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這麼稀罕自己,樑浩的自尊心還是有些小滿足的,但是一想到敏兒,他還是很果斷的拒絕了傅瑤。不過,要是傅瑤偷偷跟他私會,又以身相許的話,他會考慮考慮的。是男人,哪個在外面還沒有幾個彩旗呢。
斟酌了一番詞語,樑浩爲難道:“傅小姐,我這人有很多毛病的,每天晚上都要洗完澡再睡覺,還會炒菜,又聰明,醫術又精湛……唉,毛病太多了,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跟你說,我有女朋友了,她是……”
“就是我。”終於是等到了一個閃亮登場的機會,葉子萱跳過來,挽住了樑浩的手臂,大聲道:“傅瑤,我告訴你,浩哥是我的預訂男朋友,你就少打他的主意了。”
樑浩有種想哭的衝動,難道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嗎?實際上,他要說的女朋友是敏兒,又哪裡是葉子萱了。
傅瑤挺着跟她的身材極不相稱的胸脯,毫不示弱的道:“什麼叫做預訂男朋友?你倆不是沒結婚嗎?那我就有追求我自己幸福的權利。再說了,就算是你倆結婚了又能怎麼樣?像你這樣的‘飛機場’,還想跟我爭嗎?”
一聲“飛機場”,正中葉子萱的要害,胸小是她最爲忌諱的事情。
胡麗和褚紀暗叫了一聲不妙,緊接着,就見到葉子萱已經向着傅瑤的胸部抓了過去,罵道:“你的大,跟氣球似的,抓起來連手感都沒有。”
傅瑤哪裡想到葉子萱上來就開抓呀,當場就被襲胸,抓了個正着。
“啊……”葉子萱早就瞅着傅瑤不順眼了,這一抓是真用上力了,疼得傅瑤痛呼出了聲音。敢抓我?她當然不會認輸,也跟着反抓葉子萱。在這一點上,傅瑤要吃虧不少,誰讓她的比葉子萱的大,被抓的面積就大呢。
兩個人瞬間就扭做了一團,樑浩想站起來,反而被她倆給壓在了身下。
戰場甲方,傅瑤。
戰場乙方,葉子萱。
陣地,樑浩。
你們打就打吧,掐就掐吧,動用飛機大炮、坦克導彈的,隨便你們,可你們總不能把炮火都轟炸到陣地上吧?兩國交戰,你們有種就去對方的國家砍殺,何必非在兩國的交界處打什麼拉鋸戰,到最後,受苦受難的還是無辜的老百姓--樑浩。
在這種情況下,樑浩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掙扎,在地上慢慢往出爬。什麼男人的尊嚴,什麼骨氣,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爬起來整理好褲衩,還是一條好漢。可惜的是,葉子萱和傅瑤好像就是針對他來的,雙雙撲倒在了他的身上,雙手亂抓,亂掐的,大多都抓在了樑浩的身上。
故意的,她們肯定是故意的。
再這樣下去,連樑浩自己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掙扎着爬起來,他還沒等他直起腰桿,下身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痛得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連忙蹲下身子,呻吟道:“疼,疼啊,你們別亂抓……”
“啊?”這一刻,傅瑤和葉子萱才反應過來,在雙手亂抓中,竟然抓到了樑浩的下身。
男人的反應,讓她倆像是觸電了一般,連忙把手鬆開了,往後退了兩步。樑浩佝僂在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口中不住地倒吸着冷氣,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哪有這樣的女人呀?你們打你們,幹嘛偷偷對我下手啊?樑浩的眉頭緊鎖着,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們明着是在打架,實際上就是想趁機摸自己。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儘管是她們的心中想要,但口中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暗示,她們通常都是用暗示的方法來表達內心的感受。
樑浩蜷縮在地上不敢吭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的清白名譽可就全都毀了。說出事實真相,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人的嘴巴傳得特別厲害。你吃一個雞蛋,傳到下一個人的口中,就是吃個鵝蛋了,再往下傳……很有可能就是你下了一個蛋。
葉家的二小姐葉子萱,在KTV包廂中,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爲了爭奪一個小白臉,而大打出手。最後,二人雙雙抓住了男人的下身,誰也不肯鬆手。終於在男人吃痛不住下,雙方妥協,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
樑浩抹着眼角,就像是剛剛被人**完的小媳婦,別提有多委屈了。
事情變化太突然了,胡麗、褚紀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不愧是軍人世家出身,在剛剛抓過男人最爲敏感的部位,傅瑤還是能夠快速反應過來,手指着葉子萱,大聲道:“葉子萱,你知道浩哥爲什麼跟葉雨煙拒婚嗎?我又爲什麼裝病來到華海第一人民醫院看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就沒有再隱瞞你的必要了。”
她上前摟住了樑浩的胳膊,攙扶着樑浩站起來,挺委屈的道:“浩哥,你就跟她說實話吧,你做的只有爲了我。”
“啊?這是什麼和什麼呀?”樑浩被驚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拒婚那是因爲敏兒,至於你?誰知道你爲啥裝病,來第一人民醫院看病呀。
說出了這驚天動地的話語,傅瑤用力推了把樑浩,悲憤道:“浩哥,你就跟這個小狐狸精在一起吧,我回家去找咱爸說理去。”
這丫頭轉身就走,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悲壯。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給你留下一大堆麻煩。
蓬!KTV包廂的房門關上了,樑浩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葉子萱、褚紀、胡麗等人卻是圍攻而上,把樑浩給圈在中間,羣起而攻之,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什麼呢?諸葛亮舌戰羣雄,樑浩不是諸葛亮,但是他也要槍挑羣嬌……哦,不對,是舌戰羣嬌。他倒是想槍挑了,還不累折他的小腰桿纔怪。
“說,你爲什麼跟雨煙姐姐拒婚?難道你不知道嗎?她可是我們的偶像。”
“你跟傅瑤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傅瑤爲什麼會裝病去醫院,是不是找你暗通溝渠的?”
“你跟傅瑤有沒有發生肉體關係?”
“你跟傅瑤有沒有小孩呢?”
“……”
再這樣問下去,不知道她們還會說出什麼來呢。沒準兒,會問出來他跟傅瑤的孩子結有沒有結婚呢。唉,女人呀,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彪悍了呢,還是敏兒最好了,又溫柔,又賢淑,骨子裡面流着華夏國傳統女性的血液。
“夠了。”樑浩悲憤地喊了一聲,將她們都給震懾住了,這才大聲道:“你們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跟傅瑤見面第一天的情形,萱萱最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傅瑤在造謠嗎?”
在樑浩看來,葉子萱應該是大喊大叫,拎着把刀子想要閹割了他,誰讓他紅杏出牆了呢?誰想到,這麼多人中,反而是葉子萱最爲淡定,她坐在沙發上,手中握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着,讓紅酒跟空氣盡量稀釋,微笑道:“姐妹們都退下,有什麼話問清楚不就行了嗎?何必難爲浩哥。”
葉子萱的這般模樣,反而讓樑浩更是惶恐了幾分。這種感覺,讓他突然想起來了葉雨煙,神秘莫測,讓人捉摸不透,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自是有股子威懾力。這也難怪,爲什麼葉子萱會跟褚紀、胡麗等人打成一片了,不僅僅是她大大咧咧的,沒有什麼心機,肯定是還有着別樣的魅力。
她的這麼隨便一句話,褚紀、胡麗等人自動地分向了兩邊。這要是再喊一聲“威武”,就跟升堂問案的差不多了。幸好的是,她們還算是給樑浩面子,是讓他坐着,而不是跪着。不過,即便是這樣,樑浩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她們對自己動刑怎麼辦?扒光衣服,用皮鞭抽,**,還是**?唉,一定要小心,千萬別把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的身子,就這麼毀了。
樑浩很是老實的道:“你們想要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褚紀問道:“你爲什麼跟雨煙姐姐拒婚?”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褚紀、胡麗等人想知道的,就連葉子萱,還有華海市上流社會的那些人,她們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華海市四大家族中的孟皓東、西門鈺,還有更多的公子哥兒,哪個不對葉雨煙動心思?尤其是西門鈺,更是每天一束玫瑰花,從來沒有間斷過。
葉雨煙不僅僅是花瓶,還是一個實用的花瓶,娶了她,那是整個家族的榮耀,勢必會凌駕於其他家族之上。可是,竟然有個叫做樑浩的傻小子,拒婚了,這事兒傳到孟皓東、西門鈺等人的耳中,先是震怒,後是放聲大笑。
爲什麼,爲什麼會拒婚呀?
樑浩鄭重道:“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最討厭的就是包辦婚姻。愛情是神聖的,是偉大的,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不會長久的。彼此勉強接受對方,不等於是有感情基礎的愛情,也不可能白頭偕老。要是我答應了和葉雨煙的婚事,是在無形中給我們二人都戴上了枷鎖,與其走向墳墓,還不如解脫。”
褚紀和胡麗等人的心情都挺沉重,眼角微有些溼潤,都被樑浩的這種無私的精神感動了。
空氣中飄蕩着憋悶的氣息,只剩下舒緩了旋律在輕輕盪漾。
胡麗深呼吸了幾口氣,嘆聲道:“唉,浩哥,我就不問你跟傅瑤的事情了,那女人除了胸比萱萱大點兒,豐滿點兒,還哪裡比萱萱好……”
“騷狐狸,有你這樣挖苦人的嗎?”葉子萱等着眼眸,是真想將這杯紅酒都潑在胡麗的胸上了,非讓她**……哦,是溼身不可。
胡麗笑了笑,脫口而出道:“浩哥,要是讓你來選擇的話,你會接受萱萱的愛情嗎?”
誰也沒有想到,胡麗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怎麼回答?要是讓樑浩來選擇的話,他寧可刀架在脖子上,被一刀砍斷了腦袋,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