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流星下了舞臺後就徑自走向週末和趙隆妃所在的那個安靜的包間。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在座的所有人中,趙隆妃的官職是最高的,是超級大領導,自然,火流星應該先敬趙隆妃的酒。
不過,讓所有人有些看呆眼的是,火流星進了包間後僅僅只是衝趙隆妃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隨即就將酒杯遞向那個坐在趙隆妃對面的小青年週末。
週末今晚穿衣打扮都非常得體,而且又是和趙隆妃同坐一個獨立的包間,所有人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週末,這杯酒我敬你!”火流星落落大方又語帶責備地說,“希望你能……”
不等火流星將後面的話說出來,週末已經端起酒杯站起來,和火流星遞來的酒杯碰了一下,週末打斷火流星接下去的話:“流星,過去的就過去了,咱們還是同學!”
說着,週末仰脖子就將杯中的小半杯白酒喝了個底朝天。
“週末,你的意思是,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火流星眼中滿是欣喜,甚至忍不住留下了激動的眼淚,她捂着自己的小嘴興奮地盯着週末,說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別把妝給哭花了。”週末怔怔地看着她,輕輕地說了一句。
“撲哧……”聽了週末的話,火流星破涕爲笑,仰脖子就將杯中紅酒喝了個一乾二淨,末了,她丟給週末一個嫵媚到了極點的白眼,“你說話還是那麼淘哦!”
看着週末和火流星彼此說話時那老相好一般的表情,趙隆妃眉頭微微一蹙。
火流星也是精明之人,當即又倒了大半杯紅酒和趙隆妃碰杯:“妃姐,來,妹妹敬你一杯,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兩女碰過杯後,火流星又招呼了趙隆妃幾句,給足了趙隆妃面子,同時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周末,這才暫時離開包間。
“你和流星的關係很那個嘛!”等火流星走後,趙隆妃語帶酸楚地對週末說。
“老同學而已。”週末淡淡一笑,舉杯和趙隆妃碰在一起,很有點在高級餐廳約會的意思。
“別逗我。”趙隆妃飛給週末一個嗔怪的白眼,“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倆肯定有事。”
“……”週末乾脆閉嘴不答。
女神經趙隆妃突然神神叨叨地說了這麼一句:“要不要我幫你把她搞到牀上去?”
“呃……”週末再次無語。
“啊喲,還不好意思?”趙隆妃見週末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我說真的,只要你對流星有意思,我真有辦法把她搞到你牀上去,到時候你把她睡了,整個皇冠集團不都是你的?”
“那什麼,我去下洗手間。”週末聽趙隆妃這個女神經越說越離譜,急忙起身遁走。
“唉!”看着週末那瘦弱的背影頃刻間就淹沒在人羣中,趙隆妃深深地嘆了口氣,原本光彩照人的表情被一絲頹然所取代,舉杯輕輕抿了一小口紅酒,趙隆妃覺得不盡興,乾脆把紅酒倒掉,然後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隨即,仰脖子一飲而盡。
週末到衛生間轉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火流星已經自斟自飲幾杯白酒下肚了,本來明媚的臉頰上佈滿了深深的紅雲,那雙性感的大眼睛也變得迷離起來。
“妃姐,才這麼一會功夫你就喝醉了?”週末有些吃驚。
“如果我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信嗎?”趙隆妃揮舞着手臂調笑着說了一句。
“信!”盯着趙隆妃胸前的飽滿處,週末一本正經地回答。
“討厭!”趙隆妃哪能察覺不到週末那不規矩的眼神?嫵媚地白了週末一眼,隨即,她對身後的李明潔說,“潔兒,送我回去吧。”
“妃姐要走了?”週末有些意外趙隆妃爲什麼要突然說走。
“是啊,我不想當電燈泡。”趙隆妃丟給週末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起身,身體有些搖晃,但並不妨礙她走路,衝週末招了招手,她就出了包間。
週末本來想跟上去的,但是卻被趙隆妃回頭拒絕了,她說:“我自己能走!”
趙隆妃的中途離場並沒有對酒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酒會已經開始了,每個人都在忙着給別人敬酒,哪能有人會注意到趙隆妃的離開?即便她是市委書記!
看着趙隆妃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週末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起身要去追她,但是,剛出包間門就被突然出現的火流星給擋了回來。
此時的火流星已經醉了三分,勉強能不用人扶着走路,但步子虛浮,腳上那雙高跟鞋明顯成了累贅。
暈乎的火流星差點沒直接晃悠到週末的懷裡,週末急忙扶住她。
“怎麼喝成這樣?”週末有些責備地問道。
“沒有人能夠幫我。”火流星有些傷感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要是能有個靠得住的男人幫我就好了。”
注意到週末聽了這話後有些尷尬,火流星又恢復了那明媚動人的神態,她揮舞着小粉拳在週末的胸口捶了兩下,然後笑着說:“週末,今晚我鐵定要被灌趴下的,待會你就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週末想要拒絕來着,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火流星說這話的同時就將車鑰匙塞到了他的懷裡,與此同時,她轉身就鑽進了李愛國和唐安所在的包間。
“喲,流星董事長,你可算是來了!”說着的是唐安,聲音之大,就連週末這位站在十步開外的人都聽到了。
唐安的眼睛總是會時不時地偷偷瞟一眼火流星的胸口或者裸露在外的雙腿,不知道爲什麼,週末總覺得不爽。
“就是,流星董事長,咱們大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到我們這桌呢,你說你是不是該罰酒三杯?”
“罰,一定得罰,要不然兄弟們可不高興了。”
“流星董事長,你就看着辦吧,你今晚可是傷了大傢伙的心呢,你要是不認罰,往後這工作就不好開展下去了啊。”
唐安開頭後,其他幾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局長級人物便紛紛起鬨,一時之間,整個包廂裡烏煙瘴氣。
“各位領導,小妹今天怠慢你們了……”火流星舌尖已經有些不利索了,但是,深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她卻依然遊刃有餘,“但是,哥哥們也太欺負人了,人家可是女孩子,你們真忍心讓人家一口氣喝三杯酒?”
“沒事,喝醉了唐哥送你回家。”因爲週末的事情,唐安今晚很不開心,因此之前喝了幾杯酒就醉了幾分,人在喝醉了以後,總會原形畢露,唐安就是如此,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已經伸手準備搭在火流星的蠻腰上,但是卻被酒醉心明白的火流星給巧妙地避開了。
“唐局真會開玩笑,今晚你要是把我送回家,那嫂子知道了還不把我骨頭給拆了啊?”火流星這話一出,立時引來了全場的鬨笑,因爲唐安是個出了名的“妻管嚴”,就因爲怕老婆,沒少被人開玩笑。
火流星說這句話其實就是想逗大家笑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要換成平時,唐安最多也就是笑罵她一句古靈精怪,並不會真的和火流星計較,但是現在不同了,唐安喝高了,脾氣衝。
最最重要的一點,唐安在心裡無時無刻不想着以工作之便把火流星這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給吃了,可惜因爲他有賊心沒賊膽一直沒能如願,之前火流星從舞臺上下來後就去敬週末的酒,唐安立馬就火冒三丈了。
此時藉着酒勁,聽火流星這麼說自己,他當即就怒了,擡手就是一耳刮子甩在火流星的臉上。
啪!
聲音清脆,幾乎讓整個酒會的會場都沉寂下來。
“你這個臭婊子也配說老子?”唐安那酒味很濃的怒罵聲響徹整個會場。
不得不說,雖然火流星被打了一耳刮子丟臉,但是,更丟臉的卻是打她的唐安,畢竟,唐安是工商局的副局,是整個康城商界的公衆人物,但是,卻在酒會上爆粗打女人,所有人都會想唐安是喝醉了耍酒瘋,一時間,場中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好多人甚至掏出了手機拍照。與此同時,那二十多個負責維護會場秩序的寶寶保安公司的保安也都紛紛迎向這邊。
往死了說,火流星雖然只是一個私企的老闆,而唐安是官差,但是,皇冠集團太大了,要真論實力的話,火流星這位皇冠集團的董事長要遠勝唐安這個副局。
也正是因爲這樣,其他幾個局長級別的人物才急忙起身拉住唐安,一個勁地向火流星解釋說唐安是喝醉了。
擡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火流星淡淡一笑,似沒有生氣,一臉的如沐春風:“唐局,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他媽就是想打你這個臭婊子!”唐安的同伴越是拉他,他就越得寸進尺,有着自己頭腦發熱,又指着火流星罵了一句,“你這個臭婊子,不就是靠身體才走到如今這步的嗎,還他媽在老子面前裝清高,我呸!”
饒是火流星休養再好,再不想得罪唐安,她的臉上也終於還是染了一層寒霜,尤其是見唐安吐了一口濃痰在桌上後,火流星眼中最後一絲牽強的笑也被陰冷所取代了。
啪!
沒有絲毫的猶豫,火流星一記乾淨利落的耳光摔在唐安的臉上,與此同時,手中的半杯白酒也都倒在了唐安的臉上:“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局長了?”
“我草!”被甩了一耳光不速後,還被酒潑,唐安身上那最後一絲人皮僞裝也扔掉了,他不顧同伴們的拉扯和勸阻,咆哮着要衝去打火流星,“我他媽今天要打你這個臭……”
啪!
唐安剛掙脫幾個同伴的拉扯便又被耍了一個麻利響亮的耳刮子。
這一耳光的功力更深,力氣更大,直接甩得踉踉蹌蹌的唐安撲倒在包間裡的飯桌上。
“我日……”唐安也是兇悍,剛摔在飯桌上就又撲起來,如同瘋狗一般掄起拳頭就砸向甩他耳光的人。
他潛意識裡以爲是火流星,卻沒想到竟然是週末!
幾乎是唐安剛起身掄拳的同時,週末擡手就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後一個膝撞狠狠撞下唐安的胸口:“你這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