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近百個黑衣人衝下綠皮卡車,喊殺聲便此起彼伏地響起來,週末這邊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片刀、鋼棍什麼的就朝他們砸來。
阿偉、大偉、李天等在場的人都是柴刀盟的骨幹,雖然他們都是沒有暗勁的普通人,但終究是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的那種狠人,而且對方也都是普通人,只不過是仗着人多,仗着有武器,仗着有備而來,所以纔有這麼大氣場。
“次奧你姥姥的,兄弟們,拼了!”
暴脾氣的大偉罵了一句,第一個衝向如潮水般的黑衣人,他雖然喝了酒身體不靈活,但是仗着平時打架打出來的經驗,一衝上去就空手奪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西瓜刀,長刀橫掃,立時就有三個黑衣人被他逼退,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臉部更是被大偉的西瓜刀狠狠劃開了一個口子。
“拼了,兄弟們!”
見大偉出手,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本來靠攏在一起的柴刀盟骨幹們紛紛撲出去,猶如闖入了羊羣中的猛虎一般,生猛,彪悍。
雖然黑衣人那邊佔了人數上的優勢,但隧道里空間有限,他們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衝上來,只能分成一小波一小波地衝殺,與柴刀盟的骨幹們打得倒是奇虎相當,誰也別想一下子滅了誰。
見局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週末懸着的一顆心稍稍平下來,他甚至還有閒工夫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這纔不緊不慢地朝黑衣人羣走去。
週末赤手空拳,閒庭信步一般,所過之處,兇悍的黑衣人們全都倒下,不是被他一掌打得倒飛而出就是被他一腳踹得趴在地上,無一例外。
戰鬥持續了十多分鐘後,阿偉等人終於是撐不住了,先是衝在最前面的大偉被七八個黑衣人圍攻,背部和肩部分別被砍了一刀,然後敗退下來。再就是身材瘦弱的李天被幾個黑衣人圍坐一團拳打腳踢,眼看就要昏死過去。至於大偉和其他幾個柴刀盟的骨幹,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而黑衣人那邊,因爲人多,雖然倒下了三十多個,但還有五六十個擁有戰鬥力的,兩方對比下來,週末這邊顯然已經落了下風。
一腳踢翻那名試圖用片刀砍倒大偉的壯漢後,週末意識到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就命令衆人重新聚攏。
大家且戰且退,又過了七八分鐘才勉強靠攏到週末身邊,不過,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三個同伴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衆人聚攏到一起後,週末的壓力小了很多,因爲他不必再東奔西跑到處救人。
這麼一來,週末就成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猛將,無論黑衣人那邊有多少人撲來,他都能輕易將對方擊退。
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們知道厲害,再不敢輕易撲上來,混戰隨即進入白熱化的拉鋸戰局面。
週末這邊,阿偉大偉等人全都圍攏成一小團,他們背靠隧道的牆壁,前面又有周末一個人頂着,黑衣人那邊不管怎樣衝刺都無法破開週末的防禦。
而黑衣人那邊,他們全都聚集成一團,與週末這邊對峙。
因爲戰得太久,打得太激烈,在場所有人都殺紅眼了,尤其是週末,一雙眼睛冷冰冰的,雙目之中好似有白色的妖異火焰在燃燒。
他一手拿着血淋淋的片刀,一手拿着微微有些彎曲的鋼棍,就這麼站在兩撥人的中間,如同殺神一般。
“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全都不是我的對手!”
週末擡手,用血淋淋的片刀指着黑衣人那方,冷冰冰地說:“不怕死的就來,我保證送你們上西天!”
黑衣人那邊能站着的人還有伴隨,四五十個人,他們雖然已經將週末這邊的人團團圍住,但是,有周末這個武力值變態的小青年在,他們誰也不敢再衝上來拼命,週末手中那把血淋淋的片刀實在太讓他們膽寒。
見黑衣人那邊的人全都一臉的膽寒,週末稍稍緩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怕這些人,他怕的,是傷人太多所帶來的後果。
聚衆鬧事,打架鬥毆,而且還見了血,這要是被李愛國那夥人抓到,事情可就麻煩了。
冷眼一掃衆人,週末冷冷地問道:“之前是誰說殺我們柴刀盟一人就獎勵十萬塊,又是誰說殺了我獎勵兩百萬?”
週末說這話的聲音非常之大,咆哮出來的一般,聲音在隧道里迴盪,攝人心魂,加之他剛纔所展現出來的妖異武力值嚇破了場中所有人的膽。
因此,他這話一出,黑衣人們全都暗暗後退半步,那些沒說過這話的更是東張西望,左顧右盼,膽小的甚至急忙搖頭否認是自己說的,唯恐惹怒了週末這尊煞神而腦袋搬家。
“是誰?到底是誰說的?”
週末見衆人只知道躲閃,再度吼道:“如果你們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我就把你們全都殺了!”
爲了徹底震懾住在場的幾十個黑衣人,週末說話的同時,一把將距離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抓住,他的手如同鷹爪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五指用力!
嚓咔!肩部關節脫臼。
那個倒黴的黑衣人面露痛苦之色,慘叫出聲:“啊……”
隧道里迴音效果非常好,黑衣人這聲慘叫聲音又大,立時迴盪在整個隧道中,響徹在所有人的耳中。
週末下手不僅重,而且狠,把黑衣人的肩部關節弄脫臼的同時,他擡腳踢在黑衣人的膝蓋上。
又是嚓咔一聲,黑衣人的膝蓋骨直接被踢碎。
“啊……”黑衣人再度慘叫,面部肌肉因爲疼痛而劇烈顫抖,觸目驚心,慘叫的同時,他一頭栽倒在地,渾身抽搐。
看到黑衣人的慘狀,其他黑衣人全都被嚇傻了,紛紛後退。
他們後退,週末就前進,一步一步走得穩健又堅決:“不想死的就趕緊說實話,你們要是一個都不說,我就一個個打死你們。”
說這話的同時,週末擡手又要抓人,那些距離週末近的黑衣人嚇破了膽,急忙擡手指向自己的身後。
“是……是……是他……”
七八個人同時擡手指向人羣中的一人。
有人開口後,其他黑衣人也都紛紛倒戈,擡手指向站在人羣最後面的人,同時,這些膽小怕事的黑衣人紛紛朝兩邊讓開,將他們指着的人與週末之間空出一塊地來。
他們指着的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看面相,應該有三十七八歲,長得不高,也不起眼,但是,男人滿臉的橫肉和酒糟鼻卻讓人看到就反感,尤其是他那雙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更是讓人沒有好感。
“對……對……就是這個混蛋……是他……”
被所有同伴指着自己,滿臉橫肉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週末的眼神越發陰冷,似要將週末生吃了一般。
“呵呵!”他冷笑,臉上沒有半點害怕的表情,甚至於,在他的臉上,週末看到了桀驁。
“你笑什麼?”週末見對方冷笑,雲淡風輕地問道。
“我笑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裝叉呢!”男人無懼於週末手中那把血淋淋的片刀,他那雙令人討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週末,給人的感覺就是小人得志。
“我是不是死到臨頭了關你屁事?”
“我死到臨頭了你就這麼開心?”
“我死到臨頭了你又有什麼好處?”
男人冷笑,週末同樣冷笑:“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別人都聽你的,別人都怕你,我偏偏就不怕!”男人聽了週末的話,眼中隱隱有一絲慌亂之色流轉,甚至於還偷偷倒退了半步,但是,他嘴巴卻很硬,他甚至還有閒工夫山東周圍的同伴,說,“兄弟們,別猶豫了,殺死周老大兩百萬,兩百萬軟妹幣哪!”
在還不知道週末的武力值之前,他的同伴會爲了錢而聽他的,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週末的武力值,誰還會聽他的?是,殺了週末是有兩百萬軟妹幣的獎勵,可問題是他們殺不了週末啊,爲了兩百萬就拼命,值得嗎?
這筆帳是個傻子都能算得出來,自然,這些黑衣人都算得出來。
因此,他們當然不會聽那個男人的慫恿,非但不聽,甚至有幾個黑衣人還瞪了他一眼,暗罵他是*。
將黑衣人那邊的變化看在眼中,週末心中冷笑,也不再多說廢話,擡腳就朝男人走去。
見週末朝自己走來,男人有些慫了,倉惶朝後倒退的同時,他命令自己的手下:“都愣着幹什麼,給我攔住這個混蛋啊!”
“廢物!全都他媽是廢物!”
“攔住這個混蛋,我給你們錢!”
週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怕極了,急忙顫抖着手從兜裡把一大捆紅火色的軟妹幣掏出來,然後扔到地上:“兄弟們,攔住這個混蛋,錢都是你們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甚至沒有一個人看一眼地上那些錢。
“*,我再說一邊,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週末見男人衆叛親離,心中好笑,擡腳踩在男人扔在地上的軟妹幣上,冷笑着說。
“我……我……我不……”男人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你不?”週末一陣錯愕,說,“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可過來了,我過來的話就要打死你!”
週末話音剛落,擡腳就朝男人撲去。
“啊!”見週末朝自己撲來,男人嚇壞了,驚叫出聲的同時,轉身就逃跑,絲毫沒有節操可言。
但是,讓男人傻眼的是,他這纔剛轉身跑出一步,他的頭髮就被人揪住了。
週末很野蠻地抓住男人後腦勺處的頭髮,然後用力一扯,男人整個便朝地上仰去。
“啊……”男人再度慘叫出聲。
嘭!
他被仰面砸在地上,發出重重一聲悶響。
“周老大……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敢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男人急眼了,於是就開始放狠話嚇唬週末。
週末正好奇男人的身份呢,聽了這話,於是就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誰的人,如果你說的人夠身份的話,我興許能饒你不死,畢竟大狗也要看主人,我可不想因爲打了一條狗而被富貴人家惦記上。”
“我是羽少爺的人,嘿嘿,你怕了吧?”男人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的得意,“狗仗人勢”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是要多恰當有多恰當。
“小子,你怕了吧?哈哈!還不趕緊放了我?如果我有什麼事,羽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