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凌風說的,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襲擊他們,秦小雙隱隱覺得不靠譜,這兩天,她算是親眼看到了對方的膽大妄爲,說是無法無天並不爲過。
不過既然凌風都已經這樣說了,秦小雙也沒有在繼續堅持下去。
其實真正的理由凌風並沒有說出來,換一個列車又能怎麼樣,以仙鶴組織的手段,肯定可以輕易得找到他們的行蹤。與其讓另一輛火車的列車員遭受到可能遇到的危險,還不如所有的可能性都聚集在這輛火車上。
雖然看起來對於這輛火車上的人有些不公平,但是起碼兇殺案的發生,會讓他們多了一絲的警惕,也增加少許生存下來的概率。
不公平?凌風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原陽慕青失蹤的消息早晚都會被原陽宗知道,要是原陽宗反應慢一些還好,列車到達首都,多少有些顧忌;要是原陽宗的反應速度足夠快,天知道原陽宗宗主會不會發瘋,畢竟凌風知道,古武者的子嗣大多艱難,唯一的一個少宗主被人幹掉了,會不會發瘋讓整個列車的人陪葬,也是未嘗可知的事情。
二十分鐘,火車終於到達了前方城市的展臺。
可是詭異的是,所有到站的旅客都被禁止下車,憤怒的旅客紛紛要求列車員給出解釋。這些列車員怎麼敢說出真相,一個個胡亂的想些理由搪塞過去。
一些膽子大的旅客強行得想要下車,卻被門口手持着明晃晃的衝鋒槍的戰士逼了回來。
“我擦,肯定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正在下車,不然不會戒備這麼森嚴。”
某醬油甲信誓旦旦的說着,指着燈火通明的火車站說道。
外面足足有上百名武警手持武器,正在搜查着什麼。
事實證明,在這個國家想要組織阻止真相傳播是不可能的事情,真實的情況以驚人的速度從軟臥車廂流傳到硬臥車廂,又流傳到硬座的車廂。
你可以指望着警察們保守秘密,但是你不能阻止看到真相的羣衆們流傳真實的消息。在這個網絡無比快捷的時代中,剛纔看到幾具屍體的軟臥乘客們,早早的拍下了照片,放到了網絡上,隨後其他車廂裡有些百無聊賴的小青年們上網,輾轉的知道了這個真實的消息。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自然乘警們再也無力去阻止消息的擴散。
李寒等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苦笑一聲,只是暗中提高了戒備。
“K007不就是我們這輛火車嗎?死人的照片啊!”
“快上搜虎網……”
“我擦,居然死了這麼多人,彈孔啊,這張照片好清晰。”
“媽呀,我要下車,居然死了這麼多人,誰知道那個變態殺手還在不在火車上,一想到和這樣的變態在一輛火車上,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要下車!”
“我也要下車!”
“我們要下車!”
不少膽小的乘客強烈的要求馬上下車,他們是在不願意繼續得待在這座火車裡面。
在他們看來,狗急跳牆的殺手很有可能在重重的武警包圍之下,傷害到他們的生命。卻沒有想到,這種時候怎麼怎麼可能輕易得讓他們下車。
李寒面對這種情況也是頭疼不已,上面好死不死的下達了命令,務必要安撫好火車裡面的羣衆。
終於,李寒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到了廣播室中。
火車裡的大喇叭同時響起:“廣大的旅客朋友們,請稍等,爲了大家的人身安全,請保持鎮定。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抓捕工作,請大家鎮定。剛剛傳回來的消息,罪犯抓到了!”
“噢!”
不明真相的旅客朋友們同時長長得出了一口氣,事情貌似已經完美解決了。
大喇叭繼續廣播,李寒粗狂略帶一絲磁性的聲音繼續響起:“因爲後續搜查工作,需要耽誤大家半個小時的時間,請大家務必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以免有遺漏的犯罪份子。”
李寒喊完話,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回頭對同事說道:“我寧願去抓捕犯罪份子,也不願意幹這樣的工作,耍嘴皮子的活還真不好乾。”
他身邊的小王有些擔憂的問道:“頭,你這樣說,萬一真的犯罪份子聽見了,還不是笑掉了大牙。”
李寒擺擺手:“不用擔心,犯罪分子逃走了還好,如果沒有的話,必然是軟臥車廂裡面的一員,那一節車廂沒有幾個人,我已經將分析報告送到了專家組。”
這個時候,所謂的專家組成員已經登上了列車,經過仔細的勘察案發現場,大量分析報告正在整理中,一份份關於軟臥、硬臥旅客的資料也擺放在他們的面前,緊張的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一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了,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這一項工作仍舊沒有完成,受害人的身份等等一系列瑣事通通需要大量的時間。
可是,他們的時間並不是太充裕。
列車上的乘客已經不幹了。
說好的半個小時,可是現在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列車仍舊穩穩的停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將要開動的意思。
一些性急的乘客已經開始鼓譟起來,慢慢的焦躁的情緒開始在所有的車廂之中蔓延,最後勸說得口乾舌燥的列車員已經慢慢的失去了他們的信任。
按照普通乘客的理解,既然罪犯已經被抓住了,搜查也進行這麼長時間了,那麼到站的乘客總可以下車了吧?
可是專案組態度十分強硬,禁止任何乘客下車,他們要細細的查找每一個乘客的資料,用排除法確認罪犯的蹤跡。這在成千的乘客之中,無疑是一個大海撈針一樣的工作,需要足夠的時間。
負責維持秩序的,正是倒黴的李寒。
他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就連凌風在江南市同行的報告都沒有來得及看。
“不行,頂不住了。再這樣耽擱下去,乘客非得發生騷亂不可。”
李寒最終決定,催促一下專案組。
李寒的要求引起了專案組的高度重視,因爲向李寒這樣的業內精英,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承認任務有困難。
最後,又經過了層層的請示,上級領導也非常重視這樣的情況,在國內,歷來羣體事件都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只是就算是收尾的工作仍舊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寒不得已,又耍了一個小小的花招。
大喇叭再度響了起來:“各位旅客朋友們,搜查工作已經順利結束,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的秩序。該犯罪份子極度危險,爲了防止安全隱患,所以要檢查火車內是否有爆炸物,此項工作結束後,秩序就很恢復。預祝大家旅途愉快。”
李寒示意列車長出去配合工作,一些在車站中檢查違禁物的單手儀器被分發出去。
很快,七八個列車員與警察配合着開始一個一個車廂的搜查,這時候,旅客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毫無頭緒的等待是最讓人焦躁的,其實他們的要求不多,只要是知道,他們並沒有被忽視,往往是最容易管理的。
也不是沒有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列車員們手中拿的儀器根本就不是搜查爆炸物的,好在他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有聲張。
列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檢查下來,半個小時勉強能夠完成。
當然,這是李寒的小花招而已。爲的就是拖延時間,可見李寒這個警界精英並非是浪得虛名。
專案組的成員,開始將屍體收斂,一具又一具的擔架擡着屍體向着車站的特殊通道走去,有些一直注視着外面情況的旅客爲之駭然,他們粗粗一數,被擡出去的足有二十多個,只多不少。
這個時候,李寒纔有時間查看凌風的資料。
凌風在江南市的資料很全,幾次衝突下來,他的檔案也是掛得上號的,起碼江南市同行的評價中有一條,身手很好,讓李寒覺得很感興趣。
凌風的資料不少,越往後發,李寒的臉色越是嚴肅,當翻到最後一頁,看到凌風關於昨日的報告的時候,李寒幾乎立刻就想要下達抓捕凌風的命令。
資料中稱,江南市昨日發生大規模重火力惡性事件,死亡人數十餘人,此人出現在案發地點,疑似追殺此人,案情分析,此人爲該案件受害人。無證據表明此人有犯罪嫌疑,此人處於重點監控之中。未知原因離開江南市。
躲避追殺?
這樣的念頭在李寒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逝。
李寒強行抑住想要抓人的衝動,抓捕過無數罪犯的他深深的知道,在面對狡猾的罪犯的時候,沒有確鑿的證據,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先不說今天火車上這麼多的屍體,都被殘忍的殺害了,兇手的實力必然不凡。李寒雖然自負,但是還沒有狂妄到天下第一的程度。
更加重要的是,江南市同行所言,無證據標明此人有犯罪嫌疑。這代表着對方還很聰明。
第三點,則是在洗水間的腳印,他們二人明顯不符。
這一點的判斷,是至關重要的,因爲沒有目擊證人,物證就成了關鍵的東西。
忽然,李寒想到剛纔自己的廣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李寒匆匆的同專案組的同行,說出了自己的發現。狗血的相互扯皮的事情沒有發生,專案組組長似乎對李寒也是頗爲了解,大手一揮,撥給了李寒五六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配合李寒的行動。
而專案組的成員,繼續進行着掃尾的工作。
軟臥車廂之中,秦小雙蜷縮在牀上,將身子靠在凌風的背上。雙手環繞,抱着凌風厚實的背部。放佛這樣的動作,才能給他安全感。
廣播聲的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他們兩個人自然也能夠聽見。
“凌風,他們怎麼騙人?”
聽着廣播,秦小雙瞪着大大的眼睛,撅起小嘴來不高興的說着。兩個“罪犯”正好好的坐在這裡,說被抓住,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沒啥大不了的。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凌風懶洋洋得說道,眼睛微微的眯着。
“好好說話,什麼婊子,什麼牌坊,真難聽。讓你不老實。”
秦小雙的小臉一紅,用手在凌風的腰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因爲凌風的一隻手已經遊弋到她的小腿上面,似乎有着不良的企圖。
掐人大法果然是每個女人無師自通的必殺絕招,連秦小雙這樣曾經溫柔如水的女子,現在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學會了這招。
“啊……好疼!”
凌風誇張得大叫了起來,起分貝堪比著名男高音——帕瓦羅蒂,反而嚇了秦小雙一跳。
秦小雙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歉然,心疼說道:“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了,很疼吧。”
“嗯嗯,很疼。”
凌風故作委屈的說着,可憐巴巴的看着秦小雙。
“那怎麼辦?”秦小雙有些着急了,小心翼翼得想要掀開凌風的衣角,看看剛纔掐過的地方。
凌風腆着臉將腦袋湊到秦小雙的面前,不讓她看傷口:“親一下就不疼了。”
秦小雙又不是傻瓜,小手已經飛快的伸到凌風的衣服裡面,在他的腰間小心的摸了一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口,反而皮膚相當的滑嫩。
“讓你壞!讓你壞!”
秦小雙偏過頭,不讓凌風親到,兩個小手落在凌風的腰間,左右使勁,360度大旋轉。
“停停停,我錯了,小雙,繞了我吧。”
凌風立刻連聲討饒,他又不能運用戰氣護身,不然不要說秦小雙扭他的腰,護身的戰氣就能崩碎她的手指。實打實的承受着秦小雙的絕技,腰間的軟肉可就是遭了大罪。
兩個人笑鬧了一番,凌小雙微微氣喘着,臉色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她的身體完全被凌風抱在懷中,凌風少不得伺機佔了不少的小便宜。
凡是都應該適可而止,凌風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何況這個打鬧還是他刻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