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燕京市這麼久了,也沒跟葉雨煙逛過街。
這句話,應該說是跟葉雨煙認識了這麼久了,二人還從來沒有逛過街。
天橋上什麼都有,葉哀狐和葉虎暗中跟隨着,樑浩和葉雨煙來回逛了好幾圈兒。真不愧是葉家的大小姐,這些小吃竟然有大半沒有吃過。她,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逛街,吃這些東西。
樑浩攥着她的手,從來就沒有鬆開過,輕聲道:“雨煙,今天你就放下一切擔子,做一回平凡的女人吧。”
葉雨煙臉蛋微紅,輕啐道:“我什麼時候不是平凡的女人了?逛你的得了。”
沒吃過的,那就一定要嚐嚐。
沒有戴過的小飾品,那就一定要戴上試試。
長這麼大,葉雨煙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實在是太開心了。二人從這頭,逛到那頭,又從那頭逛到這頭,樑浩也新換了手機,***號沒有變。一直到中午,在一家麪館吃了頓普通的肉絲麪,葉雨煙這才道:“樑浩,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樑浩笑道:“你要是喜歡,可以天天這麼開心。”
葉雨煙道:“你就別哄我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找唐先生吧。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樑浩就有些惱火了,都是李重器、燕京厲家、秦霸道等人害的,讓自己連個空閒的時間都沒有。等找機會,一定將他們的褲子都扒光,賣到香蕉俱樂部去,肯定是大受歡迎。
樑浩道:“急什麼,我們再呆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電話顯示,是楊茜打來的。這小丫頭能是什麼事情呀?樑浩按了下接通鍵,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是楊茜的家長嗎?”
一愣,樑浩道:“啊,怎麼了?”
那女人道:“我是楊茜的老師,她在學校跟人打架,把人家女孩子給打傷了,態度還是十分惡劣,你過來一趟。”
“打架了?行,我這就過去。”樑浩心裡暗自苦笑,她打架了找家長,也不應該找到自己的頭上來呀?估計是怕她爸媽知道,就報了自己的手機號。
樑浩聳了聳肩膀,苦笑道:“行了,楊茜那小丫頭在學校惹事兒了,還得我去給擦屁股。你有唐先生的手機號,你跟他聯繫吧,具體的事情,我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葉雨煙道:“楊茜也二十多歲了吧?我就在琢磨着,你怎麼給她擦屁股呀?”
這華夏國的漢字太博大精深了,她竟然也知道開這種玩笑了,樑浩就覺得自己的苦日子,是越來越多了,連忙逃也似的溜掉了。有葉哀狐和葉虎保護着葉雨煙,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她很低調,一直是這樣。
那輛蘭博基尼暫時是不能開了,樑浩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燕京醫科大學。
給楊茜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兒呢。
楊茜小聲道:“浩哥,你趕緊過來吧,我在學校辦公室呢。”
學校辦公大樓,第幾樓,上樓梯怎麼走,她都跟他說了一下。等樑浩來到了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開了房門,只是瞅了一眼,就呆住了。
辦公室中,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楊茜,她衣服撕破了,頭髮凌亂,就那麼隨便地一紮;還有一個應該就是她的老師了。
她的老師倒是挺年輕的,戴着眼鏡,可舉手投足間有一股仿若閱盡蒼生地倦意,更讓人奇怪地是身上披着一條顏色豔麗的長袍,而這衣服地穿着卻又簡潔之極,就像是將一條五彩繽紛的布料隨意的纏繞在身體上面一樣。
根據這麼多年的色狼鑑定師,樑浩一眼就能確定,這女人絕對是可以跟極品畫上等號。他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一般美女都極少戴眼鏡,即使戴了也是隱形的,不讓那種東西影響自己的整體形象。可是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戴了眼鏡,還是那種黑色寬邊的,大半張臉都被遮住。頭髮燙成了大紅的玫瑰色,帶着**浪的小卷兒,相當惹眼。
學校中,還有這麼極品的老師?她穿成這樣,校長也不管?
這些問題,樑浩是想問了,終於是沒有問出來,
樑浩輕聲道:“那個……你是老師吧?我是楊茜同學的家長。”
她看了眼樑浩,不禁一愣,問道:“我是楊茜同學的老師,我叫做花影月,你是她的家長?怎麼這麼年輕?”
“呃……”樑浩咳咳道:“是這樣子的,我是她哥,我想知道,她在這兒惹下什麼禍事了?”
花影月道:“她是把人家幾個女生都給打了,這件事情在燕京醫科大學的影響相當惡劣。她們幾個女生的家長要投訴她。我不希望這件事情繼續惡化下去,纔會把你叫過來,希望你能跟女生的家長協調一下。”
樑浩道:“行,這事兒交給我了。不過,我想知道,她們因爲什麼打架呀?”
楊茜憤憤道:“浩哥,她們在那兒亂嚼舌頭,說只有厲無忌才能贏得華夏中醫堂的會長選拔賽的冠軍,其餘人都是白扯。仗着她們是燕京市人,就可以用有色眼光看別人嗎?我就是瞅她們不順眼,要是她們還敢亂講,我還揍她們。”
就是這麼回事兒呀?樑浩呵斥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啊?還不趕緊跟花老師道歉?”
楊茜叫道:“我爲什麼要道歉,分明就是她們的錯。”
“她們的錯,你也得道歉。”
樑浩走到了楊茜的身邊,小聲道:“你想要揍人,也別讓人給抓到呀?等找到機會,抽冷子揍完就跑,讓她們連找人都找不到。你說說你,這不是在義氣用事嘛。”
楊茜就樂了,連連點頭道:“那……我知道了。”
樑浩咳咳了兩聲,喝道:“這回知道錯了吧?走,跟我去向人家道歉。我再跟她們家長協商一下,怎麼賠償她們的損失。”
“等一下。”花影月叫住了樑浩,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看着他,問道:“你真是楊茜同學的家長?”
樑浩大聲道:“當然是了,如假包換。”
花影月問道:“那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呀?”
還沒等樑浩說話,楊茜就已經叫道:“他是我老公……哦,是我老哥。”
幸虧樑浩是沒有心臟病,否則,非被嚇犯了不可,連忙道:“對,我是她哥。”
花影月蹙着秀眉道:“有你這樣當哥的嗎?還慫恿自己的妹妹去跟人打架?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她怎麼會跟人打起來。”
這女人的耳朵,怎麼這麼好使啊?樑浩盯着她看了又看的,還只能是賠笑,關鍵是陪睡也沒有用啊,呵呵道:“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隨口跟她說說。茜兒,我們走。”
花影月道:“走,我也跟你們一起過去。真怕你們過去,再跟人打起來。”
很快,來到了校醫務室。等走進來,樑浩就嚇了一跳,醫務室的房間中,坐了好幾個小姑娘,她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綁着繃帶,一瞅就知道是讓人給暴揍過。有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給她們清理傷口。當看到楊茜走進來,她們幾個嚇得連忙往裡面躲了躲,是真怕了。
樑浩小聲道:“你揍的?下手挺狠啊。”
楊茜有些小得意:“誰讓她們敢跟我刺毛了?我可是練過軍體拳的,等找機會,我還修理她們。”
花影月瞪了他倆一眼,問道:“何老師,她們的情況怎麼樣呀?”
那何老師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他有幾分悲憤道:“外傷倒是其次,有個女生的腦袋被磚頭給拍了,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腦袋幹了個口子,人家家長不依不饒的。”
“人呢?”
“剛出去,等會兒可能就要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房門又被推開了,幾個家長帶着一個腦袋纏着繃帶的女生走了進來,那女生一見到楊茜,立即叫道:“媽,就是她揍得我,下手可狠了。”
她媽媽是個身材肥胖,手指上戴了好幾個金戒指、脖頸上戴着一條大金鍊子的女人,怎麼瞅着這彪悍程度,都不像是富婆,倒像是潑婦。她手指着楊茜,叫道:“就是這個小**嗎?敢打我們家丫頭,今天我非撕爛了你的兩張嘴巴不可。”
花影月橫身攔住了,皺眉道:“你是怎麼回事?這是在學校,不是你們家的炕頭,說打架就打架呀?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解決問題,靠武力,就能把問題給解決了嗎?”
那胖富婆道:“這種人,不揍她,她不知道記性。花老師,你瞅瞅我們家丫頭,額頭上留了這麼一大道傷口,你讓她以後怎麼辦?就算是傷口好了,也會留下刀疤來。”
“我幫你解決就完事了。”
“怎麼解決?”那肥富婆咄咄迫人道:“我不缺錢,他們要是能把我女兒額頭上的傷勢給搞好,還不留下刀疤,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