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煙在銀白的月光下緩緩摘下精緻的桃木面具,那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在月光的暈渡下帶着一層朦朧而銀白的光暈,高貴冷魅,讓我心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飛快的跳起來。
淳于寒煙優雅的朝我伸出了手,我就那樣被美色所迷,乖乖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中,淳于寒煙滿意的笑笑摸了摸我的頭誇讚:“乖。”拉着我便回了房。
我真是恨透了這個看臉的世界,簡直對這個看臉的世界失望,失望透頂。
淳于寒煙把我扔到牀上用被子蓋好,自己再鑽進被子裡靠躺在牀頭,拉着我的手將終端打開,開始聚精會神的玩了起來,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我愣了愣,在心裡暗爽自己逃過一劫,翻身睡覺,淳于寒煙是我夫君裡就近纔看到終端的人,所以他對終端感興趣這很正常。
我安心的翻身背朝着淳于寒煙睡覺,但卻奇異的久久無法入睡,淳于寒煙還不準備睡麼?這是要玩到什麼時候?這是眼裡只有終端再沒有我的節奏?我在他眼裡居然一個終端都比不過?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他身邊,咳!這話是自戀了一點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啊事實!咳咳!好吧!他居然還能安安心心的玩終端?想到這些我心裡又有些矛盾的不痛快起來。
“你抓着我的手我睡不着。”我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的道。
淳于寒煙聽話的放開我的手,我滿意的笑笑,片刻之後,淳于寒煙還是原來的狀態並未躺下睡覺,難不成他就那樣靠躺在牀頭睡?我惡毒的想也不怕把脖子壓歪嗎?
好奇之下,我輕輕翻身去看。我去!爲什麼我不知道那個全息屏可以脫離手腕上方那麼遠?我看着正在玩遊戲玩得認真的淳于寒煙,壞心的晃了晃手腕,頓時傻眼。全息屏居然不受影響。這可真是寶貝啊寶貝。
我突然想到自己跟藍燁說把神器傳給他的事,只是他拒絕了。不然這終端就是他的了,在終端還在穿越前輩手裡時,終端是可以設置成與其他人共享共戴的。
後來因“神器”的原因,她把終端的設定改成了“唯一”,而且這個設定設置生成後再無法更改,不然終端系統就會崩潰。若這麼神奇好打花時間的東西交了出去,我肯定會心痛肯定會捨不得。
返回來再說現在,我看着淳于寒煙那專注打遊戲的模樣。心裡不知怎麼就是各種不舒服,於是決定再度開口,冷冷道:“你這樣有風有從脖子那裡吹進來,我睡不好。”
意思已經很明顯你丫還不乖乖躺下睡覺,可是淳于寒煙半個眼神都不施捨給我的淡淡道:“被子夠大,自己包好。”
“淳于寒煙!”我忍不無可忍的翻身坐了起來憤憤的瞪着他。
“怎麼?”淳于寒煙冷傲的睨着我。
“你、你……”我指着淳于寒煙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能說什麼?我該怎麼說?說你怎麼不吃我?你怎麼能無視我?你怎麼可以讓我一個人睡自己在玩?你跟我一起睡我們那麼久不見你居然能冷靜的做個柳下惠?
之前明明就是害怕被他啃才拉着所有人看月亮,遲遲不肯睡,現在又生出這樣的心思我到底是鬧哪樣啊?
我惱羞成怒的冷哼一聲帶着頹敗重重躺下睡覺,誰知用力過猛。錯誤估計了自己跟牀頭的距離,“咚”一聲一頭撞到了牀屏上。
“嗷……”我疼得吟叫一聲捂住腦袋欲哭無淚的鑽到被子裡,背對着淳于寒煙。暗罵自己犯賤。
“噗!”淳于寒煙毫不客氣的噴笑,於是我找到了向淳于寒煙宣泄怒氣的理由,可想着自己剛剛丟臉的行徑我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下去,決心實施冷戰的策略。
不理會淳于寒煙,而他這會反而來了說話的興致高傲道:“月月你是怕我幹你,所以才拖着大家看月亮的吧。”
“淳于寒煙。”我嘴角抽了下,飛快翻身怒瞪着他:“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粗俗?”
“那不說幹,說上?說做?壓?騎?”淳于寒煙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我的臉隨着他說出的話一個字黑一分。
我惱怒的低吼一聲:“你別說話。”
“不說就不說。”淳于寒煙慵懶而傲慢的睨了我一眼:“跟我多稀罕跟你說話似的。不過我還想說的是,你趕緊乖乖睡覺吧!我不吃你。別搞得好像我多飢|渴多稀罕吃你一樣。”說完又繼續認真玩起遊戲來,獨留我氣得呼吸不順。竟然一時無言以對。
我在氣悶中睡着,在驚嚇中醒來,“嘭”的一聲巨響就像打在我心口的悶雷,我猛的坐起身,天色已經大亮,往旁邊看去,空的,淳于寒煙已經起來,我看了下終端上的時間九點過一分。
“嘭”又是一聲巨響,伴隨着物品摔落的聲音,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心裡一凜,不會是誰跟誰打起來了吧?夫君厲害有武功是好事,但這一旦一言不和打起來真是夠嗆,我飛快爬起來,一邊穿衣一邊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沉魚走了進來並將我往房裡推:“公主海盜來了,你先別出去,等哥哥們把海盜打走再出去。”
“海盜?”我詫異的看着沉魚,任由着他推着我到牀邊並按坐下,我試探的問:“不是誰跟誰打起來了?”
“誰跟誰打啊?”沉魚淡定反問。
“最有可能的就是淳于寒煙跟幻了。”我邊整理衣服邊道。
“哪能呢?”沉魚淡定盯我一眼:“四哥跟五哥現在都是文明人,是君子,不動口也不動手了。”
“真是海盜來了?”我有些不太相信的問,站起身去洗漱。
“是啊!”沉魚點頭,跟在我身後,忽然將臉湊到我面前,呆木的大眼睛閃爍着受傷的光芒:“公主這是不相信我質疑我?”
“既然海盜來了。”我將毛巾掛好,整理了下衣着,“那必須得去看看。”
“不行。”沉魚急忙攔住我。
我眯着眼危險的看着沉魚,沉魚無奈妥協:“好吧,那公主出去了可別說我沒攔着公主。”
“爲什麼呢?”我睨了沉魚一眼向外走去:“真是寒煙跟幻打起來了?”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沉魚連連搖頭,“真是海盜來了。”
“海盜來了幹嘛不讓我出去?”我受不了的橫了沉魚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我們的船停着沒有前行,在我們船對面停着一艘同樣體積的雙層海船,一羣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與我們對峙着,船上的人還是我所認識的。
我站在走道上看着對面二層甲板上的人,勾脣一笑:“和尚,你竟然敢說花音國的太女跟五公主是海盜,膽挺肥啊,你說她們知道了心裡會怎麼想?”
“愛怎麼想怎麼想了,在海上攔我們的船不是海盜是什麼?”沉魚十分淡定道。
對面甲板上不止站着花音國太女花芷茗,五公主花芷鬱,在花芷鬱身後還站着一個一身碧色長衣沉靜如湖的俊美男子——幽羽。
“想見閉月公主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我們這可等了少說也有一個時辰了。”花芷茗在一個不經意的擡眼看到我後如是說。
左宣他們站在露臺上面對着花芷茗他們的方向,在聽到花芷茗的話扭頭向我看來,再集體責備的看了沉魚一眼,沉魚無辜而委屈的轉身面對着牆壁,我眼神淡淡的掃過夫君們再冷冷看向對面,不緊不慢地向露臺走去。
我明白了沉魚爲何不讓我出來,原來是怕我看到幽羽生氣難過,不過若是不知小果會回來,我想我現在肯定會怒火生騰,肯定會控制不住一把燒了對面船上的所有人。
我站到露臺最前端淡淡看着對面的人,微微一笑道:“不知茗太女殿下要見本宮所爲何事?”
“也沒什麼。”花芷茗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道:“只是我們剛好出海遊玩,碰到閉月公主你們一行,便過來打個招呼。”
“是嘛!茗殿下真是好雅興。出海遊玩玩到危險的西海海峽來了。”我無不嘲諷的微笑道。
“呵呵。”花芷茗彷彿沒聽懂我的諷刺一般笑笑自然道:“探險嘛,這樣才刺激。”
“哦……”我恍然的點點頭:“那茗太女就繼續探險,這招呼也打了,咱們就此別過。”
“相見即使緣分,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外海相遇,那說明咱們之間的緣分匪淺哪!閉月公主不請我們到船上坐坐?”花芷茗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冰冷笑得溫和的道。
我輕輕哼笑一聲道:“我們船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啊,還請茗太女殿下見諒。”
“放肆,我們太女好言相對,而你竟然如此不識擡舉。”一再被拒,花芷茗身邊一位侍衛打扮的女子看不過去,擡手指向我大喝出聲。
我淡淡看了女子一眼,想着自己跟花音之間的關係,想着花音國那些人對我所做的事,心中冰冷的怒意閃過,擡手一個異能便甩了過去,異能燒上那女子的嘴巴立馬紅腫起來,她手捂着嘴巴“嗚嗚”着痛苦的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