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秦朝剛回到家裡,這房門就咚咚地一頓爆響。秦朝用腳指頭都聽的出來,這敲門的人是他那猥瑣房東,一個叫做謝文君的無業男子。
雖然同樣是沒有工作,但人家謝文君手裡有房產,而且是好幾處,每個月光吃房租,就夠他生活的。唉,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此時秦朝身上只穿了個小褲衩,還是那種很新潮很花哨的。所以他猶豫着,要不要穿衣服的時候,這門外的房東又嚎了起來。
“趕緊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別以爲不開門我就走了,你欠我的房租,一分錢都跑不了你的!”
“別叫啦,來了來了!”秦朝無奈,只好穿着小褲衩跑過去,開了房門。
門外,果然是房東那張扭曲的大臉。
“房東大人,這個能不能再寬限兩天,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住着人家的房子,即使秦朝討厭對方,也得帶着笑臉說道。
“一邊去,我今天不是找你來要房租的。”謝文君瞪了他一眼,他嘴裡叼着煙,一把推開了秦朝。這讓秦朝一愣,咦,改習性了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跟在那房東身後,竟然還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一看就是縱慾過多,後面的頭髮都白掉了。
他的手裡,還攬着一個打扮的很時尚的年輕女子。那女子頂天也就二十歲,妝畫的稍稍有些妖豔,扭着自己的水蛇腰,把自己很豐滿地胸頂在那男人的身上。同時。因爲她身體前傾的原因,她的臀部微微翹起,顯得很性感,形成了個很挑逗的弧度。
這秦朝傻眼了,我勒個去的,老子現在就穿個小褲衩,怎麼還來了個女的。
那女子開始只是隨意地看了這秦朝一眼,似乎對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男人不感興趣。但很快,她注意到秦朝的臉,微微愣了一下。
秦朝回到家之後,對着鏡子拆開紗布準備換藥的時候,才發現他額頭的傷口竟然已經莫名其妙的好了。而且,他本來稍胖的身材,竟然削瘦了下去。身體的線條開始標準,原本的小肚子,也消掉,變成了幾塊微微有輪廓的腹肌。
秦朝本來也不難看,瘦了之後臉上棱角分明,更是帶着一股很狂野地氣質。這讓那女子看到之後,眼睛頓時一亮。
“張先生,您看,這房子雖然小了點,但廚房什麼的都有,而且風水很好,是很不錯的朝陽房間。你要是租上一年,保證你事業有成,財源廣進啊!”
這謝文君帶着一絲討好,對着那白頭翁說道。
說道風水,秦朝就翻了個白眼。還好意思說呢,這房子的門外就是地鐵通道,典型的穿地煞。如果不是秦朝的姥爺曾經是個風水先生,教過秦朝一些皮毛,估計他早就因爲這穿地煞橫死街頭了。
爲此,秦朝在自己的窗外,擺了兩盆盆栽植物,靠着它們來抵擋對面的穿地煞。但這樣解決不了根本,秦朝總覺得自己找不到工作,就是這穿地煞的原因。
但也是貪圖這裡房租便宜,秦朝才租的這裡。如果這男子租下來的話,估計也不出一年,他肯定破產。
但是秦朝很快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這房子如果租給了白頭翁,自己住那裡?
“房東,咱不帶這樣的吧。我只不過欠了你半個月房租而已,現在我找到工作了,開了工資就還給你。”
“老子指望你,還不如指望一隻狗。趕緊收拾東西,滾出我的房子。”那謝文君呸了一聲,“這張先生可是老子的貴人,要租一年的!”
秦朝聽了這話,惱火不已。你這房子不知道啥時候就拆遷了,頂多還能支持半年,到時候你拿什麼租一年給人家。秦朝也是打算再對付半年,到時候攢點錢,就換個好點的公寓。
但房東要是現在攆他走,這大晚上的,讓他找哪裡住。身上的幾張毛票,連旅店都住不起。
“你個沒良心的。”但女子翻了個白眼,扭着屁股,一屁股坐到了剛剛秦朝躺過的沙發之上,四下瞅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你就給我找這麼個破地方住,我不幹,明天我就找你老婆鬧去!”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那白頭翁嚇了一跳,連忙苦笑着哀求道,“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你也知道我家那母老虎,對我看的那叫一個緊。這裡不是離我公司近嘛,找你也方便。你就委屈幾天,等我跟那母老虎離了,就接你去住大房子。”
“哼,等你能離婚,姑奶奶我頭髮都白了。”
“不會的,我會盡快,儘快。”白頭翁低頭哈腰地說道。那女子又翻了個白眼,道。
“這傢俱必須都給我換了,都要歐式進口的!還有,房子給我刷了,我要粉色的牆。哎呀,這裡臭死了,給我僱一個傭人,天天打掃!”
“是,是……”白頭翁全都答應下來,看起來的確有兩個錢。房東嘿嘿笑起來,搓着手,看來這大生意算是談成了。
秦朝自然是不能答應的,他眼睛一轉,忽然說道。
“美女,你真打算住下了?”
“怎麼,不行麼?”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心裡偷道,要不小帥哥,咱倆一起來住?
“咳咳,房東難道沒告訴你麼,這房子曾經死過人。”
“什麼!”那女子和白頭翁都是一愣。謝文君更是嚇了一跳,然後破口大罵。
“臭小子,你他媽瞎說什麼……”
秦朝回頭瞪了他一眼,謝文君看到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睛,忽然感覺渾身一冷,好象有一把刀子,擱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一怕,剩下的話竟然沒罵出來。
“這裡……死過人?”那女子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女人是最害怕這種東西的。
“是啊,以前這裡住過一對夫妻。後來丈夫有外遇,就把那女的殺了。嗯,就藏在你坐的那沙發底下。”
“啊!”那女子嚇得一屁股站了起來,臉色都白了,還把自己揹着的小包對着那白頭翁扔了過來,嘴裡還罵道。
“張忠誠,我日你祖宗。我就知道你沒好心,把我弄這麼個地方來,想害死姑奶奶啊!我現在就找你老婆鬧去,我讓你聲敗名裂!”
說完,一扭屁股跑出了房間。那白頭翁嚇得也沒了臉色,連忙追了出去。
“我的小祖宗,你別啊,誤會,這都是誤會!”
再看那房東,臉也氣白了,看着秦朝的眼睛裡,都帶着殺氣。
“好你小子……”他咬牙啓齒,忽然怒吼了出來,“收拾東西,現在就給我滾!”
“謝文君!”秦朝也動了火氣,你這廝拿了我的筆記本,怎麼說也是好幾千塊的東西,足夠我住四五個月了吧!他一伸手,抓住謝文君的領子,竟然把他給提了起來,“我連筆記本都給你了,一個月沒住到你就趕我走?”
謝文君被這秦朝提着,嚇得沒了底氣,但依然逞強地說道。
“你那破電腦,也就值個幾百塊,你還想住一輩子啊。”
“放屁!”秦朝眼睛一瞪,“我那戴爾的,去年花五千塊錢買的,到你這就成了幾百塊了?”
“那又怎麼樣!”那房東掙扎起來,“我租房子要收的是現錢,不是廢鐵!你想白住,還要打人,老子就去法院告你。來呀,你打呀,往腦袋上打,不打出**來,老子跟你姓!”
說完,這謝文君把腦袋伸了過來,嘴裡還直嚷嚷着。
秦朝一皺眉頭,把這房東扔到地上。
“再給我一個月時間,你的房租,我一分不少的給你!”
說完,他怕房東不相信,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你看,我現在是廣元的保安,一個月四千塊的薪水,我會付不起你的房錢?”
那房東捧着秦朝的工作證,仔細地看了好幾遍,生怕這小子弄個假證然後在這裡再白住一個月。
“好,我就再讓你住一個月!”房東一咬牙,說道,“但這房租可得變變。剛纔那張先生,可是一個月一千塊錢,租一年的。你小子一個月就給八百,太少了!”
“就你這破房子,你好意思要一千!”
“愛住不住,不住走人!”
看到這房東囂張的樣子,秦朝氣得咬牙。“好,一千就一千,一個月後,來收房租!”
說完,他很乾脆地直接揪起那房東的領子,把他整個人丟出了門外,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大爺的,氣死我了。”秦朝氣呼呼地,躺在了他剛纔說是藏屍的沙發上。就住一個月,一個月後老子就換地方,誰願意住着風水差到了極點的破房子。等老子有錢了,買倆別墅住着,一個住人,一個養豬!
秦朝正胡思亂想着,在這沙發地下,忽然響起一個很幽怨的女子聲。
“還我命來……”
“啥?”秦朝嚇了一跳,以爲自己聽錯了,往沙發下面看了一眼。
他把腦袋探了過去,而這時候,那黑乎乎的沙發下,忽然爬出一隻已經腐爛的手來。
“我靠!”秦朝嚇得頭皮炸開,渾身發麻,往後跌去,整個人帶着沙發一起掀倒,摔在地上。
而這時候,那沙發的下面又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老子見鬼了!”秦朝摸了一把冷汗,看來今天是累壞了,全是幻覺。
“嗨,人家可不是鬼呢!”但隨後,一個很甜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