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理科女神再淑女,一旦遇到頭疼的事情,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習慣性把前額的頭髮往上捋,露出大片額頭。這是因爲CPU在高速運轉時需要良好的散熱……
理綜只失十五分,數學更是堪稱妖孽的只失五分,而語文呢剛剛過了及格線,英語更是讓人無法直視。就這樣一個偏科,偏到姥姥家的理科妹,最終卻走上編輯,記者這條路。
造化弄人啊!時過境遷,現如今雖然工作上,一丁點數理化知識都用不到的劉潔,卻保留了理科妹獨有的動作——擼劉海……
跟牽孩子似得,一隻手拉着肖勝就往門外走,另一隻手撐在額頭處,不知是理科妹特有的習慣,還是沒臉見人,反正是五指併攏,本就昏暗的燈光下,她的這一番動作,更是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頰。
咧着身子,機械般被劉潔拖着走的肖勝,不忘從兜裡掏出現金,隨手放在吧檯,臨出門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對大夥解釋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女神有些着急。”他的這句話,頓時讓全場再一次鬨堂大笑。恨不得把身後這廝大卸八段的劉潔,在出了門後,連踢對方數腳,‘噔噔’的往前面路口跑去。緊隨其後的肖勝,始終保持着一個身位的距離,在拐彎處,猛然停下腳步的劉潔,惡狠狠的瞪着身後一副如同小媳婦受氣的肖勝,俏臉扭曲,剛想開口,就看到肖勝做出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還厚顏無恥的:
“嗨……嗯哼……你生氣的樣子,好好漂亮啊。”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的劉潔,直面衝向對方,說的是拳打腳踢,擱在肖勝身上,不痛不癢,還趁機緊摟着對方。
細雨濛濛,路燈下的雨滴,顯得那般的清晰。被燈光拉長身影的兩人,就這般站在路口,相互緊擁在一起,回想起肖勝上臺時的那一番表白,劉潔‘噗’的一聲,又笑出了場。他的表現總是超出常人的承受範圍,但事後想想又是那般的真實和暖心。
“空腹喝酒不好,肯德基又都是垃圾食品,我剛纔留意了一下,前面有個火鍋店,隨便吃點。”聽到這話,撅着嘴,揚起頭的劉潔,嘟囔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剛剛那些,都是你故意噁心我的對不對?”聽到這話,肖勝輕柔的撫摸着對方的秀髮,輕聲道:
“你見過這個點吃過飯的程序猿和記者編輯嗎?你是順毛驢,順着你的意,什麼都好,逆着捋,找屎,除非你自己都被噁心到了。”窩心的話,瞬間讓劉潔暖意融融。一字一句都透着對方對自己的瞭解,有句怎麼說來着:找男人,只找對的,不找貴的……
天氣越冷,火鍋店的生意就越火爆,即便是這個點了,仍由不少人坐在這優雅的環境裡,藉着熱騰騰的火鍋以及酒水,談天說地。
豆撈坊的服務態度,是全國有名的周到,正值空臺翻檯,坐在大廳內耐心等候的肖勝,磕着對方呈上來的瓜子,看着低着頭畫菜單的劉潔。兩杯熱騰騰的豆漿端上來之際,肖勝不忘起身,紳士的來了一句‘謝謝’,聽到這話的劉潔,擡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肖勝一眼,又瞅了下端豆漿的妹子,嘴裡嘟囔了一句:
“醜女無人權,唯有在美女面前,禽獸也有君子時啊……”並未走開的服務員,聽到劉潔這廖有深意的一句話,臉色略顯羞紅,此時的她不知該走,還是不該走。
“妹子,我媳婦在誇你呢。誇你長得漂亮,也同樣誇我本質禽獸。”肖勝的話,頓時讓這個服務員更加的無所適從了,半天憋了一句:
“謝謝。”
“得,這個‘謝’字,算是肯定了我禽獸的本質。妹子你忙去吧,不好意思啊。”把長髮挽在耳後的劉潔,俏臉紅撲撲的擡眸望了肖勝一眼,那晶瑩的雙眸,着實讓肖勝瞅的略有沉醉。
“再看也看不出個內容來,面對你這雙猥瑣的眼神,說真的,越是跟你接近,我心裡越怵的慌。”擡起頭的劉潔,捏着點菜單,在說完這話後,隨後遞給了身後的服務員。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樣的眼神?清澈見底,一覽無遺?你現在所看到的,是最真實的肖勝,有血有肉,有慾望,但又不僅僅是發泄,而是情到深處的水到渠成。”
“肖勝啊,就你這張臭嘴,不去做傳銷真虧了你,還情到深處的水到渠成?那我要是覺得咱倆這關係還沒到‘水到渠成’的時候,你會不會就此別過?切,說真的,我做記者那麼多年了,這樣的段子,我見到的太多了,人心險惡啊,說好的愛情,上了牀後,就灰飛煙滅嘍。”聽到這話,無可厚非的肖勝,攤開雙手,表示同意對方的觀點,但又有感而發的喃喃道:
“單身的女人都說,沒有一個男人真心對他,都是玩玩而已。其實我想說,憑什麼人家剛看你一眼就要認真?剛和你睡一晚就決心打算和你長相廝守,妹子,無論什麼真愛,什麼白頭偕老,也都是從玩玩而已開始,到欲罷不能昇華,再到依賴相互攙扶。沒有誰能做到一炮定千秋。
我所說的情到深處的水到渠成,便是我孤枕難眠的深夜裡,把你意淫千百回後的自然動作。純愛,真的。”前面一句話,劉潔聽着還算靠譜,可後面一句話,聽的她想提刀捅人。
“你還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驗證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對方,不是那句‘我愛你’,而是水到渠成後的‘我硬了’,不管他的對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生理髮應,大於一切真理。”
“那按照你的分析,今晚我若想證明一下你是不是純愛,得找個陪練的在身邊?先把她扒光了看看你的發應,然後我再脫光對比一下?”
“這就不用了吧,你第一次,3P我怕你hold不住。”說完這話,肖勝不等劉潔暴走,連忙起身喊了一下大堂經理輕聲道:
“我們的桌子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