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店內,樑浩一眼就看到了扎着秀髮,身上穿着藍色工作裝的楚心怡。她正蹲在地上,給樑浩的那輛蘭博基尼上螺絲。她的身材真是好,穿着這樣寬鬆的工作服,依然是遮掩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段。
樑浩微笑道:“心怡,我來了。”
沒有人吭聲。
韓闖很是適宜地,將那些公子哥兒,還有那些千金大小姐們,擋在了門外。這種事情,還是別當電燈泡了,楚心怡的拳頭不是吃素的。
就不信她真的沒有聽到,女孩子還不是都喜歡矜持着嘛!
樑浩乾脆走過去,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楚心怡的秀髮,輕笑道:“心怡,我來了。”
楚心怡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來了就來了,摸我幹什麼。”
“我摸你……咳咳,是摸你的頭髮好不好?你這樣省略了幾個字,容易讓人引起誤會的。”
“什麼誤會?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誰敢說什麼?”
“呃,我的意思是……”
樑浩訕笑了兩聲道:“我倒是不怕別人會誤會,我做事向來是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說閒話。關鍵是,你這樣說,容易引起我的誤會。我會覺得,你稀罕我了,是在暗示着,想讓我摸你。你也是知道的,我是良民,咱倆在車上睡了一宿,我都沒有把你怎麼樣。”
楚心怡站起身子,哼道:“你還想怎麼樣呀?”
樑浩道:“那個……咱們都是成年人,你明白的,不用點的太明吧?”
楚心怡盯着樑浩,大聲道:“我還真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難得糊塗。”
千萬別跟女人犟嘴,樑浩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心怡,你還會修車呀?”
楚心怡沒好氣的道:“廢話,我師傅是姜自在,我師兄是韓闖,我就是不想學,整天裡看着也明白了。”
樑浩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可得把咱們的那輛蘭博基尼給修好了,然後,咱倆兜風去。”
楚心怡芳心一喜,哼哼道:“帶我去兜風?我沒有聽錯吧?那袁曉彤和花影月怎麼辦?”
誰敢說女孩子不吃醋,樑浩非得把腳丫子塞進他的嘴裡去不可。就不信了,這個世上還有不吃醋的女孩子嗎?她要是真的不吃醋了,那你還真得小心了,說明她的心裡有了別的男人,不在乎你了。
樑浩的原則就是,讓所有的女孩子都爲我吃醋吧,等以後有機會,非搞個醋廠不可。
關於袁曉彤和花影月的事情,必須要解釋一下,樑浩也沒有隱瞞,就把花若雨、什麼找孃親沐蓮花等等的事情,都跟楚心怡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悲痛道:“唉,你說我容易嗎?一方面還要演戲,一方面還要怕你會想歪了。有些時候,我真想,還不如那天駕駛着蘭博基尼,直接撞死算了。死了,是一種解脫,反而是一了百了了。”
楚心怡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絕對是真的,樑浩高舉着手掌,激動道:“當然是真的了,如果有一句是假話,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唔~~~”
楚心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起這麼重的毒誓了?行了,行了,相信你好了。等找機會,我看看,我能不能從袁曉彤的口中,掏出咱孃的地址。”
“啊?”樑浩就有些懵了,這丫頭這敢愛敢恨的性格,也太可怕了吧?什麼是咱娘啊,那是我娘好不好?這傢伙,兩個人還沒怎麼樣呢,這就咱娘、咱孃的了。這要是真的再有了點兒小發展,她還不說,咱孩子呀?
樑浩可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問道:“心怡,你不是說找我有事情嗎?是什麼事情呀?”
“我師傅想見你。”
“姜自在?”
“對。”
“他在哪兒呢?走,我也想去見見他了。”
跟着楚心怡走進了裡間,一眼就看到了姜自在斜躺在沙發上,手中拎着個酒瓶子,渾身醉醺醺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又喝醉酒了。
楚心怡嘆息地搖了搖頭,走上前,輕聲道:“師傅,師傅,樑浩來了。”
連續呼喚了幾聲,姜自在都沒有反應。
樑浩道:“我來吧。”
樑浩上前,伸手在姜自在的身上穴位捏了兩下,然後又摸出了一個類似鼻菸壺的小東西,在姜自在的鼻下,讓他聞了聞。阿嚏!姜自在打了個噴嚏,終於是醒轉了過來。他睜着醉濛濛的眼珠子,看了眼樑浩,咧嘴笑道:“你小子,終於是來了。”
樑浩微笑道:“姜前輩,我是早就應該拜訪你老人家的,是我不對。”
“少廢話。”
姜自在挺身坐了起來,問道:“你跟鬼手樑鬥是什麼關係?”
樑浩苦笑道:“你知道了,又何必非要問我呢?”
這下,姜自在就激動了,連酒勁兒在這一瞬間都醒了,暴喝道:“你……你是樑斗的兒子?”
樑浩就有些鬱悶了,爲什麼別人都是怎麼說呢?他是真心地希望,下次再有人介紹的時候會這麼說,哎呀,你比樑鬥強啊。他摸摸鼻子,苦笑道:“樑鬥是我爹。”
“啊?”楚心怡就有些懵了,睜大着眼眸,瞪着樑浩,就像是才認識他一眼。她只是知道樑浩是大夫,是龍門的新任門主,還真不知道樑浩還有這樣的一重身份。難怪厲家人爲什麼非要跟樑浩過不去了,敢情是因爲二十年前的鬥醫事件啊?那厲家和樑家可是宿敵了。
突然間,姜自在將手中的酒瓶子摔碎在地上,罵道:“厲天行這個卑鄙的禽獸,他還真以爲他是憑着真本事打敗樑先生的嗎?我雖然說是沒有看到他們鬥醫,但是以我對樑先生的瞭解,他的醫術舉世無雙,厲天行算個屁呀?這中間,肯定是有厲天行的陰謀。”
這倒是讓樑浩對姜自在肅然起敬,他不知道內情,就這樣果斷地支持老爹,他很感激,就將當年的事情說了一下,嘆聲道:“心儀,你現在知道我跟袁曉彤的事情了吧?她就是觀音門出來的,我就是想從她那兒,知道我孃的下落。我這二十多年來,最想見的兩個人,就是我爹和我娘……”
實在是太感人了!
淚水早就已經打溼了楚心怡的眼眸,她默默抽泣着,真沒有想到樑浩還會有這樣坎坷的人生經歷。相比較而言,自己是要幸福得多了。而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孃親,跟袁曉彤親近點兒,也是應該的,誰讓只有袁曉彤知道觀音門的下落呢。
不知不覺間,二人的心又近了許多。
姜自在怒道:“就知道厲天行那個禽獸,會幹出這種卑鄙的勾當來。樑浩,你爹是我這輩子最爲崇敬的一個人,而你,也是青出於藍,一點兒也不比你爹遜色。樑家人,果然都是好男兒啊。心怡,你看上了樑浩,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楚心怡芳心竊喜,羞紅着臉蛋,剜了樑浩一眼,撇嘴道:“誰……誰看上他了?就他那德行,就算是倒貼給我,我都不幹。”
樑浩道:“我向來都不會幹倒貼的事情,那些女孩子嫁給我,什麼彩禮錢啊都免了,她們都是倒貼給我的。”
“什麼叫做她們呀?”楚心怡伸手在樑浩的軟肋下擰了一把,羞憤道:“我不許你跟袁曉彤……呃,她算了吧,但是不能跟花影月走到一起去。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水做的,太過於妖媚……”
“你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她。”
“呃,那你去盯着她呀,盯着我有什麼用。”
“少廢話,我盯着她做什麼?”楚心怡橫了樑浩兩下,嘟囔着道:“你最好是老實點,我最討厭那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紅杏出牆、腳踩好幾條船的男人。”
樑浩苦笑道:“那你還是趕緊去找別的男人吧,你說的這些毛病都讓我給佔全了。瞭解我的人,都應該知道,我在華海市還有好幾個女人……”
楚心怡感到很委屈,誰不知道燕京楚家呀?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楚家的女人嫁給了一個有好幾個老婆的男人,那整個楚家都擡不起頭來了。可是,這個傢伙竟然一點兒不覺味兒,難道說,在他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樑浩勸道:“心怡,我的故事有很多,這要是說出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真的,我配不上你,你……還是找個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嫁了吧。”
楚心怡哭了,噗嗤!又讓他個逗笑了,她的拳頭捶在了他的胸口,羞憤道:“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冤孽,怎麼就遇到你了呢?人家……人家都跟你在一起睡了,清白名譽都毀了,你還能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