百米,有點難查,縱截面一百米?三米一樓層,已經排除了別墅的可能性!三十三層,四棟高檔公寓樓,視角……我這邊只有直觀平面圖,以彭玉龍的別墅爲軸心,給我找最佳可視樓層以及距離,按照以往交手的經驗,我的老對手,是個喜歡掌控全局的老手!他所要選擇的視角和視野,必須是最直觀的能看到前沿別墅的一舉一動。明白?”
“收到。”說完這句話,斥候側身竄出了花園,掠過馬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利用手中的儀器計算着所謂的‘軸心’範圍。而遠在金陵飯店高層的肖勝,正拄着下巴,深情的望着對面的陳淑媛,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我說過,你越瞭解哥,你會越癡迷的淑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