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剛走出艙口的肖勝,便看到了階梯下,那荷槍實彈的警察,警示着自己!隨意的一笑,夾雜着幾分冷嘲。那個被肖勝兩巴掌扇的差點昏死過去的‘大屎’是在機組人員的攙扶下,蹣跚的走到下面的,待到在衆警察中,尋得自己的同伴後,情緒激進的用鳥語在那裡傾訴着什麼。
看到對方如此‘生龍活虎’的樣子,肖勝有些懊悔了,剛纔特麼的就不應該手下留情,二道,不,三道暗勁,一起使出來,直接讓他‘無齒’曝光……
數名特警第一時間上前截住肖勝,亮堂堂的手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舉起手腕看了看的肖勝,露出了幾分肆虐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的他,淡然的說道:
“拷上容易,想解下來就難嘍。”肖勝的這句話,着實讓對面爲首的警官,右眼皮跳個不停,但奈何在大屎官的施壓下,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協同着機組‘證人’以及那兩名特殊大屎從特殊通道,往外走去。
可當他們行至狹隘的走道前沿時,一道體格碩大,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徑直的站在通道出口前,在他的身後,站在四名身穿便裝的男子,但單從他們那筆直的腰板,充滿煞氣的氣場中,不難發現,他們都是經過‘大事’的人……
“啪嗒,啪嗒……”爲首的中年男子,漫步迎頭走向這羣隊伍,當其與爲首的警官碰面時,吊都不弔對方,嘴裡叼着香菸的他,目光徑直的看向被銬起來的肖勝。
“對不起,麻煩您讓開,警察辦案。”側眼看了一下那名警官,中年男子輕笑一聲,撥開擋在自己前面的兩名警察,看似輕輕的一撥,差點沒讓兩人狗吃屎,身子傾斜的他們,神色變得濃重起來,他們雖說算不上好手,但能特地請來的,也不會差哪裡去了,可對方這輕描淡寫的一撥,着實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平視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絕對要比自己壯實的中年男子,吸了吸鼻子的肖勝,輕笑幾分!而這名中年男子,把嘴裡所剩不多的香菸,塞進了肖勝嘴裡,猛抽一口的肖勝,瞪大眼睛。嘟囔道:
“嗯?我媽的手藝。”在這個世界上,能抽到肖珊親手卷制香菸的男人貌似只有兩個,一個是她男人,一個是她兒子。顯然眼前這個彪悍的中年男子,就是在北省,放個屁都能地動山搖一番的納蘭二爺。
“咋回事啊,做個飛機,都被人銬着了?”說這話,納蘭二爺,瞥了一眼,臉頰腫的跟狗熊似得那男子,不等肖勝開口,繼續追問道:
“人你打的?都多大人了?尊老愛幼不知道嗎?整一孩子算什麼,毛都沒長齊,你找他事幹什麼?”
“他罵我祖宗。”
“啪,砰……咣噹。”納蘭二爺的這一腳,踢得那是絕對不含糊,直接砸在那人嘴上,前排牙齒,在其飛出去的那一剎那,飄落在空中,與揚起的血花,劃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唰,唰,唰……”數聲拔槍聲音,但相對於人多勢衆的警員,明顯納蘭二爺身後的那四名大漢更爲專業一點,四人,八把槍,槍槍指在幾人的眉心,對方根本都沒看到這些大漢是怎麼竄出來的。便被對方第一時間制服,這種爆發力,這種速度,在他們的記憶中,只存在於小說,電影裡。
全場因爲這一幕,而陷入了死寂般的寂靜,就連那個前來接機的大屎,都愣在了那裡,他哪見過這架勢啊,但其還是強打着精神,說道:
“我們是……”
“你們是個雞巴,沒死,他已經很幸運了,罵祖宗?命長了?”就在納蘭二爺,跋扈的喊出這句話後,那名用槍指着爲首警官的大漢,把對方拉到一邊,側身從兜裡亮出證件,霎時間,那個警官,臉色煞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你媽在家等着你呢,秋後算賬。”聽到這話的肖勝,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半步,揚起手中的手銬,只見他猛然用力‘啪’的一聲,那個手銬,頓時咧成兩截,這一幕,着實嚇壞了在場所有人,特別是那個警官,他絲毫不懷疑,對方若是出手的話,自己這麼多人,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指着那名大屎的額頭,肖勝冷峻的說道:
“支那豬?我會記一輩子的,這事沒完。”說完這句話,肖勝側身望向那名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的空姐,輕鬆一笑,淡然的說道:
“記住哥的話,再貴,那也是雞。別他孃的丟盡了老祖宗的臉。”說完,肖勝轉身往前走去,而納蘭二爺,反而,微微落於對方半步。這半步,意味着納蘭家,新老交替的開始!
坐在那輛算不上霸氣的奧迪車廂內,肖勝詫異的扭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納蘭二爺說道:
“這不是你的風格,你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呢?”
“那傢伙太招搖,你默不吭聲的來嶺南,不就是爲了打老章家一個措手不及嗎?我要是太明顯的話,你就起不到那種效果了。回家?你媽在等你。”一段路,這句‘你媽在等你’納蘭二爺已經說了兩遍了,很顯然,他知道自家兒子脾性,若是以自己的名義要求他回去,這廝鐵定不爽,還是他媽來的實在。
“先去公司吧,想媳婦了。”聽到這話的納蘭二爺,擺手示意司機開車,而兩父子時隔數年後的第一次見面,便以這種方式進行着。
當奧迪穩健的行駛在去公司的主幹道之際,不習慣沉默的納蘭二爺,開口的質問道:
“還恨我?”
“恨不得剝了你。”
“有你這樣跟老子說話的嗎?”
“那有你這樣對你兒子的嗎?八歲,我懂個屁啊,你咋忍心把我交給老爺子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沒有當初的狠心,哪有現在的‘臉譜’以後的‘懲戒’呢?”
“別給我上眼套,煩着呢?你怎麼自己抽起來了?沒看到一大活人做你身邊嗎?”邊說,肖勝邊直接從納蘭二爺兜裡掏出那用精緻鐵盒子裝的香菸,打開一看還有好幾根呢,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先用着,你再弄。”
“得嘞,兒子,你媽讓我戒菸,這是這個月全部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