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的這個國家叫月國,一個男女絕對平等的國家,男的有能力可以三妻四妾,同樣女的有能力可以三夫四侍。
藍月,封號閉月,月國最有名的公主,排行第六,大家都叫她六公主或閉月公主。
閉月公主?是不是因爲她擁有閉月羞花之貌而得名呢?錯,結果恰恰相反,她有一張恐怖醜陋到極點的臉。
號稱月國最醜的女子,當然沒人敢當着她面這麼說。
要說光憑這一點,也不可能讓她成爲月國最有名的公主。
她應該羞愧、自卑、自閉得不敢出門見人,而這樣的她偏偏刁蠻任性、專橫跋扈,沒事就跑到大街上去“狩獵”。
狩獵什麼?
自然是美男。
這就是閉月公主出名的另外兩點,千分囂張,萬分好男色。
喜歡收積美男,各種款的都有,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她就會想方設法的弄到府裡去,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強搶美男。
要說她爲何能如此囂張,因爲她是公主,這身份自然不必說,再一點就是,她有錢,因爲她有一個叱吒商界的父親。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有月國傳說中的神器,確切的說是有神器所在地的地圖與鑰匙。
閉月三歲之時,月國先皇也就是她的皇奶奶,便將神器地圖與鑰匙傳給了她,併爲她秘密存放,當時只有她與先皇兩人,所以,除了先皇便只剩她一人知曉。
我有努力的在腦海裡搜索當時的記憶,卻是一無所獲。
在月國的史書中記載,這神器是先皇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一直奶到八百年前傳下來的,而這神器又是當時月國女皇的好友送與她的。
據記載,那月國女皇的好友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這神器便是與她從另一個世界一起穿越過來的。
只是,爲什麼先皇不把神器傳給她的女兒如今的月國女皇,而是傳給閉月就不得而知了。
我忽然明白,在意識清晰與混亂間那男子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溫熱的水源源不斷的傾灑而下,我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在腦海裡翻閱着關於閉月的資料。
閉月其實挺可憐,堂堂一國公主,卻有着最醜的容貌,心裡極度自卑所以變得有些變態,從記憶裡得知,她把這些美男都收到家裡來,其實沒碰過其中任何一個。
她只是用她的任性,用她的囂張,用她的跋扈,用她作爲公主的權利,把那些她認爲長得好的男子都收到了身邊,她只是爲了證明,即使她很醜也能得到這些美男,她用這樣的方法來填補內心的自卑與表面的不足。
她內心倍受容貌的折磨,心理已經因自卑怨恨而扭曲。
因爲六公主的容貌,女皇對她心存虧欠與憐憫,從小就處處維護她、放縱她,只要她想要的都給她,只要她不願意做的便都可以不做。
對她長大後的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這都只是外界傳聞,女皇對她到底如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所以,她最後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我行我素、又白癡愚蠢沒有涵養,各種不好,討人厭的公主,成了一個最最典型的反派人物,集合了反派身上所有的“優點”,成了月國惡魔一般的存在。
這樣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公主,十五歲成年到現在兩年,府上的夫侍,男寵拉出來可就是一個排的方正,咳咳!有點誇張,但是組一場足球賽絕對是綽綽有餘。
對於她來說神馬禮義廉恥之類的都是浮雲。
總之,她閉月公主就是無法無天,爲所欲爲。
人們都說她總有一天會死在美男的牀上,這不,她真的死了,就在她又一起娶了兩位夫侍的大喜日子。
原本前一天的公主府還是喜紅一片,後一天便換成了一片喪白。
輕輕地敲門聲伴隨着擔憂的呼叫:“公主。”閉月之前突然的閉氣讓得小果驚心後怕,如今見閉月進去沐浴時間挺長而且毫無動靜,心中不甚堪憂,生怕她突然又……不由得加重了敲門的力道與呼叫的聲音:“公主!”
聽到小果擔憂急切的呼叫,我從水裡站了起來,看着泡得有點起皺的皮膚,敢情泡的時間不短,應了一聲:“嗯。”若小果再得不到我的迴應怕是要破門而入了。
擦乾身體穿上睡袍,掛上面巾,我拉開了浴室的門,小果立馬緊張而憂急的向我望來:“公主,你沒事吧?可有哪裡不舒服?”
看着小果那緊張擔憂的模樣,我微微一笑,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沒事,很好。”
小果僵了僵,緩慢的吐出一口氣似無意識的呢喃:“公主沒事便好。”
感覺小果如驚弓之鳥,有些擔憂過度,“嗯。”我懶懶的應了聲向臥室走去,小果似是猛然回神跟了上來。
臥室裡面緊靠裡牆,一張足夠三人同眠的雕花大牀,淡藍色爲基調的牀幔,上面印着淺淺的碎花。覆着一層淡米色的蕾絲。
牀尾的位置,同樣靠裡牆,是一面可照全身的鏡子,跟現代的鏡子一般清晰。
牀尾對面的牆上裝了四面移門,整個牆面就是一個巨大的衣櫥。
牀頭這一邊,靠窗的位置擺放着一張雕刻細膩的紫檀木梳妝檯,梳妝檯上鋪了一塊粉藍色的綢布,幾個淡紫色鑲鑽的首飾盒。
看着梳妝檯,我總感覺上面似乎少了點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梳妝檯左後方,差不多臥室中間的位置,擺着一張圓桌,上面擺了一套剔透的刻花白瓷茶具。
我走到梳妝檯前打開其中一個首飾盒,裡面十二個小格,每一個格子放着不同材質不同款式的耳釘,做工均是精緻考究。
一組對話在腦海裡毫無預兆的響起。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的道:“你很喜歡耳釘?”
另一個聲音同樣清脆卻是略低一些,很明顯是一個小男孩的:“是呀,很喜歡。”帶着歡快。
“那好,以後你每年生辰我就送你一對耳釘如何?”
“好呀,那咱們可是說好了。”
“嗯,我一定說到做到。”
“那得好看哦,做工要最精緻的,不好看,我可不要。”
“嗯,那是當然。”
聲音突然消失,莫名的,我知道那裡面說話的小女孩就是閉月。
奇怪的是,我能從對話中得知那說話的小女孩是閉月,可那小男孩的身份卻是怎麼也搜索不到。
心突然疼了一下,胸口有點悶,我忍不住皺眉,左手撐在梳妝檯的邊緣,右手捂上心口。
“公主。”小果立馬緊張上前扶上我的左手臂,擔憂的道:“公主,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