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這是怎麼個情況?
幾個人連忙奔過去,上下打量着樑浩,叫道:“浩哥,你……你沒事?”
樑浩睜開眼睛,問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哦,對了,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晚呀?”
荊善將剩下的茶水,咚咚咚都給喝光了,大聲道:“宋家人太猛了,沿途追擊堵截,我們生怕被抓,就一路狂奔,盡是奔一些小巷子,繞來繞去,這才趕回來。”
樑浩罵道:“一羣傻叉,打個車,多轉幾圈。然後在附近的商場下車,在裡面再轉一圈兒,換一身衣服,不就妥妥的了?看把你們給累的。”
見樑浩沒事,荊善和格桑這個罵呀,齊八斗這個癟犢子,難道連點兒小事都想不明白嗎?尤其是格桑,還要夾着齊八斗跑,把他累得跟個龜孫子似的。越說越氣,荊善和格桑上去,對着齊八斗就是一通爆踹。
齊八斗這個委屈:“這事兒能怪我嗎?我倒是想叫車了,可格桑把我給夾在胳肢窩下,我哪裡有反抗的機會呀。”
荊善又踢了一腳,罵道:“叉!大笨熊夾着你,又沒有封你的嘴巴,你要是說出了叫車走,我們還能攔着你呀。”
“齊大哥,吃飯……啊?你們在幹什麼?”任梅梅端着飯菜走上來,看着格桑和荊善爆踹齊八斗,她的小嘴都張成了“O”形,實在是搞不清楚他們的關係。
格桑和荊善連忙將齊八斗給拽了起來,又幫着他拍打了兩下身上的塵土,嘿嘿笑道:“沒話說,沒事,我們閒着沒事,幫着齊少練功呢。”
哪有這樣的人呀?
哦,你暴揍我一頓,我還要感謝你,說你是幫我練功?齊八斗瞪着眼珠子,都要把格桑和荊善給吃了。
荊善走過去,幫着任梅梅端菜,一本正經的道:“任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些武警不是都有什麼棍棒拍身的功夫嗎?實際上,那都是硬打硬揍出來的。我們剛纔,就是在幫着齊少練這種棍棒拍身的功夫。”
任梅梅比較單純,問道:“齊大哥,他說是真的嗎?”
“呃……算是吧。”齊八斗支支吾吾的兩聲,也幫着趕緊去端菜。
格桑已經將桌子給支起來了,幾道家常小菜,麻辣豆腐、紅三剁、雲腿蕎包、普洱茶香蝦……任梅梅還有些不太好意思,這些都是她親手弄的小菜,就是不知道齊八斗、樑浩等人喜歡不喜歡吃。
“好吃,好吃。”荊善大口地吃着,指着這個‘紅三剁’問道:“這個是什麼?”
任梅梅笑道:“這是將西紅柿、青椒剁碎了,和肉末炒在一起,色彩鮮豔,味道酸鮮,以紅綠爲主,叫做紅三剁。”
格桑倒是實在,一本正經的道:“好吃就是好吃,就是菜少了點兒。”
任梅梅臉蛋微紅,這纔想起來,這是四個小爺們兒,吃的肯定是要多了。她讓他們先吃着,她下樓去再給弄幾個菜。等到她再端上來,已經是盤光,碗光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對於這次回嶺南市,齊八斗本來是抱着挺大希望的,卻沒想到,張十五出賣了自己,差點兒就讓嶺南宋家的人把自己給幹掉了。這些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可是師傅呢?他現在在哪裡呢?
樑浩問道:“齊少,嶺南市現在的局勢怎麼樣?”
齊八斗苦笑道:“我哪裡知道啊,我對於這些事情都不太瞭解,把心思都放到了醫學上。”
樑浩是真想踢他一腳了,就算是學醫,也要和社會想接軌,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在閉門造車。關鍵是什麼呢?這次來嶺南市,樑浩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怎麼樣,纔沒有多帶人手過來。他們總共才三個人半人,齊八斗就算是半個,想要蒐集信息,或者是拼殺,都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還真以爲個個都是神仙,伸手一指,人家就死翹翹呀?白日做夢。
樑浩皺了皺眉頭,還想再問問齊八斗,關於嶺南宋家和政府的人,越南幫的人來往的情況。既然說,宋家能夠獨霸嶺南,肯定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這些都不能不摸清楚。還有,關於嶺南宋家和越南幫的事情,樑浩是聽老鬼說的。
一直以來,都是老鬼和內地人聯繫,負責銷售毒品。可是,自從越南幫和嶺南宋家掛上了鉤之後,老鬼的處境是越來越尷尬了。越南幫爲了壟斷內地的毒品市場,不知道攔截、追殺了老鬼多少次。沒辦法,害的老鬼從金三角帶毒品出來,都不敢從越南和嶺南市走了,只能是繞道走水路,才能夠抵達華海市。
一個字,苦啊。
同時,樑浩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龍門在整個江南都有勢力,他們肯定在嶺南市也有自己的分堂堂口。不過,以現在龍門和少帥軍的緊張程度,龍禹江就算是想幫助樑浩也不行。人和人的交往,是建在利益的基礎上,爲了幫助樑浩,讓龍禹江得罪嶺南宋家。等到他和少帥軍火拼的時候,就會腹背受敵,那問題就嚴重了。
靠龍門肯定是不行了,可老鬼就不一樣了,他是恨不得把越南幫和嶺南宋家都給剷平了。以這個傢伙奸詐的心機,不可能沒有準備。
撥打了老鬼的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是接通了,老鬼咧嘴笑道:“樑少,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好事呀?”
老鬼和樑浩的關係,跟一般人可不一樣。當初,老鬼和陳天養交易對拼,讓西門家族的人暗中來了個黑吃黑,而樑浩又來了個黃雀在後,把錢給搶走了,把“毒品”給撒入了江水中。老鬼走投無路,找到了樑浩,是樑浩給他錢,讓他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老鬼也確實是夠意思,爲了幫助樑浩,來了個反間計。暗中和陳天養交易毒品,然後樑浩通知慕中逸、慕雨柔,給陳天養抓了個現形,算是扳倒了陳家。說起來,也算是生死弟兄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樑浩笑罵道:“好事,何止是好事啊,我天大的好事。”
“哦?”老鬼也就是開玩笑問問,聽樑浩這麼一說,連忙問道:“是什麼大好事?”
“你不是跟越南幫和嶺南宋家有仇嗎?想不想**們一票?”
“我叉叉的,想啊,我做夢都想。怎麼?你有路子?”
樑浩笑道:“上次在華海市,你都幫我把陳家人給擺平了,我怎麼也要幫你這個忙。我現在就在嶺南市呢,想法兒給嶺南宋家來一票,怎麼樣?你有時間過來嗎?”
老鬼興奮道:“我現在就在中越邊境的北侖河畔呢,等晚上我找蛇頭,偷偷度過北侖河,咱們很快能見面了。”
嶺南市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緊靠着華夏國的東南邊境,以多山、多水的地形爲主。這裡的山勢險峻,南面環水,其餘三面環山,地理位置優越,又是比鄰邊境線,所以說,這裡的走私、販毒、販賣軍火等等都十分盛行。爲了這事兒,國家特意在國境線上加大了駐防軍隊的裝備和人員,更是給了他們很大的權限,只要是販毒、販賣軍火等等人員,可以立即當場槍殺。
同時,嶺南市佔據着地理優勢,易守難攻,稱得上是一道天然屏障。往北,就是一馬平川,直奔華海市,這裡絕對是兵家的戰略要地。
北侖河的沿河兩岸,一邊是越南,一邊就是嶺南山。
對於偷渡的事情,老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偷渡的日子中度過,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樑浩道:“好,那我就在嶺南市等你了,到這兒了給我打電話。對了,別忘記多帶點兒人手過來。”
老鬼咧嘴笑道:“你放心吧,我在嶺南市有老相好,到時候找她幫忙。”
掛斷了電話,樑浩告訴齊八斗等人一聲,幾天晚上可以安安穩穩地睡大覺了,等到明天,會有人手過來幫忙。
齊八斗和格桑、荊善等人很高興了,也是真累了,回去倒頭便睡。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走到天台上,整個嶺南市都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霓虹紗衣。星光燦爛,月光如水,坐在陽臺上,鳥瞰着嶺南市的風光,別有一番味道。
齊八斗走出來,見任梅梅正在和樑浩有說有笑的,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醋意。
難道說,自己真的愛上了任梅梅?一個人,有沒有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就能證明。
當你有高興事,最想告訴的一個人。
當你有了煩心事,最想傾訴的一個人。
當你有了困難,最想找到的一個人。
如果她還是一個單身的美女,那就要恭喜你,你中毒了,中了相思毒。
齊八斗用手揉了揉臉,強自笑道:“樑少,梅梅,你們聊得挺愉快的呀。”
怎麼掩飾,都有一種酸溜溜的味道。
樑浩伸了個懶腰,上前一把摟住了任梅梅,一本正經的道:“齊少,我真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呢,我跟梅梅一見鍾情,我決定娶她了。”
“啊?”齊八斗的眼珠子都瞪圓了,內心如波濤般翻涌,然後把目光落到了任梅梅的身上,儘量平靜的問道:“梅梅,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任梅梅面頰微紅,小聲道:“對,我也喜歡浩哥。”
禽獸,樑浩是個超級的大禽獸。
難道說,他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更是不可騎嗎?自己是叫他來嶺南市幫忙的,不是讓他過來泡妞的。是,你就算是泡了,何必非要泡任梅梅呢?她可是自己女人……咳咳,是沒有跟她表白過,但是誰都知道他的心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