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如雪泥鴻爪,總得要在這個世間上留下一點什麼,學者希望可以寫下一本流傳千古的鉅作,爲官着希望造福一地,被人永世的記住,對老校長這種學者來說,能夠看着自己學校的學生在自己的幫襯下,爲這個社會多做出一番貢獻,就是那麼唯一的目標了。
在聽了蕭朝虎莊重的回答後,老校長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我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內疚的了,但是你既然是從我手中走出去的,作爲你的長輩我還是希望你在做某件事情前還是要好考慮,以前的你可能在國外,沒有啥法律約束,可既然你回來後,爲了你身邊所在乎的人,你還是得控制住你的情緒。
似乎真的不把蕭朝虎當作一個普通的學生在對待,老校長就語重心長的對蕭朝虎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加入了國家的某個特殊部門,也許並不怎麼害怕張高軒的父親張閣,但我還是得提醒你,在地方上,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有個時候,事情的解決方法根本就沒必要自己去親自動手,
再說你個人武力再強悍,難道能強悍過國家機器麼,我年輕的時候,親身經歷過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初國戰結束的時候,我親眼見着一個人在幾十個人的圍剿下,輕而易舉的空手把這幾十個人給弄倒在地,後來此人被人用槍支打傷後,竟然可以憑藉自身的腳力,越過三米多高的圍牆翻身離開。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百人敵的人,可笑那個時候的我還曾單純的認爲史記上描繪的那些以一敵千的史實,只不過是史學家誇大的文學描述,在親眼見到後,我這纔開始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小挫人有那超出世俗很多的高手。
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打,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外面隱藏的高手有很多,有些人根本我們想和些平凡人一輩子也接觸不到,我也許沒有你經歷過那麼多風風雨雨,但至少我年紀比你大,所經歷過的事情還是要比你多。
今天我不是以校領導的身份在跟你說話,而是以一個普通的老人跟你說,你不要太小看了張閣,張閣能從一個鄉鎮府的秘書升職到寶慶市副市長,自然有他過人之處,對於寶慶市**和黨委那些事情,我接觸的不多,但至少我還是知道市委書記田爲民空降下來,就是想把這些土生土長的蛀蟲從根源上瓦解。
若是真的張閣找你麻煩的話,你只要找到張閣的真正貪污受賄的證據,田爲民這個人,你可以想方法去接觸,老人把話都說大這個份下了,顯然是真的想護着蕭朝虎,但依靠他現今的勢力根本就無法和張閣對抗,所以也只能給蕭朝虎出一個法子。
蕭朝虎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就會想着辦法還百分好給人家,既然老校長對自己這麼好了,蕭朝虎便也沒打算瞞他,於是就把自己曾救過市委書記田偉民的獨生兒子的事情告訴了老校長,並且親自見過市委書記,但自己手下的那四個人秘密潛到寶慶市的事情沒再說出來。
在知道蕭朝虎曾和市委書記田偉民有個這樣的插曲後,老校長便沒再說什麼了,接着便和蕭朝虎聊起了現今學校的一些改革來,以及這幾年來學校的格局改變。
和老校長聊了沒多久,蕭朝虎就聽到走廊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和外面男子刻意放緩的呼吸聲,這個時候還能這樣做的話,自然就是姚遠口中所說的那些市局幹警。
果然不出蕭朝虎所料,幾秒鐘後,外面就傳來敲門的聲音,老校長和蕭朝虎對視一眼,見蕭朝虎臉色沒啥打的變化,就說了句請進。
房門打開,走進來四個穿着警察裝飾的男子,一臉嚴肅,腰上彆着東西,蕭朝虎只是那麼淡淡的一掃,就知道那是藏着警槍。
爲首一男子,看年齡估計着三十來歲,剃着一個寸頭,精神很好,肩膀上扛着兩枚四角星花,外加一槓,看那肩章竟然還是個二級警司,至於他後面三人肩膀上扛着的卻只是兩枚四角星花,是三個警員。
蕭朝虎雖然從未和地方上的警員打過交道,但從這四人的裝飾打扮上看來,對方顯然是市局裡的重案組的人員,如若這件事情不是牽涉到張高軒,學校打架鬥毆的事情鬧的最大的也不過是街道派出所的人過來一人和學校保衛處的人訓導一番而已。給鬧事的人一個處分的決定。
可看現在的情況,對方几乎已經把蕭朝虎當作涉黑人員頭領規格來對待了,連槍支這傢伙都帶了過來。寶慶市一中的校長在市**沒啥實際權利,但他的政治規格待遇擺在那,幾乎等同於寶慶市下管轄的城步,辛寧等幾個縣的縣委書記了。
不要說只是一個警司,就是這四個警員的頂頭上司市局局長楊家全過來,也不敢當着面給老校長臉色看,更不用說 他們這幾個在市局的蝦兵蟹將了。
一見着老校長也在這,帶頭的那個寸頭就走前一步,恭敬的對老校長道:“老校長,眼前這人涉嫌毆打他人,致使他人重傷,我現今奉楊局長的命令帶他回去調查,希望你老做過見證。
如若不是碰見蕭朝虎待在老校長的辦公室,這幾人早就商量好在見着蕭朝虎的時候,就給蕭朝虎個下馬威,但現今有人看在眼裡,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蕭朝虎怎麼樣。
蕭朝虎不想然自己的事情給老校長帶來麻煩,一見那帶頭的警司說話,趕忙就接過話題道:”校長,既然你已經給我上過教育課了,我也不賴在這了,就隨這幾個警察叔叔前去和張高軒對質,我相信這幾個警察叔叔定會明察秋毫,不會指鹿爲馬,誣賴我,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