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樑浩振振有詞,大聲道:“在華海市的時候,你在臨走前,不也親了我一下……哎呀,別打臉。”
慕雨柔板着臉,不搭理樑浩了,右手的拇指和手指揪住了下脣,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哨音。沒十幾秒鐘,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是樑浩和慕雨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熬出來的鷹——小黑。
到了崗亭,小黑在崗亭外盤旋了一下,就是沒有落下。估計它也在奇怪,怎麼突然間兩個主人都來了,是落在誰的肩膀上呢?樑浩大喜,伸出手臂,衝着小黑笑罵道:“還磨蹭什麼呢?趕緊過來。”
嗖!箭矢一般射過來,落在了樑浩的小手臂上,它還撲騰着翅膀,衝着樑浩吱吱地叫着。那歡呼雀躍的神態間,透着的滿是興奮,這麼久了,終於是見到樑浩了,有着靈性的小黑又哪能不激動。
樑浩問道:“想我了嗎?”
小黑吱吱地叫得更歡了,也不知道它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
樑浩一本正經的道:“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有我,就是不會說,對不對?沒事,我的心裡明白。這麼久沒有見到你了,反正我是想你了。每天晚上,都是枕着你的名字入眠,也不知道你在部隊苦不苦,有沒有受委屈。我知道,你那麼要強,肯定是事事都要排在第一位,唉,我就是心疼你。”
小黑望望樑浩,又望了望慕雨柔,竟然很是乖巧的不叫了。
旁邊的慕雨柔見小黑忘恩負義的,竟然落到了樑浩的肩膀上,而不是自己,正在心下惱火呢。是誰整天陪着你呀,是誰餵你吃肉呀?你這傢伙可倒好,吃裡扒外,整個一通敵**的**,見到了樑浩,直接把自己給丟到了腦後。看等會兒,我怎麼收拾你。
然後,她就聽到了樑浩對小黑說的那番話,不禁橫了樑浩的一眼,但是這一眼中,夾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二人誰都明白,表面上對小黑說的,實際上確實對慕雨柔說的。其實,她的心裡比誰都明白,只不過她的性格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不太會表現出那種什麼溫柔啊,嗲言細語的呀等等。
極品的女人,都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晚上還能陪牀。這幾樣,慕雨柔又能做到那個呢?在摸樣上說,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挑剔,長期鍛鍊的結果,身材也是極其的火辣,連半點兒多餘的脂肪都沒有。至於廚房和陪牀,那還是算了吧,這是樑浩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還記得有一次,慕雨柔更他弄的飯菜,黑乎乎的,愣是沒有看出來是什麼。即便是這樣,那你要是有個味道也行啊?可這道菜,不鹹不淡,不酸不甜,不苦不辣,這可能也是一種境界吧。
陪牀,更是樑浩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的身體有頑疾,一旦動情,就會爆發出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能量。這要是被她給踹下牀去,還不被人給笑話死。
二人誰也沒有在說話,但是空氣中飄蕩着的那陣陣漣漪,卻絲絲縷縷地繚繞在他們的心頭。就連小黑,彷彿是都感覺到了這氣氛的異樣。它蹲在樑浩的肩膀上,一動不動,閉着眼睛,好像是都打起了盹兒。
好久,好久,慕雨柔突然嘆息了一聲,輕聲道:“樑浩,其實,我這個人很不好,脾氣又暴躁,一點兒也不溫柔。你的身邊有葉子萱、胡媚等那麼多女孩子,你何苦非要討我歡喜,來這兒偏遠的地方受罪呢?”
樑浩很是邪邪的笑道:“很簡單啊,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征服起來才更能讓人有成就感。我顛顛的過來了,就想着什麼時候能把你給拿下了,心裡就舒坦了。要不然,老是憋着一股子勁兒。”
慕雨柔轉過身子,眼眸緊盯着樑浩,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樑浩點頭道:“當然了。”
“你不怕我身體的頑疾會突然間爆發,一腳把你給踹廢了?”
“咳咳,這個倒是怕,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是有意思。男人,就是喜歡反抗的女人,要是太順從了,不是沒意思了嗎?”
這個倒是實話,有些時候,女人越是掙扎,反而越是刺激男人的慾望。有些時候,遭遇到了那些劫財、劫色的流氓,一定要冷靜,再冷靜,想辦法逃脫。千萬不能掙扎、喊叫,那樣反而會刺激到了劫匪。樑浩是大夫,研究過心理學,自然是明白這點。
不過,讓樑浩沒有想到的,慕雨柔竟然解開了一顆一顆地解開了鈕釦,大聲道:“好,我現在就給你,然後,你可以回去了。”
軍裝的裡面,是軍綠色的緊身背心,緊緊地裹着她那豐腴的身段。這讓樑浩的心怦怦連跳了好幾下。不是不想要,實在是不敢要,她的身體有頑疾,再沒有根除的情況下,樑浩可不敢對她妄動心思。
吞了幾口唾沫,樑浩站起身子,渾身滿是浩然正氣,凜然道:“慕雨柔,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是,我承認,我是好色,可哪個男人又不好色呢?不過,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男人。你……唉,我真不是知道怎麼說你纔好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別凍着了。”
這樣有正義感的男人,真是不多見啊。
慕雨柔道:“你要是害怕我的身體頑疾,大可將我的手腳捆綁上,或者是你給我下點兒藥,這樣就好了。”
這種事情,雖然說是兩廂情願的,可也要講究情調吧?哪有這樣又是捆綁,又是下藥的,要是讓外人知道,還以爲樑浩有**的傾向,或者是對慕雨柔**手了呢。不行,絕對不行,樑浩堅決搖頭,叱喝道:“慕雨柔,你要是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扭頭就走。雖然說,顧老的命令,我不敢違背,但是我跟湯老說一聲,讓他把我調回到華南軍區去,還不是什麼問題。”
慕雨柔的眼眸盯着樑浩,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一動不動,似是要將樑浩給看穿。
樑浩胸懷坦蕩蕩,渾不在意。反正我又沒有想着要將你怎麼樣,你就算是再看我也沒有用,不做賊,自然就不心虛了。果然,沒有用多大一會兒,慕雨柔就敗下陣來,她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有惆悵,有懊惱,更多的是被樑浩的浩然正氣給感動了。
難道說,之前是看錯他了?這個男人,還算是有點兒小品位嘛。
“嗨,柔姐,浩哥,你們兩個幹什麼呢,相面呀?”傅瑤和一個叫做鍾真的女兵穿着雨衣,走了過來。外面只是淅淅瀝瀝下着毛毛細雨,而她倆的雨衣竟然都已經被雨水給打溼了,褲子卻沒有怎麼溼,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都沒等慕雨柔說話,樑浩照着她的腦門兒敲了一下,哼道:“說,你們兩個在附近貓了多久了?”
傅瑤挺委屈,很是無辜的道:“我貓什麼呀?我們剛剛過來。”
這下,慕雨柔也察覺出來了二人的異樣,臉蛋騰下就紅了,剛纔樑浩親自己的一幕,不會落入了她們的眼中吧?她瞪了傅瑤一眼,然後問鍾真,大聲道:“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鍾真看了眼傅瑤,小聲道:“沒,沒什麼,我們是剛剛過來。”
慕雨柔看了眼樑浩,兩個人的反應極快,一個奔了鍾真,一個奔了傅瑤,一起用力,將二人地掀翻在地上。樑浩的手按着傅瑤的胳膊,膝蓋壓着她的屁股,鍾真也不好過,一樣是被慕雨柔給鉗制住了。
慕雨柔冷聲道:“我數一、二、三,你們要是不承認,我就扒光了你們的衣服,讓你們在外面挨凍。”
相比較傅瑤和鍾真,倒是樑浩傻了眼,不是吧?難道獵鷹特種大隊都是這樣懲罰人的嗎?之前都是女兵,可現在還有一個男兵呢,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啊。
還好,鍾真沒扛住,直接就把傅瑤給出賣了,大聲道:“人家正在睡覺,是瑤瑤把我給搖晃醒了,非要讓我早點過來,就是這樣啦。”
傅瑤叫道:“真真,你出賣我。”
鍾真大聲道:“人家纔沒有出賣你,是我保證黨的原則性,不跟你同流合污。”
這纔是當兵的呢,一下子就跟黨性聯繫到了一起,這境界一下子就提升了不老少。
慕雨柔照着鍾真的屁股抽了兩巴掌,哼道:“說,你們來了多久了?”
鍾真道:“沒有多久,剛來,剛來一會兒。”
剛來就把雨衣都弄溼了,誰信呀?天兒又沒有下那麼大的雨,又怎麼可能會把衣服淋溼了呢。慕雨柔又抽了她兩巴掌,終於是放過她了,然後走到了傅瑤的身邊,問道:“傅瑤,你跟我說,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傅瑤搖頭道:“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沒有看到浩哥親吻你……”
“啊?”別說是慕雨柔了,就連樑浩的臉都騰下紅了,發燒了,這麼深更半夜的,又下着毛毛細雨,誰能想到外面會有人偷窺着他倆呀?這也幸虧是沒有在華海市,否則,要是讓都市頻道《晚間8:00》的記者夏雪知道了,勢必會引起整個廣南省的轟動不可。
氣氛很尷尬。
倒是傅瑤,反應極快,衝着鍾真大聲道:“真真,聽到了沒?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往出泄露,我在此發誓。我傅瑤要是把樑浩親吻慕雨柔的事情說出去,就讓我爛屁股。”
這麼狠毒的誓言也發的出來,鍾真覺得自己很無辜,何苦來着呢?自己就是個墊背的,也只能是依葫蘆畫瓢,也跟着傅瑤一樣起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