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依然沒有找到小不點,我只能暫時放棄了,我們還需要走下去,不能在這裡耽誤太長時間。
霧更大了,而時間也不早了,離天亮要不了太久了,如果我們再這樣在這裡耽誤下去,等天亮以後,我們有可能被這裡的人發現。
這裡的陣法對我們有用,但對這裡的衛兵可不一定有用,他們肯定知道行走的路線,如果讓他們發現這裡有人,結果可能就不太好了。
不過這件事情卻是急不來的,我們只能緩慢的行走,去尋找這個迷陣的運轉軌跡,只有這樣纔有機會離開這裡。
經過了剛纔鬼蛇的事情,我不敢再隨意的發脾氣,只能耐住性子,仔細的觀察。
慢慢的,我有種很奇特的感受,當我偶然閉上眼睛的時候,我感覺幾的社體似乎在緩慢的旋轉着,就好像一個太極圖一般,不停的旋轉着。而睜開眼睛,那種感覺又消失了,這種情況非常怪異,在外界的話,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難道是陣法對我造成的影響嗎?實在太奇特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是特別真實的感受,至少我覺得,的確有可能是陣法影響了我,但是這究竟是什麼原理呢?我還暫時弄不清楚。
我將我的發現跟菱兒說了,她自己也嘗試了一下,並且證明,我的感受是真實的,的確,這就是這個陣法對我們的影響,不僅影響了我們的眼睛和身體,更影響了我們的精神和各種感官,實在太怪異了。
我們停下來,有這種發現當然不能錯過,兩個人都非常用心的感受周圍的情況。
雖然深入的去探覺,那種感覺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最後就好像有人推着我們在旋轉一般,再到最後,我的眼前似乎隱約出現一個個字符。
金色字符在我面前飄蕩,像是一條條蛇一般在我身邊守衛繞來繞去,將我們的身體籠罩起來。
這就是陣法的運轉軌跡嗎?可是我看不懂啊,這些金色字符我一個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怎麼破解。
我睜開眼睛,菱兒的雙眼還緊緊閉着,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全力的解構着什麼。她也能感覺到那些金色字符的存在嗎?她見識逼我多多了,她既然認出這個迷陣,再看到那些字符,應該能看出什麼吧?
反正我是不行了,就算找出陣法運轉的軌跡,也無法破解陣法,乾脆就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菱兒好了,她比我細心的多,也許正是她的強項。
我左右觀察了一下,直接坐在地上,從包裹裡面掏出一塊麪包啃起來,在烈火界的這一陣子我也適應了這裡的食物和生活,但我還是能外面的食物,不是吃不過,是看不慣,一看到這裡的食物就不自覺的想到那人形的模樣,頓時就沒有多大胃口了。
這時,我突然看到旁邊的樹林之中有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一團,絕對不是樹根之類的玩意兒。
我有些好奇,慢慢的挪過去,剛纔鬼蛇的事情讓我有些心裡陰影,所以這一次我很小心,儘量不去觸碰這裡的東西。
很快我便來到樹林邊緣,終於看清,那是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體,背靠着一棵樹坐在地上,屍體已經變色,顯然死去很長時間了。
怎麼會有人死在這裡?我感覺很奇怪,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說起身份,我才突發現,這個人身上穿的比你更不是烈火界的服裝,而是外界的服裝,是一種長跑,類似茅山或者龍虎山的那種衣服。
我微皺眉頭,這個人竟然不是烈火界的人,而是外面的人,說不定他跟我一樣也是闖進來的人,所以在死在這裡。
不過,他不是被困死在這裡的,因爲我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是破的,不是自己破爛的,而是被兵器劃破的,甚至,在他胸口的部位,還差着一把匕首,顯然他是被人殺死而不是困死。
可是他究竟是誰?來這裡幹嘛?我在外面從沒有聽說過誰進過聖界,或許,他跟我們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我在屍體的身上摸了摸,想找出一點能證明它身份的東西,可是我失望了,他身上除了一把兵器,一個羅盤還有一些材料之外,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能證明它身份的東西。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在這具屍體的手中,好像握着什麼東西。
我將他的手掌掰開,發現它手中的竟然是一塊骨牌,是橢圓形的,看起來非常古老的樣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對於這種東西,我一向都不會輕視,就像我手中的龍牙匕,只是一顆牙齒而已,這塊骨頭說不定也是什麼好寶貝呢。
但是我看過之後卻有些失望,這塊骨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非常普通,不是法器,也沒有龍牙匕的堅硬和特殊,就是一塊普通的骨頭而已。
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還是有些特殊的,畢竟它看起來很古老,能保存到現在,就已經算是非常特殊了。如果是一般的骨頭,到現在要麼成了化石要麼就已經被風化了,能保存到現在的就已經非常不凡。
不過,它對我沒有什麼鳥用啊,這種東西,不是法器的話對我根本無大用,就算它本來有什麼特殊的用途,但是我不知道怎麼用的話,也跟廢品沒有很麼兩樣。
我想把它扔掉,但想了想之後,還是將它裝了起來,好歹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從外面進來的人,我們無法將他的身體弄出去,將這個東西帶出去也不錯的,日後萬一遇到他的後人,認得這塊骨頭的話,告訴他實情的原因也好。
就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其實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就在我剛轉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動,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我嚇了一跳,急忙低頭觀看,便發現掐住我脖子的是一雙烏黑的枯手,不就是這具屍體的手麼。
瑪德,活了?這他娘也太倒黴了吧?我只是好奇過來看看而已,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我有些無奈,這種事情我只能隨手掏出一張道符,唸了咒語,然後就愛那個氣貼在這雙枯手上面。
但是毫無反應,我皺了皺眉頭,這等邪物,靈符竟然對它沒用?怎麼可能,就算是殭屍王,也應該有點反應猜對。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古墓之中遇到的那些白色的鬼屍,道符對那種被馭屍鬼針控制的屍體可是沒有用的。但是面前的這具屍體明顯不會是那樣,不然他恐怕早就活過來了。
怎麼回事?好像自從進入烈火神界之後,處處都受到壓制,難道這裡天生就針對外來的人嗎?
我想不通,覺得這烈火界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肯定有別的原因。
道術行不通,我只能小自己的實力了,不過就是一具殭屍而已,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具殭屍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當下我直接握住了它的雙手,使勁向外掰扯一時間竟然難以弄開,不過當我用青龍氣加持之後,還是快速的將其掰開了。
我轉身一看,正是面前這具屍體,他已經站起身,漆黑色的面部顯得非常醜陋難看,不過他肯定看不到,因爲它的雙眼已經變成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還有漆黑色的粘液從裡面流出來,顯得非常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