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看得十分激動,拿着攝像機,將這一幕幕全都拍攝了下來。就算是不拿到電視臺放映,自己留着也是一份十分珍貴的資料。只可惜,葉子萱去國外了,沒有在國內,否則,讓葉子萱將這份視頻傳到貼吧中,讓每個“涼粉兒”都看到,她們肯定會驚喜連連。
好一會兒,那青年才透過一口氣來。
樑浩問道:“怎麼樣?你現在信不信了?”
那青年咳嗽了兩聲,連忙道:“我……我信了,既然你能夠檢查出我的病症,還請你施加援手,救了我吧。我們全家老小,就我怎麼一個勞力,我要是倒下去了,他們就都完了。”
越說越激動,到後來,他已經泣不成聲,
樑浩搖頭道:“沒辦法,我治不了,就算是我能治,你也不相信。”
那青年見有希望,噗通跪在了樑浩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激動道:“我相信,我相信,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們就是活佛轉世,救救我吧。”
旁邊的人也都跟着勸說,佛家不是講究行善的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救了這人的性命吧。漸漸地,求情的人越來越多,一則是他們不忍心看着那青年斃命,二則是樑浩等人的佛法太高深了,他們也想看看樑浩是怎麼給人治病的。
樑浩轉身雙手合十,恭敬道:“師傅,您怎麼看?”
釋大師高聲道:“阿彌陀佛,迷途知返,我們能拯救的就拯救吧。”
“是。”樑浩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兒,立即飄散出來了淡淡的馨香氣息。倒出來了一顆藥丸,他遞給了那青年,讓那青年吞下。又哪裡有不吞的道理?那青年比誰都着急,都沒有用水,一口就將那藥丸吞進了肚中。
跟剛纔花生救人一樣,樑浩也讓他靜坐了幾分鐘,這才道:“你現在試試,捏着剛纔的位置還疼嗎?”
那青年嚇得一激靈,顫聲道:“還……還捏?”
樑浩道:“對,用力捏。”
那青年答應着,可沒敢用力,試着捏了兩下,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才一點點的用力。嘿,還真是神了,剛纔捏了一下子,他就雙眼發黑,栽倒在了地上。現在,一顆藥下肚,妥了,真是藥到病除,立即就好了。
那青年激動得不行,又再次跪倒在了釋大師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謝謝大師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會記得大師的恩情。”
這個道理很簡單,剛纔血液是流到了腰間的位置,他捏上去讓血液停止了流動,纔會導致大腦供血不足,缺氧倒在地上。現在,血液流動過去了,再怎麼用力捏也沒事兒了,這麼淺顯的道理,在懂得醫療知識的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在這些大字都不識得幾個的村民們眼中,看着樑浩,已經把他當做神一般的存在。
這的的確確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而龍婆婆呢?她現在一樣是傻眼了。本來,她是不太迷信的,再看着釋大師和樑浩表演了一樣有一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也有些慌了手腳。終日扮仙姑,今天是終於遇到大仙了。
釋大師道:“龍婆婆,怎麼樣?你現在服氣了嗎?”
龍婆婆的嘴上當然不能服氣,否則,她這麼多年的威望就全都沒有了,哼道:“這又算得了什麼?有本事,你們幫我們解除瘟疫啊。”
釋大師呵呵笑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們就是奔着瘟疫來的。等到將瘟疫的事情解除了,我們拍拍屁股就走。”
他們一走了,還不一樣是自己的天下?龍婆婆大喜,叫道:“真的?”
釋大師道:“當然是真的。”
龍婆婆大聲道:“這個瘟疫,本來我是想自己解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激動道:“媽,我媳婦也中了瘟疫,倒在地上,醒不過來了,怎麼辦呀?”
“啊?”龍婆婆差點兒一頭從花轎上栽下來,激動道:“她的肚中已經懷了我們家的骨肉,你這個孽障,怎麼這麼不小心呀?我的孫子要是沒有了,我跟你拼了。”
那男人道:“媽,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你不是會看病嗎?趕緊回去幫你兒媳婦看看吧。要不然……她和她肚中的孩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蚊蟲變異,叮咬了人,這些村民們解釋不清楚,龍婆婆就說是瘟疫,讓村民們把這些被感染了的人全都丟到了土地廟中。這下,連她自己的兒媳婦都被咬了,還剛剛懷有了身孕,龍婆婆的兒子哪能不急啊?別人家的人都丟到了土地廟中,唯獨他們家的人沒有送過去,勢必會引起整個村子的暴動不可。
她兒子就想着,趕緊讓龍婆婆回去,把他媳婦的病治好就行了。
龍婆婆又哪裡會看病?她自然是清楚,草木灰、鋸末子等等東西,要是給她兒媳婦灌下去,她兒媳婦就廢了。別說是肚中的孩子了,連大人都難保住性命。
在這種取捨間,龍婆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架子和聲譽啊,連忙上去道:“大師,還請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兒媳婦和她肚中的孩子吧。”
釋大師問道:“哦?你剛纔不是說,你自己可以解決的嗎?”
龍婆婆哭喪着臉道:“我那完全是騙人的,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看病……”
“行了,別說了,我們一定盡力解除瘟疫就是了。”釋大師還是太心善了,沒有讓龍婆婆把話都說出來。否則,這些村民們要是知道被騙了,非把龍婆婆活活打死不可。既然她知道錯了就行,不過,之後可不能再糊弄村民們了,否則,他是堅決不會放過他。
龍婆婆誠惶誠恐,感激涕零的道:“是,是,我一定謹遵大師的教誨。”
在方圓的十里八村,龍婆婆還是相當有威望的,甚至於比杜常山、牛中凱等人的聲望還要大。將她給擺平了,對於樑浩、釋大師等人解除人面蚊的事情,倒是有不小的幫助。
今天太晚了,樑浩跟着龍婆婆去了她的家中,瞅了瞅,果然是被人面蚊給叮咬了。當下,他給施了針,防止毒素的進一步惡化。然後又叫人將龍婆婆的兒媳婦給擡到了牛中凱的家中,這樣統一管理,方便許多。
同時,樑浩讓人把話傳出去,所有的女性在撒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最好是在旁邊點燃艾蒿,這樣才能夠得到驅蚊的效果。沒有跟這些人說,什麼人面蚊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明白,反而更是鬧得人心惶惶的。瘟疫就瘟疫吧,只要是根除了,比什麼都強。
牛中凱讓樑浩等人住在村子中,樑浩和釋大師等人沒有同意,他們都帶着帳篷過來的,就在牛中凱家的院子中露宿就行。計鴻華等人沒有跟着去幹什麼,又是樑浩和釋大師趕回來,將他們給救了,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存着愧疚。當樑浩把那塊用鬼刀削下來的黑石頭碎片拿出來,讓他們檢驗成分的時候,計鴻華親自接了過來,就算是整宿不睡覺,也一定將成分給研究出來。
他們帶了各種儀器,等到樑浩一覺醒來的時候,計鴻華已經將報告書裝訂成冊子,放到了他的帳篷門口。樑浩都沒來得及洗漱,立即拿着報告書去找釋大師了,二人在帳篷中嘀咕了好一陣,沒有人知道他們商量着的是什麼。還是慕雨柔走到帳篷的門口,叫他們幾次去吃飯,他們這才走出來。
有鎮長在,又有釋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在,都沒有用牛中凱準備,龍婆婆給拿來了好多吃的,讓這些人狠狠地飽餐了一頓。唯一讓釋大師和花生感到鬱悶的是,這個高僧裝得太大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愣是不好意思喝酒、吃肉了。唉,遺憾啊,看着樑浩、慕雨柔等人吃,那叫一個饞。
計鴻華也變得沉穩了不少,問道:“釋大師,樑少尉,咱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你們跟我們說說,我們給你們打下手。”
龍婆婆也在,樑浩大聲道:“我跟釋大師商量了一下,你們接下來只有一個任務了,那就是抓蚊子。”
“抓蚊子?抓蚊子做什麼?”這些人都不明白,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竟然是抓蚊子,他們都懷疑樑浩是不是故意捉弄他們。
樑浩正色道:“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個捉蚊子,我是讓你們開車去外地,抓那種我們往常在生活中常見到的那種小蚊子,而不是大蚊子,切記,切記。”
這個事情,對於計鴻華等人來說,不算是什麼問題,他們當即就答應了。
然後,樑浩將慕雨柔給叫到了一邊,將那份黑石頭的成分報告書交給了她,讓她立即跟西南軍區聯繫。這石頭中蘊含的幾種成分,對於軍區的人搞軍事研究,相當重要。慕雨柔還不信,當她撥通了電話,將事情說清,立即引起了軍區的高度重視。軍區當即決定,讓老虎連的張滿功立即帶兵過來,要將這塊石頭押送回西南軍區去。
樑浩和釋大師、花生,一人揹着一個竹簍,進山了。現在,變種蚊子的根源已經找到了,他們將面臨的難題,就是進山採藥,根據黑石頭的主要成分,用中醫五行相剋的原理,來採集相應的中藥,消除這種礦物質給人體帶來的傷害。
整整忙碌了大半天,等到樑浩等人回來的時候,計鴻華、龍婆婆派出去的人也都趕回來了。他們的手中都拿着網兜和試管,將這些抓到的母蚊子都放到了試管中,交給了樑浩。樑浩也不客氣,立即和釋大師走進了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