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援和杜鵑跟隨那位多毛漢子,已經到了樓上的走廊。繞了一個彎之後,那人便在一間屋子外邊停住了。然後敲了一下門,還喊了一聲。
張援跟杜鵑低聲說:“小心了!”
門開了,那漢子非但沒進去,反而從裡面出來了兩條漢子。其中一人也是赤着胸脯,少毛,卻剌着一條龍。另一人衣衫尚整,比那兩漢子要斯文,但那眼神卻甚是邪惡,一出來就不住地照着杜鵑。
“我們找華大夫!”張援一拱手道。
“他……他正忙着!你們走遠點!走吧,不送!”邪惡的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揮手趕着。不知怎麼的,張援覺得自己就像蒼蠅一般被人趕着似地。
“還請尊駕讓開一步!否則……”張援突然大喝一聲,連自己都覺得出奇,怎麼也會有一聲雷的威猛?這一聲雷還真得起了效果,邪惡的男子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突然他的雙手暴長,一下子就拿住了杜鵑的一隻手。“嘻嘻,小娘們,扮什麼爺們幸好他抓的只是杜鵑的一隻左手,她立刻到腰間拔劍。而這時張援也不敢大意,立即掣出腰刀,斬邪刀第一式遇惡抗邪已經攻了出去。
邪惡男子守了一招,那隻抓住杜鵑的手也收了回去。而這時杜鵑的飛龍劍也助攻而至。
鬥不十合,兩壯漢不敵退下樓去。邪惡男子卻退回屋子,撤到一位男子的身後,鑌鐵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你們別過來!要不我就殺死他!”他惡狠狠地說。
張援猶豫着,要不要再*過去,可是那邪惡男子臉色異常,刀就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他就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華佗嗎?張援呼吸都感到有點急促。見他正雙膝着地,在爲病人穿針縫合創口,目不旁視,神情從容,手不顫抖。不由得讚歎不已,看來三國的描述,古書的記載非虛呢。張援不禁心想,當此之時,能夠鎮靜如此,也是非常之人呢。再觀其術,亦嘆其爲神技。
可是眼前這華佗大夫,確是有危險呢!
這時卻見華佗站起身來,說:“靳壯士的入體箭頭已取出,箭創已經治好縫合了,再一盞茶工夫就會醒來,華佗就此告辭!”蓋上
藥箱,取了藥葫蘆,根本不理會那架在脖子後面的刀。
“大夫且等靳爺醒來之後再走不遲。”邪惡的男子阻止道,刀離開了脖子,但話又*了過來。
這時敗走的兩壯漢又上樓來,見雙方暫已罷戰,便堵在屋門口。
華佗於是只好坐下。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另外兩人。他已經聽到張援剛纔的說話,現在看到他們的陌生樣子,心裡頭就盡是疑竇。
“你們找我?”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時張援的注意力,卻在躺倒在大夫面前的男子身上。他看到了那人背上的箭創處,露着縫針的線頭。而那人的身邊放着的盆裡頭,一截黑色箭頭倏然在目。
他雖然只看到華佗療傷的後來程序,但已經對其精湛的外科醫術十分傾倒,因而禁不住出神。這時杜鵑便接住話頭說:“大夫,我們有病人急需診治,所以……”
“既然有病人,那走吧!”華佗又一次站起來。
但那把邪惡的刀又*了過來。
正當張援和杜鵑雙雙*向邪惡男子,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之時,那個負創的男子終於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那截取出的黑色箭頭,就知道箭創已得醫治。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甩了下膀子。華佗大夫連忙制止道:“靳壯士小心,傷口新縫,不得太過用力,最好近兩日不得發力和沾水,小心傷口感染。”
這最後一句話,又讓張援聽得大是點頭。華佗大夫果真了不得,他的思考就幾乎已經是現代人的思考了。
這時清醒過來的靳爺,也已經發現了眼前的兩張陌生面孔,便掃了一眼張援和杜鵑,察覺出了幾分,對邪惡的男子說:“爲何不好好招待一下這兩位客人?”接着又對兩壯漢說:“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看看下邊有沒有來客人,酒菜饅頭趕快做好!”
兩漢子倒手腳靈變,身子一晃就下樓去。而邪惡男子則對張援和杜鵑抱了個揖說:“兩位稀客,請了!”陰惻惻地笑。
張援心中突然升騰着一種豪氣來。一個念頭在一個瞬間形成,他想那一定是呂布兄弟先前也很想做的事情。他突然覺得眼
前形勢最有利,靳爺負創待愈,兩漢子又都下樓去了。所以僅自己一人就可以搞定。至於杜鵑,她只要保護好華佗大夫和她自己就QK了。
“多謝美意,還請先行帶路!”張援稍欠着身子,好像要把腰刀插入刀鞘的樣子,不想竟然刀光一閃,架在了靳爺的脖子上。
靳爺那一張傲慢的臉開始扭曲變形了。
“杜鵑,保護華大夫!這兩賊人,由我來對付!”張援說,說得很快。
張援剛說完,杜鵑這時就已經到位。原來她先前就有這麼想,除惡務盡!真也算得上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見杜鵑已經橫劍攔在華佗的身前,張援的心安定了,對靳爺戳指喝道:“說,想死還是想活?”
“膿包,還不跟他們拼命?”靳爺突然對邪惡漢子吼道,還是不減囂張。
邪惡漢子明知不敵,此時無奈,也只能挺刀來鬥,也才十餘合,被張援施一招斬惡袪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中招,撲地倒了。原來漢子當時只感覺頭頂上風聲鼓盪,大驚而舉刀上擋,於是中門大開,被張援瞅個準,狠狠地踹了一腳,身子飛起,往後倒去。
見邪惡漢子倒地,靳爺嘴巴咕嚕了一聲,“廢物!”
“他是廢物不假,不過你恐怕連廢物都不如!就要像豬狗一般被宰!說吧,你是什麼來歷?怎麼來到這醉仙坡酒店,成爲一店之主的?你們是如何害人的?自從成爲店主之後,到底謀了多少不義之財,害了多少條人命的?說得明白,就饒你不死!”
張援爲何這麼說呢?一是他也不想惹上人命,二是瞧華佗那眼神,他是挺理解的,他知道醫生對病人的感情。他知道要是真的殺了靳爺,華佗會很失望的。華佗的希望卻是靳爺好好活着,而且箭創快快平復!
靳爺不說話,可是身子確是矮了下去。
“不說,我就殺了你!”張援的刀突然一緊,靳爺的脖子吃了一割,幾滴血滴慢慢淌着,流到了地上。
華佗的臉色有點變了,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別殺我!別殺我!好,我說!”靳爺竟然有些哆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