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男人愛操,女人愛票!男人昧着良心談情說愛,女人閉着眼睛假裝高潮!其實生活不易啊,全特麼的靠演技……
在少婦面前裝過逼,在漢子面前裝過神,在小小蘿莉面前裝大叔,肖勝這還是頭一遭。明知對方五歲半的臉,卻擁有二三十歲的心智,還特麼的要扯一些三歲半的腦筋急轉彎,時不時還得被自己語言,逗得捧腹大笑,就差把肺給噴出來了。
這丫頭也算上道,銅鈴般的笑聲也是絡繹不絕。這讓深知內情的彈頭,一路上冷汗滲透整個脊背,這都是實力派演員啊,一般奧斯卡獎項都無法全面的代表他們的成就和演技……
別克商務緩速行駛至小鎮內,二點多的天正值烈日高照,可毫不影響這裡的漁民,趁着這個時間點把漁網拉出來刷曬,以便第二天出船時用,大人們忙於工作,屁大點孩子們,則猶如脫繮的野馬般,成羣結隊的在路口處嬉笑玩耍。
對於外來的車輛,他們彷彿早已司空見慣,偶爾有幾個光着腚的孩子,指指點點,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樂趣的玩耍。
“是不是感觸頗深啊?徐嘉憶啊?在你發達的這幾年,你可從沒回過來一趟。怎麼?人家不都渴望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嗎?你有些反常。”聽着肖勝那不冷不淡的語言,坐在後排,深望向窗外的徐嘉憶,陷入痛苦的追憶之中,他的這份表情,透過前車鏡落入前排的妞妞眼裡,在她的眼神內,閃過一絲精銳的寒光……
“讓人追憶的童年啊,長大才發現,還是幼兒園好混些。你說呢妞妞?你渴望長大嗎?”
“怎麼纔算長大?長多大,纔算長大呢?我在我們幼兒園裡,算大的了,個頭比他們都高!”說完,妞妞還神采奕奕的用小手比劃着,看到這一切的肖勝,撫摸着對方的柔發,輕聲嘀咕道:
“怎麼纔算長大?這個問題很深奧啊!丫頭我不知道,但對於‘犢子’我有深刻的體悟。等到電腦開始中毒,只要上網就離不開360,金山毒霸等殺毒軟件的時候,那纔是真的長大嘍,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是質的飛躍。恍然間發現,課堂上的老師,遠不如蒼老師來的有韻味……
丫頭別長大了,還是孩子好!無憂無慮的……”聽到肖勝這番頗有內涵的解釋,在座的衆人,無比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但無論是身後的四組隊員,還是開車的彈頭,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笑出口,人家五班長能說,但你就不能笑……
‘似懂非懂’的妞妞,扭頭望向自家父親,她的這一望,不單單有詢問的意思,更有提醒的深意。身體明顯有了異動的徐嘉憶,低下頭不再去看窗外,而一直望向前方的肖勝,似笑非笑的‘視而不見’!
‘嘩啦啦’的海浪聲,透過車窗,穿到車廂內,湛藍色的海平面,在強光的折射下,異常的奪目。商務別克徑直的停靠在提口處,率先跳下車的彈頭,輕柔的拉開了車門。扯着妞妞下了車的肖勝,半眯着小眼,單手遮擋着刺眼的陽光,遠處那晃動的身影,映射在眼簾之中……
“妞妞,你看那是誰?”蹲下身的肖勝,指向人影不斷晃動,靠近堤口的身影,小丫頭頓時眼前一亮,顧不得身後的徐嘉憶,蹣跚的跳下樓梯,踩着沙灘,往對面衝去,嘴裡不停得奶聲奶氣的大喊道:
“媽咪……”而站在原地,並沒有動的肖勝,微微往後退了兩步,湊到了剛下車的徐嘉憶身邊,看着他那緊張且糾結的情緒,冷不丁的吐口道:
“如果你的良心還未泯滅的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還有五十米……”乍然聽到肖勝這話的徐嘉憶,瞪大雙眸,呼吸濃重的望向身邊的肖勝,此時的肖勝,雙眸精睿的望向那不斷變小的身影,剎那間,徐嘉憶讀懂了他這份表情背後的所有。
“玲玲……她不是妞妞……”瞬間嘶喊出來的咆哮聲,壓制着海浪的聲響,震耳欲聾般響徹在衆人耳前,瞬間停下身的那道嬌小身影,回頭一望,眼神內盡顯狠辣之色,只耽誤了幾秒鐘的她,突然加速上前,那奔跑的速度,以及姿態根本就不屬於一個只有五歲半的孩子。
“收網,動手……”站在原地的肖勝,淡然而起一句話,顯得那般胸有成竹。全力想要掙脫兩名四組隊員的徐嘉憶,不斷重複着這句話,堂堂七尺男兒,淚如雨下,當他看到那兩道身影即將重合之際,整個人虛脫般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而就在他跪下之際,在他的面前,緩緩浮動了一道身影,身體顫抖的緩緩擡起頭,當徐嘉憶看到那熟悉且又陌生的俏臉時,哭泣的臉頰,頓時變得抽搐起來……
“玲玲……你……”
“她不是妞妞?那她是誰?與我相依爲伴了那麼多年的她,到底是誰?我的妞妞呢?我的妞妞呢?我的妞妞呢?”三聲‘我的妞妞呢?’一聲比一聲刺耳,一聲比一聲悽慘!她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鬆開他吧,好好的讓他們敘敘。彈頭注意警戒。大隊長,在下面拼命,我這個她未來的老公,總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不是?”說完,肖勝一躍而起,跳下堤岸,飛奔向那已經重合的兩道身影!
此時,撕扯着徐嘉憶領口的寧玲,猶如着魔了一般,狠抓着他的臉頰,不停的在重複着剛纔那個問題。
“玲玲呢?我的玲玲呢?”渾身顫抖的徐嘉憶,不敢直視她的目光,順着眼角不斷的流淌着淚水,嗚咽的說道:
“在他們的手中,還在他們的手中。”
“徐嘉憶,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親閨女,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掉的包?你個畜生……”撕心裂肺的喊聲,充斥在堤岸上空,而跪在地上,手抓住熱土的徐嘉憶,突然開口道: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這些年,我之所以昧着良心,眼睜睜的看着你投入別人的懷抱,爲的就是她,她沒死,她還沒死……”
“她在哪?”彷彿抓到了一絲生機,整張臉變得猙獰的寧玲,狠狠的盯向眼前這個,再無任何可留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