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我的手機丟了,公司這幾天事情也有點忙,所以一直沒能聯繫你。”唐男臨時胡編了一個藉口,雖然這個藉口漏洞百出。
他沒有說自己住院,就是害怕胡媚兒會在美國擔心,現在她的父親還在療養期間,還是別增加她的負擔爲好。
“哼,藉口,是不是勾搭上哪家的閨女了。”胡媚兒哼了一聲,嬌嗔而幽怨。
“瞎說什麼呢你?”唐男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米蘭,米蘭也正那眼睛瞪着她,只不過手裡拿着鮮花的模樣特逗,唐男不禁樂了。
“誰瞎說了啊,我有沒有瞎說你心裡明白。”胡媚兒氣惱的哼了一聲卻把唐男心裡嚇了一跳,不由狐疑的看了任遙一眼,難道這傢伙早已經把實情跟媚兒說了。
任遙可不知道胡媚兒在電話裡說的是什麼內容,見唐男看向自己,不由聳聳肩膀。
“媚兒,你這是怎麼了。好吧好吧,這幾天沒能給你電話是我的不對,我保證以後,每天給你一個電話。對了,電話裡怎麼有背景音樂?你是不是又在跟那個醫生約會?”唐男岔開了話題,卻涌起不滿之色。
“沒有啊?”胡媚兒的聲音忽然有些心虛,讓唐男一下子就琢磨出了其中的味道,唐男當即冷哼一聲說道:“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哎呀,好啦好啦,人家跟你說實話吧。我爸已經清醒了,對這醫生的印象很不錯。這醫生也在我爸面前露出了那麼點意思,我爸似乎也有那麼點意思。可是梅姨知道我倆的事情,今天他來約我,梅姨便讓我去,
想讓我把話跟她說清楚。我現在正好想跟他坦白呢,你的電話就打來了。”
唐男心想,你早跟坦白不就完了麼!何必拖成現在這樣,好了,未來岳父跟這醫生看對眼了。以後我去見這老岳父肯定會被扣掉印象分。
“算了算了,你跟他約會去吧。你乾脆也別坦白了,正好你爸也看上他了,人家又是個出國醫生,你倆正好湊一對。”唐男有些憋氣的說道。
“阿男,你是不是吃醋了呀,我都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胡媚兒怯生生的說着。
唐男吁了一口氣說道:“真沒生氣,好了好了,你該坦白就坦白的快一點,我就不打擾你了。”
“那說好,別把氣悶在心裡噢。要是真的不滿意人家這樣,大不了人家回來任你懲罰就是了。”胡媚兒一副乖巧小女孩兒的模樣。
“行。”
胡媚兒見唐男答應,舒了一口氣,笑着說道:“對了,人妖他現在在你旁邊吧。”
唐男說:“對啊。”
胡媚兒笑道:“那這次酒放過你,不找你索吻了。下次你一把補齊給我。記得買手機給我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唐男朝任遙點點頭,任遙收回了握着手機的手,笑着打趣道:“怎樣,還是你說比較好吧。這樣我也不算是欺騙了夫人,至多算得上知情不報。”
唐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本想問問他華東幫有沒有什麼事情,但是見米蘭在旁邊,便壓了下去。揮揮手笑罵道:“你丫還有事沒有,沒事就滾蛋吧。”
“我靠,男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我辛辛苦苦跑來,你打完電話就過河拆橋了啊。”任遙一臉的不忿。
“那你還想幹啥?”唐男沒好氣的瞪着他。
“這不,想慰問慰問您老嘛。有沒有啥要求,我儘量幫你解決。你要相信相信黨,好好的養傷。”任遙嬉皮笑臉的說道。
“去你的吧,對了,有時間去幫我買個手機,順便去幫補辦一下我以前的那張卡。”
任遙不禁臉色一苦,說道:“你把我當跑腿的使喚啊。”
米蘭這會兒已經把鮮花放在了櫃子上,然後在唐男的牀邊坐了下來,先是狠狠的瞪了唐男一眼,然後瞥向任遙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米蘭,是阿男的女朋友。”
唐男見這丫頭忽然說的這麼大方,不由苦笑,他知道米蘭心裡是什麼想法。剛剛自己打電話給胡媚兒肯定是叫她吃醋了,所以現在這般跟任遙介紹自己,其實是在跟自己示威。
“噢,你好你好,我叫任遙,外號人妖,你隨便這麼喊都成。對了,我看你有點面熟啊。”任遙一邊跟米蘭握手,一邊盯着米蘭的臉說道。
米蘭聽到他親口說出人妖這個外號,不由覺得這人還真有趣,微笑着說道:“上次在麪館兒裡我們見過一面,只不過當時沒認識罷了。”
“不對不對,麪館是麪館,我當然會記得。我的意思是說,我看着你的臉,咋覺得這麼眼熟呢?”任遙皺眉思索了一下,半晌才一拍腦袋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在酒吧跟唐男在一起的小姑娘好像是叫米
雪,你倆長得有那麼點類似,該不會是姐妹吧。”
任遙說着這話的時候,有點惡作劇似的看着唐男偷笑。心想,我幫你在夫人面前隱瞞,男哥你還跟我過河拆橋。看我不好好的折騰你一下。
他原本以爲這樣一說,米蘭一定會大發雷霆,嬌嗔橫醋,誰知道,米蘭聽見就跟沒聽見似的,平淡的點點頭說道:“對,是我的妹妹。”
任遙不禁愕住了,看向一邊的唐男時,發現這傢伙正笑得一臉得意。不由一陣沮喪,心想,男哥果然不愧是男哥,這御女之道果然高明瞭。
跟米蘭說完以後,任遙又轉向了唐男說道:“男哥,聽說你傷的不輕啊。“一旁的米蘭臉色沉了下來,接口嘆道:“可不是嘛,整個身體都燒燬了,還好保住了他那張臉。”
任遙有些感嘆的說道:“男哥,你千萬要想開點。咱大老爺們兒,不靠皮囊靠實力。”
“得了吧,就我現在這狀態,你見我有想不開的樣子麼?”唐男沒好氣的揮揮手說道:“好了好了,該幹嘛幹嘛去。我說你來也就罷了,搞那麼大排場幹嘛,難怪我覺得剛剛那小護士進來看我的目光那麼的怪異。
任遙苦道:“我這不是給男哥你長面子嘛,你看看,我這樣帶人來晃悠一趟。還有哪個醫生或者護士敢給您臉色看啊。”
米蘭忍不住偷笑起來,唐男則是無奈的撇撇嘴。
“好了。”任遙站起身說道:“男哥,你在這兒好好的休息吧。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去辦。這次你們大廈起火,我手下的人通過特殊渠道好像查到了一點消息。這是一場故意縱火案,對付的目標是誰我還不知道。不
過我會幫你把那個縱火的人給揪出來的。”
唐男一聽起這個臉色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不管這縱火的人是誰,這種做法也太卑鄙了。爲了對付一個人,拉上整個大廈的人一起受牽連,這人抓到了就該馬上活剮。
“行。”唐男一點頭說:“人找到了,馬上通知我,我也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想對付誰!”
任遙離開了。
米蘭總算可以把憋在心裡一肚子的疑問,問出來了,一雙美目虎視眈眈的盯着唐男,嗔道:“那夫人是誰?”
“夫人?”唐男打着哈哈壞笑道:“夫人是誰啊?我不知道啊!”
“你你還跟我裝。”米蘭氣惱的揮揮小拳頭說道:“再不說實話,信不信老孃讓你嚐嚐我的花拳繡腿。”
唐男連忙告饒道:“別。”
說完,瞄了米蘭一眼,輕輕的說道:“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米蘭皺起眉頭說道:“她就是女朋友?”
唐男點點頭,“她叫胡媚兒。”
其實,若是跟一般的上流人士說起胡媚兒,大部分都知道。比如說華就知道胡媚兒這個出名的女人,但是米蘭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不長,再加上她以前性子一直冷冰冰的,不喜歡參加這樣那樣的宴會,便也沒有機
會認識胡媚兒。
米蘭心想,這女人既然叫夫人,想必年齡一定很大了吧?不由心裡暗惱,唐男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啊,老女人也要,是不是缺少母愛啊。
於是,便問道:“她年紀很大了。“唐男一聽這話就猜出了米蘭心裡的想法,無奈的搖頭說道:“也不是很大,當然,要比我倆都大上那麼一點點。“米蘭不禁嘁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腦子有問題,還
是從小缺少母愛啊,找個老女人當女朋友,你究竟存的是什麼心思啊?”
唐男一聽,心裡略有些不悅,哼道:“你懂什麼,女大三抱金磚。再說,她看上去至多跟你差不多的年紀,而她又更懂得體貼人,我找她做女朋友有什麼稀奇的。”
米蘭頓時不樂意了,虎視眈眈的瞪着唐男說道:“我就不懂得體貼人嘛?”
“這好像還真沒發現過你有這樣的資質”
“好啊,看我不打死你”
米蘭氣惱之下沒注意手上的力道,小粉拳落在唐男的身上,頓時打的他齜牙咧嘴。米蘭心疼了,又趕緊去愛撫。
一邊愛撫,一邊氣呼呼的說道:“哼,我不管,等那女人回來我要見見她,看她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被你誇成那樣。還金磚呢,嘁。”
“別”唐男擺手道:“你倆一看就知道脾氣相沖,到時候可別打起來了。我告訴你,媚兒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唐男一說這話,米蘭倒是回想起來了,連忙追問道:“對了,剛剛那個什麼任遙的叫那女人爲夫人,那女人是幹什麼的?不會不會真是黑社會吧?”
唐男苦笑着點點頭說道:“基本上可以算是,而且不是一般的黑社會,她是總瓢把子,身上都揣槍的”
“嘁,嚇唬老孃啊,老孃的男人也有槍”米蘭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哦?你男人我哪裡有槍啊?”唐男不禁詫異的問道。
米蘭噘噘小嘴,朝唐男褲襠的方向撇了撇,說道:“你那不是藏了一杆槍麼,哼,等你傷養好了。老孃要第一個嚐嚐這杆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