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誤入女兒國

繁忙,似乎是所有航空公司的統一特徵。此時的耀宇航空城一樓,也同樣顯現出一派繁忙景象。在大廳裡,到處都可以看見穿着天藍sè制服的美麗空姐,似乎全香港的美女都匯聚與此似的。呵呵,我的心裡不禁樂開了花,果然,我選擇當機師是明智的抉擇。先不說待遇如何,每天只要能夠和這些美麗的空姐一起共事,我做夢都會笑出聲的。

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先過了面試再說。站在如此忙碌的大廳中,初來乍到的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面試地點在那呢?

呵呵,不過這點小事難不倒我,這麼多美麗的空姐,咱可以問路兼搭訕啊!想到就做!

正在我想找個空姐來問路的時候,一陣清脆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聞聲望去,一羣身穿制服的漂亮空姐正向我迎面走來。而那清脆的笑聲正是從其中一位空姐的口中傳出。好,就是她了!我急忙上前,攔住了那名空姐:“您好,請問……”

正在與別人說笑的漂亮空姐停住了腳步,微笑着點了下頭:“您好,我有什麼能夠幫到您的?……咦?是你……”在看清了我的樣子後,那位空姐臉上的表情竟然變得有些生硬。

我正要開口,卻發現那位美麗的空姐看着自己的表情好象有些奇怪。

難道她認識我?我認真的看了看面前的美女,一頭烏黑靚麗的筆直長髮,標準的瓜子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再配上那俏麗的鼻子,絕對是位一等一的古典美女!

按理來說,這麼出sè的美女,如果見過的話,自己應該會有印象的。我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不起,小姐,或許我這樣問會很失禮,我們是否在那裡見過?”

漂亮空姐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早已不翼而飛,連那聲調也變的冰冷起來:“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請你快點說吧!我在趕時間。”

“啊?”我這下可是徹底楞住了,不對勁!肯定不對勁!本來還是如chūn天般溫暖的窈窕佳人,怎麼看見自己就變成了臘月寒冬的不化冰山。難道我真的那麼面目可憎,竟然讓美女如此反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位空姐又輕哼了聲,狠狠的拋了個衛生眼給我,:“閣下似乎很有空啊!可惜我現在沒有時間,恕不奉陪!再見!”

“不會吧!”看着那空姐逐漸遠去的身影,我終於明白了莫名其妙這句成語的含義了,估計當初創造這句成語的古人,那時的心情也與自己一樣吧!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這口氣,我忍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趕快找到面試地點。正在這時,一個親切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先生,有什麼能夠幫到您?”

我循聲望去,只覺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句話:好可愛啊!我的眼前站着一位少女,身着一身淡蘭sè套裙,一頭微卷的秀麗長髮如波浪般披散在小巧的肩頭,再襯上那那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就好象一個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可愛少女那雙傳神的大眼睛,似乎還能夠感覺到那眼神中所傳遞的關切。嗚!跟剛纔那空姐的態度可稱的上是天差地別,我心中着實舒服了許多。我連忙向着可愛少女點了下頭,微笑道:“謝謝您!可愛的小姐。我想問一下,飛行員的面試地點在那裡啊?”

“咦!先生您要報考飛行員啊!真是不是非常了不起啊!聽說飛行員的筆試很難過的!”少女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表情煞是可愛。

對着少女那崇拜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微微將頭擡高,嘴角不自然的翹了起來:“呵呵!很難嗎?我是不覺的啦!我也只是稍微認真了下,沒想到就過關了。呵呵!對了,那個面試場地在那裡啊?”

“哦!請您等一下!我看一下今天的場地安排!”少女甜甜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本粉紅sè記事簿,仔細比對了下,然後指着左邊的樓梯說:“請您從這邊的樓梯往上走,到了三樓,然後向左拐就可以了。對了,祝您面試成功,您一定會成爲一個很棒的飛行員!”

“非常感謝!”對於美女們的祝福,我是從不會錯過的。我正要轉身,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少女那甜甜的笑容,心中不由一動,急忙停住了腳步。

我站在少女的面前,露出了我最引以爲傲的燦爛笑容:“可愛的小姐,我是否能夠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呢?”

“啊?”少女聞言楞了下,那白淨的臉龐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上去煞是動人。少女微微低下了頭,用微弱的近乎於蚊吟的聲音答道:“我姓席,名叫允珍。”

“席,允,珍。很好聽的名字。那,我們等下再見吧!”我擡腕看了下表,急急忙忙的向着少女所指的樓梯跑去。

隨着我的離去,一個同樣身着淡蘭sè套裝的高個女孩走到了席允珍的身邊,笑着用指頭勾搭起那粉紅sè的下巴:“喲!我們的小公主該不會是心動了吧!”

席允珍一把推開高個女孩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誰心動了?人家纔沒有呢!”可惜的是,她那越來越紅的臉蛋卻將她的想法曝露無疑。

對於這種口是心非的丫頭,高個女孩也懶得去拆穿她了,“哼哼!我們的小公主不肯說實話,咳!那也沒辦法啊!不過,人家倒是很好奇!那個帥帥的男生也是我們公司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叫什麼名字?家裡幾口人?……”

“林佳佳!我要被你煩死了啦!”被高個女孩那如同高shè機槍般的快速掃shè,席允珍終於來了脾氣了:“人家真的不認識他啦!他是來考飛行員的,我們只不過是說了會話,我再給他指了下路,僅此而已,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僅此而已?”高個女孩半信半疑的望着席允珍的眼睛。

席允珍重重的點了點頭,“僅此而已!”

“哦!”高個女孩無力的垂下頭,軟軟的靠在席允珍的身上:“咳!人家還以爲找到了一個有趣的話柄,沒想到,竟然是一場空啊!不過……”

趁着席允珍沒有防備的時候,高個女孩將席允珍手中的粉紅記事本搶了過來,大笑道:“呵呵,不過,我是不會相信的。你剛纔和帥哥聊了那麼久,我就不信沒有結果。你該不會把帥哥的姓名電話記在這裡面吧!哈哈……”

“喂!林佳佳!你太過分了!”反應過來的席允珍急忙拉住了高個女孩,想要奪回她的記事本。“不給!不給!呵呵!”高個女孩一邊笑着躲開,一邊快速的翻着記事本,忽然,她猛的停了下來,正好與追過來的席允珍撞了個滿懷。

“哎喲!”席允珍揉着被撞疼的胳膊,生氣的罵道:“你這死丫頭,怎麼突然停了下來啊!撞的人家好疼啊!”

高個女孩奇怪的看了席允珍一眼,將手中的記事本遞了過去:“允珍,飛行員面試在幾樓?”

席允珍瞪了高個女孩一眼,沒好氣的回答:“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不是在三樓嘛!”

“天!”高個女孩誇張的摸了摸席允珍那光滑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會說起胡話來了。飛行員面試在5樓啊!”

“不可能的事啊!我明明記得在3樓的嘛!怎麼會呢?……糟糕!那我剛纔告訴他說是在三樓!”一想到這,席允珍的臉頓時煞白。

“他?”高個女孩疑惑的看了看席允珍,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你說的是--那個帥哥?”

席允珍的心裡頓時亂了套了,完了,完了,他該不會以爲我是故意騙他的吧?他該不會以爲我是個壞女孩?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呢?不行,我要趕快告訴他!一想到這裡,席允珍也顧不得什麼了,轉身就往樓梯方向跑。

“允珍?你幹嘛呢?快點回來!”高個女孩被席允珍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把她拉了回來。“你瘋了!我們上班時間不在大廳,被主任看見就玩完了?你……你該不會是想要跑去告訴--他?”

看到席允珍那羞紅的臉蛋,高個女孩氣得在席允珍的額頭戳了幾下:“你啊你啊!真是關心則亂啊!你忘了,今天早上,我們在每個樓層都貼有各個場地的路標,你的那個他啊,只要他不是瞎子,認得字的話,是絕對不會走冤枉路的!你啊你啊!還說什麼不是呢!看你這麼着急的樣子,說你沒有動心,鬼都不信啊!”

一聽這話,席允珍楞了一下,傻傻的問道:“你說什麼啊?”

高個女孩似乎早有裝備,一下子撲了上去:“好啊!你這死丫頭,又跟本姑娘裝傻,看我饒不饒你!你死定了!哈哈……”

就在兩個丫頭在那邊打鬧的時候,我也終於爬上了三樓。

“左邊,是這邊吧!”我站在三樓大廳,向着左手邊看去。果然,在左邊不遠處,放着一張黑sè的辦公桌,一位空姐低頭在桌上書寫着。辦公桌的旁邊有一個長長的告示牌,“XXXX員面試報名處”。可能是因爲什麼原因吧,那牌子上的前幾個字已經非常模糊了,依稀是“飛行駕駛”這四個大字。

我急忙跑了過去,將手中的履歷表遞給了那位空姐,有點忐忑不安的問道:“我是來參加面試的,請問,現在還來的及嗎?”

“嗯!還來得及!”空姐隨口應道,忽然,空姐驚訝的擡起頭來,失聲道:“你是男的?”

誒?我這下有點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了,暈?難道這次的機師選拔只招收女人?不對啊?前兩次筆試的時候也沒聽說什麼啊?我有點奇怪的問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那位空姐可能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站了起來,向着我深深鞠了一躬,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纔是我失態了,這是您的號碼牌,請您進入裡面的大廳等候面試。”

我順手接過了號碼牌,向着內大廳走去。

在我走進了內大廳後,三樓外大廳忽然被一層霧氣籠罩着。

數秒後,霧氣很快消散,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如果說硬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面試報名處牌子上的字,重新清晰起來,那前四個字,赫然是“空中服務”。而三樓樓梯口的牆上,也重新出現了一塊牌子:飛行員面試請到5樓右大廳……

據此數公里之外的港島,阿比拉聳拉着翅膀,jīng疲力盡的仰躺在我那柔軟的牀上。它緩緩將手中一團如同濃霧般的煙霧吞進了肚裡,看着牀頭櫃上的時鐘,苦笑道:“凌雲啊凌雲!我這次可是幫你幫到底了。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不然再過幾年,你的餘生就只能在病牀上度過了。我這次不惜與命運對抗,你怎麼着也該跟我簽約了吧!嘿嘿……終於可以回家了!嘿嘿。好累啊……鼾……鼾……”阿比拉打着呼嚕,沉沉的進入夢鄉。繼續去夢中張揚他的豐功偉績。

命運,真的就這麼容易扭轉嗎?憑着一個小小的地獄H級辦事員,真的可以改變命運的軌跡嗎?一切,都只能留待時間來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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