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
“就知道你不同意,那就退而求其次,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敢情她是故意把要求提高了,然後再給你一個降價,你就是不接受也都接受了。
“我不是不親,我只是覺得……”
樑浩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君然已經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行,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然後,沈君然就跳到了一邊,笑盈盈的道:“那還不簡單嗎?我把嶺南市的那些官員都叫過來,就不信宋家人敢當着這些官員們的面兒下手。”
樑浩道:“這個法子行倒是行,可這荒郊野嶺的,那些官員會來嗎?”
沈君然冷哼了一聲:“只要是我的電話,他們敢不來。”
樑浩沒有去問爲什麼,但也猜了個**不離十。以沈君然的脾氣秉性,在嶺南市的這些年中,估計已經把嶺南市大大小小的那些官員的把柄都捏住了。別的不說,快活林在嶺南市那麼有名,這些官員們會不去?只要是去了,沈君然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視頻、相片等等咔咔都拍攝下來,這就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這年頭,抓生活問題那叫一個嚴,陳克凱不就是這樣下馬的嘛。
樑浩大聲道:“宋凌宇,給我送進來一部手機,快點。”
現在的主動權在樑浩的手中,宋凌宇不敢怠慢,只好將一部手機送了進來。
沈君然拿着手機,撥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務必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趕到嶺南山去海邊的山道上。
“我下午還有會議……”
“我在外地出差……”
“我……”
沈君然大聲道:“要是沒有準時準點到,你們就等着瞧好吧。”
沈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掛斷了電話,沈君然大聲道:“樑少,我們押着宋凌宇去山道,走。”
樑浩點點頭,接過電話給齊八斗撥打了過去,讓他和荊善、格桑趕緊去取貨。生生堂現在是安全的,宋家人都沒在。然後,他在宋凌宇的脖頸上捏了捏,然後又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宋凌宇這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樑浩拽着他的脖領子,把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大步和沈君然走了出去。
在山洞的外面,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羣人,他們都是聞訊趕過來的,其中還有宋凌宇的老爹宋士冠。
宋士冠問道:“你就是樑浩?”
樑浩笑道:“對,是我,你們都讓開,我們要到山道上去。”
宋士冠皺眉道:“你放了凌宇,我保證你和沈君然的安全。”
沈君然輕啐了一口,罵道:“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我們爲什麼會相信你?趕緊都讓開,否則,我們就宰了宋凌宇。”
宋士冠溫文儒雅,絲毫不動怒,嘆聲道:“唉,君然,你這是何苦呢?”
沈君然不屑道:“怎麼?你不就是想說我們有那麼一段嗎?不好意思說咋的,行,我說。”她環視着四周,大聲道:“你們都聽好了,我跟宋士冠上過牀。不過,他這個男人着實是不怎麼樣,都不如你兒子,三分鐘就完事兒了。”
“啊?”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一下子就傻眼了。
不知道沈君然說的是真是假,卻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羣中炸開了。他們看看了看宋士冠,又看了看宋凌峰、宋凌宇,心思就像是野草一般迅速滋生,蔓延開來,再也難以控制。
宋士冠終於是變了臉色,呵斥道:“沈君然,你這是在污衊,我什麼跟你上……上過了。”
沈君然聳了聳肩膀,嗤笑道:“嘴巴長在你自己的鼻子下面,隨便你怎麼說,還不得有人信才行嗎?你就說,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
宋士冠臉色鐵青,還想再解釋點什麼,可終於是沒有再說。在這種情況下,你是十句,都沒有沈君然一句管用。
沈君然道:“樑少,我們走。”
樑浩拎着宋凌宇,邁着大步往山道上走。這回,不用遮遮掩掩了,更是不用繞路走了,所以速度上快了許多。沒有多久,就能看到山道了。宋士冠、宋凌峰等人遠遠地跟在身後,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沒有往四處看,樑浩也想得到,別看宋士冠等人都沒有拿槍,但是在暗處,至少是十幾支槍對着自己。他們就是在等待着機會,一個能夠一槍將樑浩斃命的機會。可惜的是,他們失望了。
一個好的殺手,不僅僅是可以殺掉別人,還要注意防範別人的暗殺。
終於是到了山道,樑浩挾持着宋凌宇,別靠着山壁,等待着那些官員來救援。
宋士冠喝道:“樑浩,你到底想怎麼樣?”
樑浩微笑道:“急什麼?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現在,就看誰最能抗,最有忍耐力了。
樑浩和沈君然也不急,是宋凌宇在他們是手中,要說急也是宋家人急纔對。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都疾馳了過來,清一色都是政府牌照。建設局、衛生局、監察局、城管局等等各大局的領導,連副市長都趕了過來,甚至於連房管所、市局網監科的人都過來了人了。
長長的一條長龍,看得樑浩和宋士冠、宋凌峰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這是在搞什麼呀?
副市長程國富偷偷地看了兩眼沈君然,見她的臉上沒有什麼不悅之色,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問道:“宋大先生,你們這是……”
宋士冠笑道:“這是我們宋氏集團的員工們集體出來旅遊了,怎麼?程副市長是聽到信兒了,也來跟我們一起樂呵樂呵?”
要是別人,誰敢這麼跟程國富說話。在嶺南市,宋家人有錢有勢,程國富也不敢亂來,笑道:“沒有,我們市裡接到電話,說實在嶺南市前往海邊的山道上有塌方。這可不是小事情,我們就趕過來了。現在看來,分明是有人假報案,等我們回去,一定嚴加審查。”
程國富大手一揮,高聲道:“走,回去。”
市內各大局的見沈君然是跟宋家人起了紛爭,一個個都知道事態嚴重了,不敢往前靠,可又不敢離開。沒辦法,有證據捏在沈君然的手中,而宋家人又得罪不起,處境極其尷尬。現在,聽程國富說是要回去,一個個如遭大赦,都跳到了車上。
沈君然咯咯笑道:“大家都來了,就捎個腳,把我也帶回去唄?”
程國富也巴不得的早點離開,擺手道:“上車。”
沈君然跳上車,又將車門給打開了,樑浩拽着宋凌宇上來了。
沈君然透過車窗,衝山道上的宋士冠笑道:“大先生儘管放心,我們就是請二少爺過去喝一杯,一定會將他完璧歸還的。”
宋士冠笑道:“我當然放心了,要是我們家凌宇出了事情,我們整個嶺南宋家的人都會去小刀會做客的。”
沈君然道:“我們歡迎大先生隨時過來做客。”
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爲是兩個朋友在互相客氣着。可知道的人,都是心神暗凜,宋士冠的意思很明確,你把宋凌宇帶走了,我不阻攔,但是必須要把他安然的送回來。否則,整個嶺南宋家的人都不會放過小刀會。
而沈君然就更是彪悍了,隨便你怎麼樣,有本事就來小刀會試試。
昨天晚上,宋凌峰和越南幫的阮再天聯盟,又有郭興做內應,本以爲會輕而易舉的將小刀會拿下,誰想到,連帶着郭興和阮再天在內,所有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幾乎是全軍覆滅。
當聽到了這個消息,宋凌峰的臉上當時就變了顏色,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他連個原因都沒有找到,不過,通過今天的事情,他隱隱地猜到,跟樑浩絕對脫不掉干係。眼睜睜地瞅着他們離開,宋凌峰急了,問道:“爹,我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放他們走,那你還能怎麼樣?”宋士冠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個樑浩到底是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宋凌峰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國內有兩個最厲害的殺手組織,嶺南宋家的暗箭,也號稱是響箭,再就是東北的袍哥。有的是黑市上出錢要暗殺人,有的是直接找到嶺南宋家來出錢,指定讓他們暗殺誰。本來,宋家跟樑浩是沒有任何瓜葛的,都是因爲西門鈺花錢,讓宋家人出頭幹掉樑浩,纔會讓宋家人注意到了樑浩。
宋士冠問道:“哦?當時西門家族出了多少錢,要樑浩的人頭?”
“兩個億。”
“兩個億?這個價可不低啊,你派人去了嗎?”
“前段時間,派了十個人去廣南省的省城暗殺樑浩,結果,只有霍元重傷回來了,其餘的九個人都被殺了。哦,對了,凌宇的那個病……也是樑浩和齊八斗聯手乾的,這人太陰險,太狠辣了。我懷疑,昨天晚上阮再天、郭興等人裡應外合剿滅小刀會,全軍覆滅,也跟他有關。”
宋士冠臉色陰沉,冷聲道:“還有他的什麼資料?”
宋凌峰小心道:“廣南省華海市有四大家族,陳家、孟家、西門家和朱家,現在僅剩下朱家了,其餘的三家都……都讓樑浩給搞得家破人亡。”
“什麼?”宋士冠罵道:“糊塗,這樣的人,說明他是相當有能量的,你們怎麼還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對?難道說,你想要我們嶺南宋家跟陳家、孟家、西門家族一樣的下場?”
宋凌峰不服氣,激動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跟不跟他作對的問題了。你瞅瞅,他跟小刀會的那個**走的那麼近,我們還怎麼吞掉小刀會?退一步的說,我們可以放過小刀會,可凌宇怎麼辦?他才二十多歲啊,就得了那種奇怪的病。難道說,就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近女色,過着苦行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