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憑什麼天降敵得過青梅竹馬?
原本柯南還準備留下來查看情況,但被伊東玉之助拒絕了,愛喝酒的毛利小五郎自然也沒有堅持,青木鬆意味深長的看了伊東玉之助一眼,沒說什麼。
隨着當上座長的時間越來越長,伊東玉之助越發威嚴起來,把劇團看作自己的生命一般,有點像無情的機器人一般。
隨後衆人離開了金丸座,回到了酒店。
除了青木鬆外,其他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事了。
“你說什麼,玉之助被抓去警署了!”毛利蘭驚訝的看着片岡蓮華。
聽到片岡蓮華說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柯南都把牛奶喝到眼鏡上了,鏡片上牛奶肆溢。
“是!”片岡蓮華一臉着急的點頭應道。
伊東惠一邊哭泣一邊拉着柯南的手說道:“柯南,救救我哥哥……”
柯南見狀,將手放在了伊東惠的肩膀上,沉着冷靜的說道:“小惠,你先不要急。”
“到底怎麼回事?”青木松明知故問的說道。
片岡蓮華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臉擔憂的說道:“是這樣的,他們說他殺了負責大型道具的鍋島先生。”
“誒!?”衆人驚了!
柯南瞬間回憶起來了一個畫面。
“玉之助他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鈴木園子站起來左手握拳,義憤填膺的說道。
片岡蓮華連忙說道:“可是他們說他握着刀子,倒在鍋島先生旁邊……”
“玉之助原本是昏倒的嗎?”青木鬆問道。
“嗯。”片岡蓮華點頭“而且還戴着怪人的面具,上頭都是血。所以他們就說之前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座長做的。”
毛利蘭聽見這話有些無法接受“怎麼會這樣,爸爸。”說着看向毛利小五郎“我們快點到警署去吧。”
青木鬆這個時候發現新名香保裡表情有些異樣,連忙問道:“香保裡,你怎麼了?”
新名香保裡聞言擡頭看向青木鬆,迎上他關切的目光後,搖搖頭“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歌劇魅影》的內容,面只有怪人消失了,最後也沒有說有人死去。如今卻發生了兇殺案……”
情況有些不對勁。
“的確不對勁。”青木鬆點頭。
隨着鈴木園子第一個衝了出去,青木鬆等人也跟着鈴木園子一起去了香川縣警琴平南警署。
靠着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的名聲,衆人瞭解到了案件情況。
一位巡邏警員今天上午按照慣例騎着自行車巡邏,沒想到走到石碑那裡的時候,發現兩個人躺在地上,緊接着就看見伊東玉之助拿着染血的刀子從地上甦醒過來,而另外一個人一動不動。
於是這位警員就叫了同事過來,之後才發現另外一個人已經死了。
理所當然的伊東玉之助就被帶回了警署詢問事情的經過。
伊東玉之助說他是因爲收到一封信,要他晚上去那裡,所以纔會去。
香川縣警琴平南警部的大西刑事確認了一次。
“是的。”伊東玉之助說道,他褲兜裡還有那張信紙了。
大西刑事拿了一個透明證物袋,將信紙裝起來,隨後纔看了起來“去吧,散盡之花並不孤獨,獻給你石碑之早晨,與基地遍植松樹,羅臼。”
讀完後,大西刑事看向伊東玉之助問道:“這應該也是要去掉sa,而唸的暗號吧?跟那個什麼金丸座劇場怪人寄來的恐嚇信一樣。”
“對,沒錯。”伊東玉之助點點頭。
大西刑事聞言開始“翻譯”起來“所以念成正常的話就是:我要跟你商量蓮華的事,到石碑的空地去等我。”
“但是等我去那裡一看,鍋島先生已經倒在了地上,我正準備過去查看,就被人從後面襲擊了,然後不省人事。”伊東玉之助說道。
大西刑事點點頭,隨後假設道:“如果真是按照你說的,那麼肯定是兇手襲擊了你,隨後將面具放在了你的臉上,將殺人的刀子放在了你的手上。”
“正是這樣沒錯。”伊東玉之助拍着桌子說道。
大西刑事還是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伊東玉之助,因爲也有可能是伊東玉之助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用人的慣性思維。
有些時候,人們覺得最不可能的事情,恰恰就是真相。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大西刑事雙手環胸看向伊東玉之助說道。
伊東玉之助對此也有自己的看法“因爲那個人纔是真正的金丸座劇場的怪人。”
“哦?”大西刑事挑眉。
伊東玉之助情緒激動的說道:“一下子寄恐嚇信,叫我把女主角換人,一下子又害得蘆美小姐差一點被燈籠打到,還偷換她的漱口水,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啊!”
等伊東玉之助說完,大西先生右手撐着桌子,身體微微朝他壓過去“問題就在這兒啊,羅臼先生的說法跟你一樣啊!他說你叫他去找你。”
“什麼!”伊東玉之助驚了。
不單單是伊東玉之助驚了,聽大西刑事介紹案情的幾人也驚了。
青木鬆想要扶額【又是信,伊東玉之助你可長點心吧!又栽在這事上了】。
大西刑事作爲多年老刑事,雖然可能不是特別聰明,但經驗十足,所以約定伊東玉之助和被害人身份後,就將戲劇團的所有人叫過來詢問,包括贊助商羅臼辰彥。
因爲羅臼辰彥和伊東玉之助,貌似有爭奪片岡蓮華小姐,因此成爲情敵的跡象,所以不排除是羅臼辰彥做的,用來陷害伊東玉之助。
情殺的案子,大西刑事見多了。
但卻沒想到羅臼辰彥竟然爆出這麼大的一個大料來,而且也給出了信紙作證。
不過當大西刑事問他,這事是不是伊東玉之助做的。
羅臼辰彥卻否認了“不不不,我的意思並不是說,玉之助桑就是那個怪人,只是他叫我去找他是事實。”
大西刑事拿起羅臼辰彥交出來的信紙,向着羅臼辰彥再一次確認道:“就是這個。”
隨後大西刑事對着羅臼辰彥說道:“伊東先生表示他也接到了=內容完全一樣的信,只不過‘公園’變成了‘石碑’,而寄信人變成了你。”
羅臼辰彥聞言很是驚訝。
“於是你就去了,是嗎?”大西刑事接着問道。
羅臼辰彥雙手抱胸點頭“我去了啊,可是玉之助桑並沒有來。”
“那是當然的囉,因爲那個時候,他也正在犯罪現場啊。”大西刑事說道:“那麼你在公園那兒,有碰到誰,或者是看到誰嗎?”
羅臼辰彥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當時到公園的時候,看見蘆美小姐站在那裡。”
隨後大西刑事便詢問了輕部蘆美這事,輕部蘆美不能說話,把要說的話寫到了紙上,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羅臼辰彥,而她之所以會去公園,是爲了做聲帶練習,還請大西刑事保密。
聽完大西刑事的介紹後,毛利小五郎問道:“請問,伊東先生會被視爲嫌疑犯的證據,是他手中握着的推測是兇器的刀子是吧?”
“是的。”大西刑事應道。
“可是伊東先生,他是暈倒的不是嗎?”鈴木園子急忙說道:“難道沒有可能是別人把刀子放到他手上的嗎?”
毛利蘭聞言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青木鬆看向大西刑事問道:“關於這點,大西刑事你是怎麼認爲的呢?他被人打暈,頭上應該有傷痕吧。”
大西刑事說道:“伊東先生的後腦勺的確有傷口沒錯,可是也很有可能是跟被害人在拉扯之間滑了一跤,跌倒頭撞到石碑底座高低差的地方受傷的。所以這點,不能當做他無罪的證據。”
“石碑底座高低差的地方?”柯南愣住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也有些不明白,看向大西刑事說道:“麻煩你說明一下。”
“好的,就是被害人的後面正好有一座紀念石碑立在那兒,而石碑的底座剛好形成了一個高低差。”大西刑事解釋道:“因爲沒有流血,只是腫脹了起來,所以無法分辨用力方向,自然無法排除嫌疑。”
“那麼殺人的動機呢?”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
大西刑事雙手環胸說道:“應該是金錢糾紛吧,由於鍋島先生是老座長時期就在的工作人員,據說鍋島先生經常強行預支薪水或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於是嫌犯終於忍不住……”殺了他。
“怎麼會!”毛利蘭有些不敢相信。
鈴木園子也是如此“這是不可能的。”
“伊東哥哥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小百合也附和道。
這個理由的確有些牽強。
伊東玉之助不但是座長還是男主角,能到金丸座演出,說明他的劇團很火,錢應該沒少賺,甚至於比一般明星掙得還多。
即便是霓虹娛樂圈的薪酬相比華語、好萊塢低,可對於普通人來說依然是高薪職業。
正常情況下伊東玉之助開除對方就是了,畢竟他接手後可是開除了不少人,不可能因爲一點金錢就殺人,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除非——他有把柄被鍋島勝男抓住了。
“還有一點。”大西刑事顯然也知道這理由有些牽強,於是繼續說道:“而且這點最重要的——他企圖設計羅臼先生。好像他就是金丸座的怪人,嫁禍給羅臼先生,希望用這個方法,讓蓮華小姐選擇他。”
毛利蘭聞言連忙解釋道:“這種說法就更奇怪了,因爲他們兩個本來就……”
“感情超好。”鈴木園子補充道,讓她看着都覺得沒有插進去的機會“雖然讓人很不甘心,但他真的一點都不用花那種心思。”
毛利小五郎卻有不同看法“正因爲如此,就是因爲羅臼先生出現他才這麼做的不是嗎?”
“啊!?”鈴木園子聞言一愣。
“男女之間的關係,有時從外表是看不出個所有然的。”毛利小五郎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怎麼會……”毛利蘭有些不接受。
但有些時候的確如此。
而且據青木鬆所知,伊東玉之助和片岡蓮華之間並沒有確定戀愛關係,那麼爲什麼不能是——其實片岡蓮華沒有愛上伊東玉之助,她只是單純喜歡錶演戲劇,對伊東玉之助只有仰慕,沒有愛慕。
在青木鬆穿越之前,後續的劇情裡,可再也沒有了這兩人的身影,對於兩人的感情也沒有給出一個結果來。
那麼憑什麼不能是大家都會錯了意?
更何況按照青山老賊的習慣,以及後期紅方人手一個青梅竹馬來看,憑什麼認定片岡蓮華喜歡的人是天降的伊東玉之助,而不是青梅竹馬的羅臼辰彥。
如果真是那樣,伊東玉之助喜歡片岡蓮華,卻沒有得到片岡蓮華迴應,新冒出來的青梅竹馬羅臼辰彥自然被其記恨,然後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柯學裡,天降可敵不過青梅竹馬。
再看證據,伊東玉之助的嫌疑也的確是最大的。
但從伊東玉之助話裡來看,他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大西刑事並沒有結案,但也沒有把伊東玉之助放回去。
拋除因爲伊東玉之助長得像工藤新一就對他升起來的好感,大西刑事的做法沒有錯,很是穩當。
走出警署後,毛利蘭看向毛利小五郎和青木鬆問道:“爸爸,青木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去現場看看,然後去劇場,問一下其他人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青木鬆說道。
大西刑事說石碑底座有高低差,到底怎麼一回事,還是需要眼見爲實。
“好。”
隨後衆人就到了石碑那裡,因爲現場已經勘查完畢,所以警戒線已經取消了,但現場痕跡固定線還在,可以大致想象出來,當屍體的姿態。
當時死者鍋島勝男的腳離石碑很近,頭和手都遠離了石碑,據大西刑事說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趴在地上的。
所以看屍體姿態,很像是站在石碑前面,結果被兇手從石碑後面襲擊,被一擊而亡,隨後整個人朝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