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什麼矯情的男人,刀口上過日子,誰不是把頭掛在褲腰帶上求生存?正如肖勝所說,三人一旦大方向確定,其他的事,那都是細節上的精益求精罷了……
‘克莫拉’的存在,不但真正威脅到了幾人的安全,更從一定程度上助漲了吉魯方的氣焰。再加上與馬修家族間的合作,需要依靠這次‘行動’爲敲門磚,繼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能否把這個硬骨頭啃下來,對於肖勝來講至關重要……
作爲盤踞在西歐乃至世界近一個世紀的老牌組織,無論是克莫拉,還是其背後的黑手黨,都堪稱龐然大物。雖說近些年來,經過多國政府的打壓,已經不復當年‘神勇’。但這樣一個關係複雜且底蘊十足的組織,想要逼迫着對方‘繳械和談’,單靠武力是不行的。
從根挖起是,製造‘恐慌’的根本所在。單就他們手中現在所擁有的這些毒品,也許能撼動意國的地下市場,但若是說讓克莫拉‘轟然倒地’,那絕對是天方夜譚……畢竟對方的底蘊在那裡放着的,這點貨物,最多割了對方的心頭肉……
但‘肉疼’也是疼,更何況是心頭肉呢?短時間內噴血似得疼痛,不說會讓對方亂了陣腳,但也絕對能讓他們暫且無力‘南下’。再說,在克莫拉內部,並不是一塊鐵板。各方高層間的角逐,也在暗地裡進行着。
拉一部分,敲打一部分,賄賂一部分,恐嚇一部分……和稀泥似得把對方從內部蠶絲,製造高層間的混亂。爲了維和大局,掌權者肯定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持續發展下去。只要肖勝在這個時候,給足了誠意,‘和談’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所有設想的一切大前提,便是先得讓對方‘亂’,讓對方知曉肖勝等人的能耐!不管是誰,能坐在一起談生意,必須互有需求。‘第三者’插足,更需表現出強大的實力。想要撬動克莫拉與吉魯間的合作關係,肖勝這首先要做的,就是‘打’……
打蛇七寸……想要攪亂那不勒斯的市場,就必須先深入進去。末世卡門是在那裡有點勢力和關係網,但面對當地老牌勢力克莫拉,還是倍顯消薄。
但武家人的‘橫空出世’,就給予肖勝等人一個很好的切入點。甚至於這個切入點,能讓肖勝等人的計劃,完美的嵌入整個那不勒斯灰色層面的體系……
本就屬於‘公衆人物’的武宗山,一舉一動都會牽動着衆多人的思緒。如若說,他在此時‘含糊不清’的表明立場,更在這個時候,放出低廉的毒品,攪合市場,那麼互相牽制的場景,就被打破。
當然在此之前,肖勝以及武家人,必須先得讓人爲武宗瑩的不幸買單。
在‘拍賣場’發現武宗瑩的身影后,肖勝便着手調查這背後的利益鏈。而作爲主辦方的費爾,在這方面肯定有一些線索提供給肖勝。經過一夜末世卡門以及龍組的調查,發現武宗瑩是被一波來自阿爾及利亞的武裝分子綁架,並立刻轉手販賣給‘大會’組織方。當時的成交價不過兩千歐元。
這相較於隨後近五十萬的拍賣價,組織方可謂是一本萬利。這也是爲什麼,這項古老的‘約炮’節目,一直流傳於貴族之間,有利可圖的同時,還能爲無聊的貴族生活,提供一些樂趣,各取所需……
爲了推動整個大局同時進行,肖勝的意思是這項計劃,分兩條線同時推進。首先武宗山返回那不勒斯,高調出現在各個場合,扔出煙霧彈,並在私底下隱晦的利用手頭勢力,銷售低廉的毒品。
其次,便是以肖勝爲首的幾人潛至阿爾及利亞,必須要從這些武裝分子口中,套出到底是誰在幕後主使,從而確定下一步的打壓對象。
肖勝的意思很乾脆——‘對人不對事’。是誰主導了這次綁架事件,那麼肖勝這次就要狠狠的給予還擊。從這方面入手,打出了幾人反擊克莫拉的氣勢。
幾人探討的越深入,不遠處負責查閱資料的彈頭斥候越是蠢蠢欲動。出門辦事,可比在家‘宅死’來的實在。待到肖勝把自己心中的計劃,全盤托出之際。帕克和武宗山還未開口,一旁的彈頭和斥候,倒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好,這個計劃好。屆時,我們隨同俺們班長一同前往阿爾及利亞……”說完,斥候和彈頭相視一笑,那表情基情四射……
“滾,你們兩人先把我需要的資料給我湊齊了再扯。這次計劃打得是‘閃擊戰’,快狠準,彈頭你大病初癒不適合這次任務,斥候你必須留下來,把這一攤子事條給我整理了。我準備只帶河馬一個人去……”
“漂亮Baby,褲襠裡有騷氣……頭,你簡直太英明瞭。”肖勝這話剛說完,直接從偏門扛着半自動狙擊步槍進來的河馬,幸災樂禍的暴口着黃段子。他這一誇張的措詞以及極具演繹色彩的表演,着實逗笑了在場了衆人。唯有彈頭和斥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其豎起了中指!
衆人笑聲未落,裡屋內便傳來了武宗瑩痛哭的聲響。起身的肖勝,擺手示意武宗山進去看一下,饒是這位縱橫江湖這麼多年的老人,在這個時候,仍舊飽含淚花。快步的繞過沙發,推開車門,站在客廳角的肖勝,依稀能看到醒來後的武宗瑩,緊摟自家嫂子的身影。
“大舅子,在行動之中,還需要末世卡門在那不勒斯的眼線幫襯一下。這方面你最好親自安排。”
“我辦事你放心,晚上我去法國一趟,看下岳父。有沒有什麼話,讓我捎帶的?”聽到這話的肖勝,表情誇張的回答道:
“替我祝岳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滾去吧。”
“還真有話,讓你捎帶給華美。注意保護自己……”待到肖勝說出這番話後,瞪大眼眸的帕克,會意的點了點頭。而就在其離開後,愣在原地的肖大官人,撫摸着自己的寸發,喃喃道:
“我就納悶了,以暴發戶的聰明勁,不會推斷不出教廷內部還有貓膩,可他爲什麼還把衆人安排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