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撲面而來,帶着清新的氣息,蕭朝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憑藉他如今修煉的不動根本訣,些許的寒冷根本傷不了他身,不動根本訣原本爲道教修身飛昇的不傳之秘籍。
蕭朝虎偶然之間在他八歲的時候從一個神秘的老者那裡得到的,剛開始時,他根本不怎麼相信,可後來隨着時間不斷的修煉,蕭朝虎發現自己不僅身體上開始強壯了起來,就連智力,敏捷,反應,都比以前要快上少許,
待他後來進入了軍隊,這時的他才發覺到不動根本訣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東西,可以說,就是這不動根本訣改變了他的一生,否則他也不會被選拔進入中國最厲害的部隊龍牙,也曾被軍隊的最高領袖如今的軍委副主席胡建邦接見過。
就是因爲這一莫名其妙的機遇,讓他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不然,現在的他還是和國內大部分的人一樣,在忙碌的工作。
蕭朝虎憑藉記憶緩慢的引導着自己體內的真氣,讓真氣在自己體內慢慢的運轉着,開始向自己周身的那些重要穴位衝去,一次,兩次,如此反覆周旋,慢慢的蕭朝虎感覺到真氣在自己體內旋轉的速度開始加快了起來。
真氣從剛開始的針尖般大小逐漸變成了小拇指那麼大,沿着血脈不斷的衝擊着周身的重要穴位,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知道是蕭朝虎第幾次衝擊,轟的一聲,蕭朝虎先是感覺自己如同光着腳在冰天雪地裡行走,接着就如同被放在大火中燒烤,一邊是冰水,一邊是火爐,最後,隨着轟的一聲。感覺忽地好起了很多,整個人就如同沐浴在陽光下。
蕭朝虎睜開眼睛一看,忽地發覺到天地似乎比以前要亮了許多,耳邊甚至傳來動物冬眠時發出來的氣息聲,可以撲捉到風中滴落的葉子墜落的細碎聲。
這時,蕭朝虎才明白自己終於突破了,極於情才能專於情,沒想到,卡在這個關卡上都快一年了,如今在彭清清答應做自己女朋友後,一夜之間,自己功力終於再上一層樓了。
雖然說,在如今這和平年代,個人武藝和身手在這年代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能讓自己多活幾天。畢竟每個地方都有黑暗面,明面上擺不平的,就會動用黑暗力量。
爲了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更好的保證自己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蕭朝虎不得不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爲,以前,要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說一個人能打十幾個人,蕭朝虎感覺那根本不可能,可如今,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蕭朝虎這才感覺到這個世界,和自己所認識的根本不怎麼相同。
靠人不如靠自己,這是蕭朝虎立於這世界上做人的唯一信念。
出了一身汗後,蕭朝虎也沒怎麼有心情睡覺了哈,就地默默的暗念不動根本訣,於黑夜之月色中慢慢睡去。
日出月落潮漲潮退,自然之力,誰也改變不了,黑暗最終還是要被光明所替代,當天空上那輪初生的朝陽悄悄露出羞澀的半邊臉時,蕭朝虎睜開了雙眼,一個晚上的修煉,蕭朝虎感覺到整個人精神氣爽了起來,好比剛從歐美的某個高級娛樂場所剛作了桑拿出來。
披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先是洗把臉,然後了簌了下口,這才往後門走去,經過了一個冬天,家裡面的木材已經燒的差不多了,以前自己沒在家的時候,這劈材燒火的事情就落在了自己的姐姐蕭若雪那廋弱的肩膀上,如今,自己回來了,身爲一個男子,家裡面的事情應該得靠自己的肩膀擔負起。
蕭朝虎從後門的角落裡拿起一把鏽跡斑斑的斧頭,這斧頭有些年頭了,還是從自己的父母手裡流傳下來了,年齡差不多比自己的歲數還要大,斧口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已經開始變得不怎麼鋒利起來了。
看着斧頭把柄上那被侵蝕過的痕跡,蕭朝虎忽地感覺有點心酸了,自己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九百多個日子裡,就是自己姐姐若雪用她那纖細的手指,破開了那麼多的木材,難怪自己上次握住姐姐的手,總覺的不怎麼對勁,原來,是姐姐手上多了很多厚繭,如花的青春年華,就因爲自己和奶奶的拖累,一直都沒找到心上人。
想到這裡,蕭朝虎忽地暗暗的對自己道:“從今天開始,我絕不會讓姐姐若雪受半點苦和委屈,定會給她找一個真心在乎她的男子,看着她這一輩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神擋殺神,佛擋**”。
蕭朝虎身爲一個男子,再加上自小就修煉不動根本訣,本身力氣比這世界上大多數人要大很多,那把不是很鋒利的斧頭,在他的使用下,飛快的旋轉,乾枯的樹身在斧頭的不斷撞擊下,很快的就變成了一截截木材,沒多久就堆成小山。
正在裡屋忙碌的蕭若雪聽到外面密集的斧頭聲,走出來一看,就被眼前的的畫面給震撼住了,入眼處,那些被劈開的木材就好像被用尺寸量過似的,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這纔多少時間啊,平時自己到現在還劈不了幾截。
蕭朝虎看見自己的姐姐蕭若雪驚奇的模樣,對她笑了笑“”姐,以後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幹吧,以後我養你,相信我,我們的日子一定會好了起來的“。
蕭若雪張了張嘴脣,話本來已經到了嘴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了出來,姐弟倆相依爲命這麼多年了,雖然兩人曾分別了長達三年時間之久,但對蕭朝虎,蕭若雪還是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
塵世間最令人感慨不已的便是情,而情之間最令人糾纏不清的便是愛,怨長久,愛別離這短短六個字就把塵世間的悲歡離合演繹的淋漓盡致,人生於天地間,於百載悠悠歲月中,於人生的不同年齡階段中,和不同的人相聚歡笑過,這一刻,也許歡笑過,也許在下一站後,便如同陌路,各奔前程。
但這畢竟只是塵世間的宿緣,有緣分相識,卻無緣相聚在一起,就如同白蛇傳中所說的,百年修的共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
緣來得聚,緣散得分,聚聚散散,這纔是人生,可這世界上卻又另外一種誰也割捨不了的感情,那就是血緣,血緣這東西,很是玄妙,言語根本無法描述的清楚,這是一種根本無法說的清楚的感覺。
就如同此時的蕭朝虎和蕭若雪,若非兩人之間沒有這玄妙的血緣關係,也許此生的他們倆於這紅塵俗世中生活了一輩子,卻根本沒有機會見面,更不用說能像如今一樣朝夕相處。彼此成爲對方心中的依靠。
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在照顧自己的弟弟,可如今,再次見到自己的弟弟,看見他那雖然還是很稚嫩的臉龐,但卻很深邃的眼眸時,蕭若雪終於知道自己總算熬到了頭了,那個曾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小男生已經成長了起來了,可以像父親那樣如一顆參天大樹把自己護在身後了。
這些年來,爲了照顧自己的奶奶和弟弟,蕭若雪一直都是用自己那弱弱的肩旁扛起一家生活的壓力,生活上的壓力,她從沒在自己的弟弟蕭朝虎面前透露過半句,但她所付出的這一切,蕭朝虎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草根,所經歷的苦難和辛酸,生活在富裕奢華中的人又怎麼能夠明白其中意味呢?
望着那張秀氣精緻的臉龐,蕭朝虎心底裡沒來的生出一種感動,也只有雙方彼此擁有血緣關係,對方纔能這麼一直不求回報的付出。替自己所在乎的人撐起一片燦爛的天空。
風從遠處吹來,凜冽中帶點溫柔,蕭若雪因爲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於這寒風中不由自己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看到這,蕭朝虎趕忙道:“姐,外面冷,你還是先進去吧,剩下的木材,還是讓我來吧,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做劈完了”。
蕭若需見自己弟弟這麼說,便也不怎麼拒絕,只是嘴中恩了聲,就轉身返回到房間裡去了。
蕭朝虎待蕭若雪走進房間後,這纔開始繼續暗中默唸不懂根本訣,眨眼間,體內真氣流動,全身真氣灌注到手臂中,那把本已經鏽跡斑斑的斧頭在蕭朝虎手中彷彿成了一把絕世利器,片刻間,剩下的木材便被蕭朝虎清理掉了。
望着被碼成小山似的木材,蕭朝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那把鏽跡斑斑的斧頭反身轉回到自己的家裡,放置好斧頭後,蕭朝虎便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本想去廚房竈臺便邊幫自己的姐姐打下手,但被蕭若雪拒絕了,蕭朝虎便不怎麼再好意思進去幫忙,只好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昨天白天和彭清清在寶慶市玩了一天,最大的收穫不是買了輛貨車,而是終於親口聽到彭清清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這些年經常奔波在生與死之間的邊緣,對於感情,蕭朝虎本以爲自己已經看的很淡了,可真的已離開原先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後,來到這安穩寧和的和平年代。
有着自己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這感覺真的還蠻好的,長年時間在生死邊緣,戰火中洗練和徘徊,蕭朝虎的性格有點輕微的分裂,畢竟人還是人,總有些東西是避免不了的,看着一個個陌生或者根本與你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一個個倒在你腳下,再堅硬的心也會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