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葉子萱過來也好,讓她和荊善一起來盯着升茂中醫藥總彙。畢竟她認識曾非,而荊善不認識。可是,她過來,肯定會跟慕雨柔碰到。雖然說,他跟她倆都是朋友關係,可女孩子都是喜歡吃醋的,誰知道她們的心中會怎麼想?這種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等到明天去醫院,他再跟葉子萱、葉晉鵬彙報情況也是一樣的。
好說歹說,纔算是勸住了葉子萱。
樑浩從皮包中摸出來了一瓶雪碧遞給了慕雨柔,自己也開了瓶百事可樂,灌了兩口,這才舒了口氣。又等了十來分鐘,荊善終於是趕過來了。樑浩從手機中翻出來了曾非和曾升茂的相片給荊善看,讓他盯着這兩個人,一步都不能離開。
荊善偷偷瞄了慕雨柔好幾眼,點頭道:“浩哥,你就放心吧。蒼蠅從我眼前飛過去,我都知道是公是母。”
慕雨柔哼道:“沒一個好鳥。”
荊善嘿嘿笑道:“就你是好鳥,可你有鳥嗎?”
慕雨柔挑着秀眉,一拳打了過去。荊善知道她是樑浩的朋友,也就是逗逗她,哪裡想到她會動手呀?沒有任何的徵兆,拳頭直接就到了荊善的眼前,這可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幸好是在老山林子裡面長大的,面臨過這種危險。他的應變能力極快,直接一個倒空翻躲閃了過去,還沒等站定身子,慕雨柔已經搶先一步,一支槍抵在了他的腦門兒上。
荊善的臉上都變了顏色,連忙道:“浩哥救我。”
對於慕雨柔的火爆脾氣,樑浩已經是見怪不怪的,實際上她是面冷心熱,儘量把自己僞裝起來罷了。唉,不知道她經歷過怎樣的過去。樑浩上前來輕輕將慕雨柔的手臂給拉開了,呵斥道:“這本來就是你不對,就算是柔姐崩了你,我都不可憐,還不快謝謝柔姐。”
對於動輒就動槍的人,荊善也有些發怵,連忙道:“謝謝柔姐槍下留情。”
樑浩微笑道:“柔姐,崩搭理他,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審訊駱俊哲吧,興許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呢。”
慕雨柔又怒視了荊善一眼,這纔跟樑浩離去。
荊善的小心肝兒撲騰撲騰亂跳着,一直到慕雨柔沒影了,才暗暗舒了口氣,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呀,上來就動槍,真是夠可怕的。
很快就來到了華海市的酒吧,各個幫會勢力,慕雨柔都比較清楚,在往後院走的時候,她問道:“這原本是常出海的地盤,怎麼落到你手中了?”
樑浩微笑道:“常爺送給我了。”
“我還真低估你了。”慕雨柔停下腳步,手指着樑浩,一字一頓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幹做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一定會親手抓了你。”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就真的以爲自己是好欺負的呀?樑浩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眼神中迸射的兇光,將慕雨柔也嚇了一跳。她不禁倒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後面的牆壁上,樑浩緊跟而上,雙手按在了牆壁上,將她給包圍在了雙臂中間的狹小空間中。
樑浩凝視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頓道:“慕雨柔,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的臉上是貼了標籤了,還是怎麼樣?你怎麼就老是認定我會幹壞事呢。”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甚至都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樑浩臉孔的汗毛,從他鼻中呼吸出來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這讓慕雨柔的芳心如小鹿兒怦怦亂撞。她滿面通紅,忙別過頭,避開樑浩灼人的目光,有些慌亂的道:“我……我是在警告你,以免你走下坡路。”
樑浩捏住了她的下顎,深情款款的道:“說,你這是不是在關心我?”
“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慕雨柔奮力將樑浩給推到了一邊,大口大口地**着,咬牙道:“樑浩,你要是再敢來欺負老孃,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一刻,慕雨柔的心亂了。
這是哪裡呀?駱俊哲有些懵了。
他的身上被粗麻繩捆綁個結結實實,坐在地上,口中被塞了臭襪子,想喊叫都不能。
空氣中飄散着發黴的味道,屋子裡面昏暗暗的,有幾道光線從破舊的窗戶中射進來,纔算是讓他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情況。周圍堆放着水泥、破舊的傢俱,還有一箱箱的啤酒……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他這才知道,這裡是一間倉庫,可他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了?頭還有些疼,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好像是看到一個女人到了自己的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打暈了。
是誰幹的?是劫財,還是劫色?
要是劫財,駱俊哲的心還稍微舒坦些,大不了給他們錢就是了,絕對不報警。可他們要是劫色呢?早就聽說有什麼同****,他們四處召集一些“小弟”,在網絡上刊登“小弟”的圖片信息等等。哪個男性嫖客看中了,就跟老闆聯繫,“小弟”會親自上門去嫖客指定的賓館、旅社等等地方,提供***。
爆菊?那有**費嗎?
這種事情,別說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單單只是想想都夠讓他膽顫心驚的。
“嘎吱。”房門開了,夕陽的餘輝照映進來,還是晃得駱俊哲有些睜不開眼睛。看不到,但是他聽得到,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向着他走了過來。這是過來**來了?駱俊哲嚇得渾身顫慄,顫聲道:“別,別過來,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可千萬別對我幹那種事情。我跟你們說實話,我有痔瘡,搞不了的。”
一人大笑道:“啊?哈哈~~~你這麼一說,還真提醒我了。”
聽聲音有點兒耳熟,駱俊哲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就見到眼前站着一個青年,他的身材有些消瘦,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中山裝,筆挺,板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很有氣質。
當看清楚這人的臉,駱俊哲驚呼道:“樑醫生,救我。”
樑浩覺得,他是華夏人,就應該有華夏人的典範,穿中山裝、黑皮鞋,多酷多有型。站在樑浩身邊的,是身高近乎於兩米的格桑和慕雨柔、肖峰。四個人呈現着扇形將駱俊哲圍住,這股強大的震懾力,壓迫得駱俊哲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樑浩微笑道:“駱醫生,咱們真是有緣分呀,竟然在這種地方都見面了。”
有女人在,駱俊哲懸着的一顆心舒緩了一些,他們總不能當着她的面兒爆菊吧?
駱俊哲陪笑道:“樑醫生……哦,不,是浩哥,咱們本來就有緣分,還記得咱們乘坐飛機,從洛杉磯過來時候的情形嗎?當我看浩哥的第一眼,就知道浩哥是一個容貌和氣質並存的男人,能跟你在一起工作,是我駱俊哲的榮幸……”
樑浩點燃一根菸叼在嘴上,笑道:“行了,駱少,咱們都是聰明人,就別在主兒演戲了。現在是五點鐘,你要是能堅持過三個小時,我立即就放了你。”
冷汗順着駱俊哲的額頭滴淌下來,他強擠出幾絲笑容,訕笑道:“浩哥說笑了,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不懂……”
“你不懂?行,這是怎麼回事。”
樑浩將那一皮箱假藥都踢到了駱俊哲的面前,這下,駱俊哲是真有些傻了眼,但還是在裝糊塗,迷惑道:“咦?這不是中藥嗎?怎麼了?”
慕雨柔早就看不過眼了,上前一腳踹在了駱俊哲的胸口上,然後手中握着證件,厲聲道:“我是警察,請你老實交代犯罪過程。”
警察?原本還有些害怕的駱俊哲,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當着警察的面兒,樑浩等人還敢亂來嗎?不敢。
駱俊哲咳嗽了兩聲,笑道:“警察同志好,我不明白什麼犯罪的過程,也沒什麼好交代的。”
打開了攝像機,慕雨柔又上前扯住了他的頭髮,哼道:“看看,這是什麼?你跟曾升茂私下交易假藥,這就是你們犯罪的證據。”
駱俊哲臉色微變,冷笑道:“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有什麼事情跟我的律師說話。”
這人還真是死犟。
慕雨柔上去就要爆揍駱俊哲一頓,卻被樑浩給攔住了,樑浩微笑道:“柔姐,你是警察,怎麼能隨便打人呢?我給駱少動點兒小私刑,他的身上不會受到半點兒傷害,保管是什麼都說出來。”
慕雨柔退後了一步,哼道:“收拾他。”
駱俊哲以爲,有民警在,他就沒事兒了。這點,他可是大錯特錯了。在市局,誰不知道慕雨柔的脾氣最爲暴躁,連慕中逸都不敢把犯人交給她來審訊,因爲她動輒就是拳打腳踢,很容易把犯人打成重傷。
格桑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道:“浩哥,還是讓我來吧,我能讓他把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來。”
“不能傷害到他。”
“肯定的,我連根兒毛都不傷害他。”
“行,那你來吧。”樑浩也想看看格桑有什麼手段。
格桑轉身出去了,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多了一個鐵桶,桶口蓋着,另一隻手中是食物保鮮膜。
格桑抓住了粗麻繩,就像是提着小雞崽兒一樣,將駱俊哲給拽了起來,冷聲道:“你要是現在說,還可以少受罪……”
“呸!你這個狗腿子。”駱俊哲一口唾液吐在了格桑的臉上,格桑用袖子擦了擦,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格桑拎着駱俊哲,直接將給頭朝下,腳朝上掛在了牆壁上的一根釘子上。粗麻繩結實,倒也不擔心會斷掉。緊接着,格桑彎下腰,將那食物保鮮膜撕開,快速地纏在了駱俊哲的臉上。這樣頭朝下的姿勢,本來就讓血氣往頭上涌了,再把食物保鮮膜裹上,駱俊哲的臉立即脹成了深紅色,額頭上的青筋都根根繃緊,就像是一隻只蚯蚓在蠕動着。
眼瞅着深紅色變成了紫色,駱俊哲沒法兒喘息,每喘息一下,那食物保鮮膜就會抽入他的口中,鼻孔中,想要再呼出來都困難。再這樣下去,駱俊哲還不被活活的憋死呀?慕雨柔也經常審訊犯人,爲了讓犯人開口,她也試過各種手段,可是跟格桑比起來,簡直是都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