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士哲還想說兩句的。可是,看着他們這般起內訌,再一想到他們昨天對自己的嘲諷,不免更是火大。現在,你們知道人家的厲害了吧?昨天,你們是怎麼嘲笑我的?這回,讓你們也知道知道人家的厲害。
他不吭聲,樸俊基卻說話了:“那個……崔大夫,你既然在第四局開始的時候,就嚷嚷着要上陣,現在又豈能退縮?上吧。”
袁曉彤笑道:“我雖然說是一個弱女子,但也是中醫大夫,崔大夫不要故意讓着我,來吧。”
這回,就是不趕鴨子,那也得上架了。
崔大夫倒是對袁曉彤有分好感,瞅瞅人家華夏人的素質,再瞅瞅你們這些韓國人的素質……哦,自己也是韓國人啊,差點兒站錯了隊伍。他笑了笑,走到了袁曉彤的身邊,呵呵道:“我還真不太擅長這個捏骨的本事,我就看着,跟袁小姐學兩手吧。”
這樣先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這是中醫、韓醫的醫術交流會,旨在促雙方的醫術。所以,我不懂,我就是不懂,學一學,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吧?下面是噓聲一片,倒是李士哲對着這個崔大夫點點頭,有這樣的心態真是不錯,難得呀。
怕的是什麼呢?那種不懂裝懂,非要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袁曉彤笑道:“我也不太懂,就試一試吧。”
她走到了那個青年的身邊,輕輕將他的褲腿給挽起來了。這下,看得更是真切,他的腳踝腫的相當厲害,都有些泛起了紫色。那個崔大夫等人看得更是心驚,他暗暗慶幸,幸虧是自己沒有託大,否則,就是跟剛纔的幾個大夫們一樣了,非糗大了不可。
袁曉彤衝着那個青年笑了笑道:“別緊張,我幫你看一看。”
美女啊!那青年連連點頭,表現出來了男人的慷慨氣概。
袁曉彤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對於他的腳踝裡面的骨傷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然後,她摸出了幾根鋼針,刺入了那青年的曲泉穴和足三裡穴、上巨虛穴,這樣是爲了減輕他的痛楚。
然後,袁曉彤挽起了衣袖,露出瞭如蓮藕般潔白的手臂,她將藥油輕輕塗抹在了他的腳踝上。就這樣輕輕,輕輕地揉捏着。這些韓醫大夫們全都伸長了脖子,看着袁曉彤的動作,這都是經驗啊,學會了,自己有可能就會用到。
一點一點,突然袁曉彤的手指用力,耳聽到咔吧一聲,疼得那個青年差點兒躥跳了起來。不過,說來也奇怪,他的那隻腿彷彿不受他的控制了一樣,就這樣老老實實地架子椅子上,實在是太驚奇了。
這……這是在幹什麼?哪有她這樣給人治療腳崴的呀?這些韓醫大夫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袁曉彤,實在是被她的這一幕給震驚住了。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了更神奇的事情,袁曉彤拔出了幾根鋼針,然後伸手拍了拍那個青年的膝蓋,笑道:“好了,你下來走一走,試試。”
所有人都吃驚了,那青年問道:“這……這就好了?”
袁曉彤笑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要說,美女的魅力就是大。她的笑容,給了他無窮的力量和勇氣,在兩個朋友的攙扶下,他試着一點點地站了起來,腳尖輕輕點着地面。咦?不疼。然後,他又試着把腳後跟着地,還是不疼。
裝着膽子,他一點點地把腳給踩實了,終於是整隻腳都落地了。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很是高興,試着走了一步,又一步,又來回走了兩圈兒,驚喜道:“好了,真的好了。神醫啊,袁小姐,那就是神醫啊。”
她是神醫,那李士哲是醫神,到底是哪個更神?
不過,這些韓醫名宿們都沒有去計較那些了,在吃驚之餘,讓那個青年再次坐到椅子上,把褲腿給撩了起來。腳踝,還是有些紅腫,但是已經消減了許多。
袁曉彤輕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剛纔給你揉捏腳踝,已經將藥油滲入其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別太用力了。明天早上,我保證你痊癒。”
那青年激動道:“謝謝,實在是太謝謝了,中醫真是太神奇了,比韓醫強百倍。”
這話,從韓國青年的口中說出來,極具諷刺意味兒。這些韓醫名宿們的臉面上有些不好看,可是不好看,不好看着就習慣了。誰讓他們連續輸了幾陣了呢?連李士哲都不得不承認,袁曉彤的這一手摸骨的絕活兒,十分厲害。
放眼整個韓國醫學界,都沒有一人能夠有袁曉彤的這樣摸骨功夫。這可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更不是說,可以看一眼兩眼就能偷師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他們在吃驚的同時,就是嘆氣了,要說不服氣?是有,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樑浩還沒有動手呢,他們就已經連續地敗陣。
這要是樑浩再出手了,他們還有獲勝的希望嗎?要知道,人家樑浩是華夏中醫堂的會長,而齊八斗、鄭爽、花生、袁曉彤等人,都是華夏中醫堂的參賽選手,都是敗在了樑浩的手中。只此一點,就說明人家不是一般的強。
這個時候,他們再瞅着李士哲,眼神中就有幾分複雜了。人家李士哲是醫神,但是敗在了樑浩的手中,也是情有可原,要是他們呢?不說他們的心中是怎麼樣的想法,車康煥又牛叉了一把,大聲道:“第四局,中醫的袁小姐獲勝。”
這是怎麼樣的刺激人呀?連續的四局,輸了四局,還能翻盤嗎?
看着樑浩,還有他身邊沒有出陣的朱世青、花影月,他們的士氣都降到了低谷,竟然連丁點兒的鬥志都沒有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去買冷麪的李孝存回來了,打破了房間中的憋悶和寧靜。
樑浩接過了冷麪,笑道:“來,人家不餓,咱們吃咱們的。”
這得是怎麼樣的一個場面呀?現在都下午兩點多鐘了,這些人中午都沒有吃飯呢。然後,李士哲、樸俊基等人就看到車康煥、樑浩等人一人的面前,一大碗冷麪,正哧溜哧溜地吃得正香。
本來,就有些餓了。要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如今,他們看着樑浩等人在這兒大口大口地吃得正香,一個個的就都吞起了口水。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些韓醫大夫們就感覺,自己是非常偉大的人。爲了韓醫事業,寧可餓着肚子,也跟這些中醫大夫們交戰……是真餓啊。
還多了兩碗。
樑浩就走上去交給了李士哲和樸俊基一人一碗,笑道:“來,咱們吃飯也不耽誤醫學交流嘛,繼續,繼續。”
就是瞅着樑浩不順眼,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吧?樸俊基倒是沒有什麼,衝着樑浩笑了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李士哲看着冷麪,還有冷麪上的牛肉、黃瓜絲、雞蛋,是真餓,但是,他就有一個想法了,樑浩能不能偷偷地給自己吐了吐沫,再遞上來的?
這種卑鄙的事情,要說別人可能不會幹,可對於樑浩?李士哲的心裡是真沒譜。不過,看着樸俊基在旁邊大口地吃着,這個香,他也在終於是閉上眼睛,吃了幾口。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從小就在韓國長大,第一次發現冷麪是這麼好吃。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一旦餓了,吃什麼都香,都好吃。
李士哲道:“對,對,我們繼續醫學交流,不耽誤事兒嘛。”
這些韓醫名宿們就要罵娘了,你們在那兒大口地吃着,而我們?還要直勾勾地瞅着,竟然好說什麼不耽誤交流,屁!連力氣都沒有了,還怎麼交流啊。不過,他們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自己有苦往肚子裡面嚥了。
不是胖子,也只能是自己打腫臉硬充胖子了。
沒辦法,人家樑浩剛纔很是仁義地跟他們說,要不要吃午飯,他們不同意嘛,這又能怪誰來?他們互相看着對方,心中暗罵,剛纔誰說的,不餓的呀?其實,就是他自己喊的,卻怎麼都不能承認。
車康煥衝着這些韓醫名宿們大聲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呢?趕緊上來一個呀?繼續醫學交流,這麼精彩,怎麼能停呢?”
“我來。”
一個韓醫大夫跳了出來,大聲道:“樑浩,你們這次誰來出陣?”
樑浩喝了口湯,笑道:“我來,你去外面叫人吧。有那麼多人,你隨便挑,挑哪個都行,我就不去了,要吃東西呢。”
哇靠,這也太狂妄了吧?那韓醫大夫的臉當時就變了顏色,冷聲道:“樑浩,難道你不怕我作弊?”
樑浩笑道:“隨便,我相信你的人品。”
誰跟你認識呀?那韓醫大夫也是想着露臉,在外面呆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帶回來了一個患者。這個患者是個女孩子,身子骨比較虛弱,臉色蒼白,連走路都是有氣無力的。
然後,這個韓醫大夫望着樑浩,大聲道:“我也不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症,也是束手無策,樑會長學識淵博,能不能治一治,讓我們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