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很不爽!”
那胖老闆嚇得臉色慘白,差點兒尿了。
在湖橋區,他也算是個人物,可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狠的人。他們是掄刀,人家是直接動槍啊。不說別的,敢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開槍的人,都不是一般的狠人。這份膽量,這份氣勢,他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青年絕對殺過人,手底下應該是有不少的人命。
這青年,肯定是真敢開槍,不是再說玩笑話。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裝橫?沒準兒連小命兒都丟掉了。這胖老闆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人家是這樣的硬茬子,他搞這樣的事情幹嘛呀?這是瘟神,直接給他1600萬,將他打發走算了。這下可倒好,自己又搭進去了400萬。
他想討價還價了,可那冰冷冷的槍口抵在他的腦門兒上,他愣是沒敢說出話來。他是真怕,自己再一開口,這個青年就跟長猴兒一樣,再擡高價格。
周圍的人都嚇得跑到了一邊去,還有人偷偷地報警,保安也跑了過來。
陸寇一甩手,槍不見了,坐到了那老闆的旁邊,笑道:“你們都過來幹什麼?我和這老闆是朋友,過來敘敘舊。”
那老闆也不是傻子,陸寇玩槍都是手段,一看就知道是浸*了多少年的了。以他的眼力,愣是沒有看到陸寇是怎麼拔槍、出槍、收槍的。他的手中現在是沒有槍,很有可能下一秒鐘,子彈就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非他是職業殺手?
他的眼淚就要下來了,你一個職業殺手就老實地幹殺手的工作得了。跑到我們的小車行玩套套,這不是欺負人嗎?他苦笑着,叫人上去把那幾個中槍的人趕緊送往醫院,然後,他把陸寇叫到了一邊,2000萬就2000萬,他肯定給。
直接銀行轉賬,陸寇把卡收起來,淡淡道:“謝了。”
看着陸寇遠去的背影,這胖老闆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上,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呀?他算是明白了一點,越是不起眼的人,就越狠。
這時候,又有十來個人衝了過來,當先的一人喝道:“大哥,我聽說有人砸場子?人呢,我們上去廢了他。”
那胖老闆趕緊擺手,搖頭道:“不要去,咱們跟他不是一路人,惹不起。”
那十幾個人就都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什麼來路,能讓他們大哥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2000萬,再扣掉了買那輛卡宴和福特房車的800來萬,還淨勝1200多萬,還撈到了一個價值1500萬的蘭博基尼,可算是讓袁曉彤開了眼界。哪有這樣買車的呀?人家都是往出搭錢,樑浩還能往回賺錢。
人比人得憋屈地活着,貨比貨得悄悄地藏着,實在是沒有可比性。
那個剛纔跟荊善激情了一把的售車小姐都傻了眼,敢情人家是真有錢呀?買了這三輛車,就是將近4000萬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樑浩等人走出來的時候,她就跟着湊了上來,荊善是長得猥瑣了點兒,但人家有錢啊,持久力也夠綿長的,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公子哥兒,你們這要是要去哪兒呀,能帶上我嗎?”
樑浩和陸寇笑了,就看着荊善怎麼說。人家是真有才啊,他盯着那售車小姐看了看,搖頭道:“看來,你是不懂男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圖的是個新鮮感。剛纔,在房車上,你給我的新鮮感已經沒有了,你說我還會帶你走嗎?我,不是你盤中的菜,你還是自己種菜吧。”
服了,他什麼時候整的這麼有學問了。
三輛車,都加滿了油。
荊善問道:“浩哥,咱們去哪兒呀?”
樑浩的手機鈴聲就響了,他接通了電話,臉色就變了,失聲道:“什麼?好,好,我這就趕過去。”
荊善問道:“浩哥,出什麼事情了?”
樑浩道:“有幾個哥們兒被砍了,我要趕緊過去瞅瞅。荊善,你駕房車把袁小姐和小娟兒送回賓館去。陸寇,你駕駛着這輛卡宴,去回去叫人,我立即趕過去。”
小娟兒叫道:“樑哥哥,我和師姐也跟你一起去吧。”
樑浩道:“這種事情太危險,太血腥了,我哪能讓你們冒險呢?等有時間的,我帶你們去王府井小吃一條街。”
袁曉彤拽住了小娟兒,沉聲道:“男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別摻合了,回去。”
好車就好車啊,樑浩坐進了車內,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跟我鬥?他笑了笑,駕駛着車子去找賓館了,條件要好的、環境要舒適優雅的,還要交通便利的。價格不是問題,買兩套也行。
陸寇偷偷將手機塞到了褲兜中,心中暗叫了一聲,禽獸啊!浩哥總是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買車的時候,你把袁曉彤和小娟兒叫來了,等你買完車了,去接葉雨煙了,就把人家給轟走了。
唉,還每次都要讓我來擦屁股,打電話晃他,攤上這樣的一個哥們兒,真是遭罪啊。
這車是真好用,樑浩纔不管陸寇和荊善怎麼將袁曉彤和小娟兒擺平呢,他駕駛着車子在街道上一個,又一個的飄逸,嗖嗖!這速度,只能是讓人在屁股後面跟着,跟着,他們就跟丟了。
沒有去天河區,樑浩發現湖橋區也挺不錯,緊靠着湖邊,又有幾套新開發的樓盤,售樓處的人中心的人忙得熱火朝天的。現在的房價依然在飆升,可一樣是阻擋不住人們購房的熱情,人很容易滿足,有一個安樂窩是人這輩子最大的奢求了。
想了想,樑浩還是找了家賓館,葉雨煙喜歡什麼樣的房子,還是她自己去買吧。男人和女人的欣賞眼光,是不一樣的。
天馨賓館,站在窗口,可以看到遠處的天橋。現在是下午時分,天橋上人來人往的,還是那麼熱鬧。各種小吃、美食,叫賣聲此起彼伏。有些人,不喜歡去大酒店吃飯,他們就是喜歡走街串巷。在這裡,才能吃到正宗的燕京小吃。
600多塊錢一宿,豪華套間,樑浩訂了三套,這才驅車趕往燕京國際機場。
根據樑浩的意思,在市內駕駛的速度稍微慢點兒,等到出了市區,進入了高速路段,就可以盡情地飈射了。剛開的新車,誰不想顯擺一下,過過癮啊。車流量比較多,他開的真不快,嘴上叼着煙,將車窗也打開了,反正葉雨煙和葉哀狐等人抵達燕京市,還有段時間,不着急。
突然間,從斜刺裡躥出來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系跑車,跟葉雨煙當初在華海市的車型是一樣的。不過,這款車型是亮銀色的,它往裡靠了靠,直接將樑浩給靠到了護欄邊。
打開車窗,是一個長髮非常柔順、飄散的美女,她戴着太陽鏡,遮擋住了大半邊臉,耳垂上掛着一個碩大的耳環,薄薄的嘴脣,尖尖的下顎,還是能看得出,她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兒。
樑浩皺眉道:“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我沒得罪你吧?”
她不屑道:“沒有得罪我,你開個破車顯擺什麼呀?還超我,真以爲你自己有多牛氣啊。”
有超她嗎?樑浩的心思還真沒在這個上面,很有可能是剛纔儘想着和葉雨煙見面的情形了,也沒有去想其他的那麼多。再就是,自己絕對沒有顯擺的意思,不就是一輛新車嘛,我溜達溜達過過癮,又礙着誰了。
反正有時間,樑浩笑了笑道:“你說我顯擺,我就顯擺好了,咋的?你還不服氣?”
她直接將太陽鏡別在了額前的髮髻上,這一雙眼睛是真大的,很是神韻和內涵,她瞪着樑浩,叫道:“哎呀?你這種人竟然連點兒覺悟都沒有,真以爲你是富二代,我就怕你呀?來,我們飆一場,我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飆車。”
樑浩道:“這樣不好吧?我怕……”
她冷笑道:“還沒比就怕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呀?”
是不是男人,跟飆車不飆車有什麼關係呀?樑浩將菸頭彈射到了窗外,淡淡道:“我不是怕跟你飆車,我是怕你輸了,會撲入我的懷中,哭鼻子。”
“我?哭鼻子,還撲入你的懷中?”她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笑聲如銀鈴,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咯咯道:“行,行,你是說到哪兒吧?我就非讓你這個囂張的人,掉淚不可。”
“我就是掉淚,也不撲入你的懷中。”
樑浩道:“我倒是覺得,這樣白跑有什麼意思?咱們掛點兒彩頭吧。”
“彩頭?行,你說吧。是賭錢,還是賭什麼?”
“我要是輸了,我就讓你親一下。你要是輸了,你就讓我親一下。”
“啊?你還真自大啊。”
那美女微張着小嘴,大聲道:“我要是輸了,就讓你親一下,不過,這個不太可能。你要是輸了,就……自己撒泡尿,尿到車前蓋上。”
這種賭約都想得出來,她的腦袋上怎麼長的?樑浩大聲道:“好,咱們就以燕京國際機場爲終點,輸了可不許耍賴哦。”
那美女大聲道:“誰耍賴,誰是烏龜王八蛋。”
樑浩嘴角微微上揚,問道:“那行,咱倆是現在就開始,還是出市裡再開始?”
那美女道:“就出了市裡,你鳴笛三聲,咱們就開始。”
樑浩做了個“OK”的手勢,往前面駛去。而她,就這樣緊緊地跟在他的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