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樣是在空中盤旋着,突然俯衝下來,抓向了白狼王的那條斷腿。
樑浩也跟着衝了上去,鬼刀橫掃,纔不怕白狼王會咬中自己,一刀就將它給披零碎了。嗖!反而是小黑更快,雙爪抓住了白狼王的那條斷腿,猛地飛起來,愣是將白狼王僅僅一點兒筋肉拎着的斷腿,給扯掉了,飛到了半空中去。
三條腿的白狼王,疼得它嗷地叫了一聲,前撲着的姿勢都是一個趔趄。
趁着這個機會,樑浩腳步擰動,生生閃到了另一邊去,正是二折斬,這一刀生生地劈斬了上去。噗!血肉橫飛,白狼王的腦袋都被斬斷了,滾落在了地上。
樑浩衝着小黑擺擺手,小黑俯衝下來,落到了樑浩的肩膀上,吱吱直叫。
這可是功績啊,樑浩脫下外套,將白狼王的腦袋一兜,拔腿往回走。在深山中,大喇叭的喊話聲分外響亮。對於林小詩,樑浩還是挺有好感的,總不能看着她出事吧?他飛也似的奔跑,幾乎是一路狂奔,有兩次差點兒撞到了大樹上。
終於是趕回來,又用水之戒將林小詩的傷勢給治好了,而他這麼連續的奔走,終於是累得虛脫,倒在了地上。傅瑤纔不管那麼多呢,用力將樑浩給抱到了牀上,這才樂顛顛的走了出來。
誰能想到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呀?
傅瑤扶着樑浩進入了別的木屋,反正狼羣都退去了,連白狼王都被殺了,不會再有什麼威脅了。就是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氣息,不太得勁兒。不過,她們都是特種兵,時刻準備應對着各種危險,這也算是一種歷練吧。
等到樑浩退出去了,顧倩華讓蚊子和慕雨柔解開了林小詩的衣服。只見她的小腹光潔如玉,連個疤痕都看不到,哪裡像是受傷了?幾個人面面相覷,都驚駭不已。
蚊子喃喃道:“我……我是親眼所見的呀,小詩是真的受傷了。”
慕雨柔點頭道:“對,我也看到了,你們看她的衣服和手上還有血跡呢。”
蚊子問道:“怎麼會這樣呀?難不成,我們……我們撞到鬼了?”
顧倩華皺了皺眉頭,問道:“慕雨柔,樑浩是你推薦過來的,他的醫術很好嗎?”
一愣,慕雨柔連連點頭道:“好,好啊,他是華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婦幼中心的門診室大夫,然後又提升到了科研室……哦,前段時間,他還拿下了廣南省醫學大會的冠軍,還是廣南省中醫商會的會長。”
這麼一連串兒的頭銜,其實,連慕雨柔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
她哪裡知道樑浩的醫術厲害不厲害呀?她讓樑浩來獵鷹特種大隊,是因爲特種大隊確實是缺一名醫療兵,更多的是她有點兒小私心,希望樑浩能在自己的身邊。她的這點兒心思,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卻瞞不過顧倩華,顧倩華可不想讓慕雨柔走自己的老路,纔會親自找到顧老,讓他出面將樑浩給調過來。
只不過,讓顧倩華沒有想到的是,樑浩還得到了華南軍區湯老的青睞。她自然也是知道,樑浩是治好了湯老的病,還以爲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敢情這是真的呀?現在看着一臉安詳,在熟睡中的林小詩,顧倩華嘆聲道:“看來,我們是冤枉了樑浩,他的醫術很厲害,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頓了頓,顧倩華又把目光落到了慕雨柔的身上,眼神很是複雜,感慨道:“你的眼光不錯,別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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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柔的臉蛋騰下就紅到了耳朵根,小聲道:“顧教官,我和樑浩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顧倩華和慕雨柔擦身而過,正色道:“愛一個人,不丟人。”
蚊子笑道:“柔姐,你放心,你要是不好意思說,等到樑浩醒來了,我和傅瑤跟他說去。像你這樣的大美女,他樂不得的。”
慕雨柔連忙道:“不要,不要,還是我……我自己來說吧。”
蚊子道:“這不就對了嘛,走,咱們出去看看顧教官還有什麼指示。”
還能有什麼指示?她們將這些狼屍都給搬到了一邊去,然後留下了幾個女兵在陽臺上站崗放哨,其餘的人洗洗,依然是在帳篷中睡覺。
在距離宿營地有二十多來裡地,有一個三裡崗鎮,這地兒挺窮的。每逢週三、週六、週日,在鎮裡都會有趕集的,十里八鄉的都會去鎮裡買點兒東西。由於獵鷹特種大隊距離三裡崗鎮比較近,她們偶爾也會去鎮裡趕集。只不過,山道太難走了,大車根本就沒法兒行駛,有點難辦。
這麼多狼屍,總不能都丟在宿營地不管吧?也顧不得多晚了,顧倩華撥通了三裡崗鎮鎮長的電話,當聽說是獵鷹特種大隊的人,那鎮長杜常山一骨碌爬了起來,問道:“長官,有……有什麼事情嗎?”
在周圍的人,一般都知道有一支特種部隊駐紮在山林中,時不時地傳來槍聲,也沒有在意。杜常山倒是想跟這些女兵扯上關係,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只要她們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他這個鎮長很有可能就爬到縣裡去,不說是撈個縣長,混個副縣長總行吧?那也比呆在這種犄角旮旯,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強。
顧倩華道:“你有聽到槍聲嗎?我們這兒遭遇了狼羣,不過……”
杜常山一驚,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他沒準兒連腦袋都得搬家,驚恐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我這就組織人過去……”
“不用了,那些狼都讓我們給殺了。你明天早上過來一趟,幫忙把這些狼屍給搬走。哦,對了,再給我們搞一批玻璃過來。”
“是,我們一定趕到。”
等掛斷了電話,杜常山來回走了兩圈兒,這個興奮啊。還等什麼天亮啊,他立即叫人去找幾輛牛車過來,在這種羊腸小道上行走,最是方便了。等到顧倩華等人一覺醒來,在清理現場的時候,杜常山已經帶人趕着牛車過來了。
當時,顧倩華只是說殺死了一羣狼,也沒有說是多少。當他們趕到現場,一下子都呆住了。在一邊,對着一堆狼屍,只是一掃就得有幾十只。
杜常山喃喃道:“這……這些狼都是你們殺的?”
顧倩華道:“對,是我們殺的。”
杜常山的腦袋就有些嗡嗡的了,這幫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呀,就算是三裡崗鎮周圍,最厲害的獵人,遭遇這樣的狼羣,也只有心驚膽顫的逃竄的份兒。緊接着,傅瑤走過來,將那個白狼王的頭丟到了地上,大聲道:“這兒,還有一個狼王的頭。”
“白狼王?”杜常山眼珠子瞪得老大,差點兒掉出來,失聲道:“這隻狼實在是太可惡了,禍害了我們周邊村子不少牲口。我們三裡崗鎮組織了民兵連,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在林子裡面找了它幾個月了,都沒有打到它。真是太感謝,太感謝了。”
顧倩華是那種極度冷酷的人,對外人,一點兒都沒有好臉色,這讓站在一邊的樑浩算是見識到了。她衝着杜常山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將這些狼屍都運走,再把玻璃給卸下來就行了。多少錢,照付。
杜常山連忙道:“走,我們這就走。不過,這點兒玻璃不值什麼錢,這些狼屍白白的讓我們給運走,也不止這個價格啊。”頓了頓,他又問道:“長官,你們這兒還需要什麼嗎?要是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就吱一聲,我會立即叫人給你們送過來。”
顧倩華有些不耐煩,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其實,杜常山是不想走的,要是顧倩華美言幾句,那就妥了。他答應着,將這些狼屍是都搬走了,可這裡的地面上都是血跡。空氣中,彷彿是還有着血腥的氣息,這算是讓他找到了藉口,他連忙道:“長官,這裡都是血跡,還是讓我們這些粗把式來幹吧。你們該練兵練兵,要是建造那些木頭房子,我給鎮裡打電話,讓他們多過來一些木匠,一白天就能幫你們乾的差不多了。”
想想也是,這要是顧倩華等人來幹,要幹好幾天,就耽擱了這些女兵們的練功夫了。顧倩華也就點頭答應了,來多少人都給按工錢算,不白乾。
杜常山樂得不行,連忙跑到一邊去打電話了,連連擺手:“不要錢,不要錢,我們也是有覺悟的,就當做是爲人民服務了。”
這次過來的有幾輛牛車,除了幾個車老闆運狼屍回去,其餘的人都在這兒幫忙清理木屋和草坪。過了兩個多小時,一輛手扶式拖拉機突突地開過來了,從車上跳下來了二十幾個壯小夥子,還擡下來了錘子、釘子、鋸子等等工具,興沖沖的就跑過來了。不過,他們看到女兵們可沒敢吱聲,甚至於連眼珠子都沒敢斜一下。
人家都是特種兵,別看長得文文靜靜、瘦瘦弱弱的,一個女兵就能把他們這些人都給撂翻了。杜常山舔着大肚子,親自上陣,這些小夥子連電鋸都帶來了,方便伐木頭。誰想到,在一邊的樹林中,一根根的樹木早就讓樑浩給弄好了,他們請等着過來搬就行了。
跟樑浩認識才不過是一天多的時間,顧倩華等人也都見怪不怪了,不知道這個醫療兵是什麼變的,總是能給人太多的驚奇和驚喜。
顧倩華也沒有帶這些女兵出去特訓,她們一個個都跟淑女似的了,就連傅瑤走道都是斯斯文文的,生怕會踩到什麼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