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突然碓冰律子房間裡的牀突然輕輕顫動,還發出了聲響“嗯……你們幹什麼那麼吵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這聲音,門外的幾人也聽見了,大家心中一凜。尤其是妃英理和毛利蘭,只覺得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下意識的快步走了進了房間,朝着牀上看去。
見妃英理和毛利蘭都走了進去,另外三人也下意識的跟着走進了房間,衆人齊刷刷的朝着牀上看去。
只見那被子還一聳一聳的,然後突然毛利小五郎睡眼朦朧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一臉不耐煩的看着衆人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啊!”
“啊!”
“爸爸!”
衆人見狀都驚了,都睜大了眼睛十分驚恐的看着他,畢竟這房間看上去可是密室,那麼唯一在這裡就是兇手了。
“怎麼會是你?”妃英理也驚了。
【怎麼會……】
一來是毛利小五郎怎麼睡在碓冰律子的牀上,二來是毛利小五郎怎麼會是嫌疑人?
【門上鎖了鏈條鎖,律子小姐又陳屍在地板上,而唯一置身在這間密室之中的,只有小五郎一個人……】
毛利小五郎有起牀氣,而且這麼多人盯着他看,讓他顧不上整理凌亂的儀容,迫切想要搞清楚怎麼一回事“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一邊說着,毛利小五郎就一邊準備下牀,卻被青木鬆及時制止了“毛利偵探,還請你暫時不要亂動,尤其是不要踩那個地方,掉在那裡的那根電話線,很有可能是兇器!”
聽見青木鬆這麼叫自己,毛利小五郎頓時清醒不少,隨後反應過來了青木鬆話裡的意思,頓時驚訝的問道:“什麼,兇器?”
柯南聞言無語,難道大叔現在還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碓冰律子嗎?
青木鬆指了指碓冰律子脖子上那圈明顯的淤痕,解釋道:“看律子小姐的脖子就知道了,有幾道細細的勒痕,我想她應該是被兇手用細長的繩索樣東西給勒死的。而屋裡這樣的東西,暫時就只有這根電話線了。”
毛利小五郎依舊不在狀態,小心翼翼的下牀後,靠近了大家,也就是碓冰律子的屍體旁邊,疑惑不解和懵懂的看着大家問道:“律子小姐怎麼躺在這兒啊?”
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毛利小五郎睜大眼睛突然拔高了聲音“什麼殺害?是誰做的啊?”
見毛利小五郎這副“和自己無關”的樣子,鹽澤憲造看着毛利小五郎有些生氣大聲怒斥道:“除了你還會有什麼人啊!那人不就是你嗎?”
“你,你爲什麼要殺她!”三笠裕司也滿臉憤怒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啊?”面對兩人的話,毛利小五郎懵逼了。怎麼大家都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就連自己的妻子也一臉慎重的看着他。
“請等一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爸爸怎麼可能殺人啊,沒錯吧,媽。”毛利蘭語氣急促的說道,隨後眼神期待看着妃英理,希望能夠得到媽媽的認可。
只是。
妃英理卻閉上了眼睛,臉上也換上了法庭上常見的嚴肅表情,沉聲說道:“根據刑法第199條規定,殺人者一律處以無期徒刑或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再不就是——死刑。”
說到這裡的時候,妃英理還一臉嚴肅的指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臉茫然又有些心慌的看着妃英理。
他倒不是因爲殺人心慌,而是擔心自己睡在碓冰律子的牀上,被妃英理誤會,從此她不再理會自己,真對自己死心了,要離婚。
“媽媽!”毛利蘭不敢置信看着妃英理,看着如此冷酷的妃英理,讓她一時有些不適應。
“好了,麻煩你們現在暫時都離開這間房間,以防有線索被兇手趁機破壞。毛利偵探是不是兇手,現在還不能下定論,現在只能說他嫌疑很大,一切還是要等到警方來後,再說。”青木鬆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
然後指了指門外,讓大家配合出去。
不過在場的人都比青木鬆大,青木鬆之前又沒有暴露身份,哪有人會立馬聽他的話呀。而且青木松明顯就是跟着毛利小五郎一起來的同伴,誰知道青木鬆會不會包庇毛利小五郎。
果然佐久法史看着青木鬆皺眉問道:“你是誰?我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刑事!”青木鬆自報家門道:“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刑事,現在我要保護現場,麻煩你們配合一下去門外!”
妃英理聞言看了青木鬆一眼,然後對着幾個同事說道:“青木君的確是刑事,而且還是刑事部現在最年輕的警部,我們出去吧。”
到底是同事,平時關係還算不錯,妃英理也提醒了幾人一句。
畢竟不管未來怎麼樣,現在青木鬆可算得上刑事裡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而且青木鬆還是金錶組,自己家庭雖然不行,可卻認識了鈴木園子。
對於鈴木家,因爲毛利蘭的關係,妃英理也大致知道一些,鈴木集團日後怕是要由鈴木園子繼承了,青木鬆和她交好,往上爬的阻力也會小很多。
對於上層階級的那一層看不見的天花板,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妃英理,不會不知道。
可以說,未來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青木鬆至少也能爬到警視廳中層偏上的位置,運氣好一點爬到高層也不是不可能。
而律師這一行,那是註定了要和警方打交道的,得罪一個警方的未來星星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除此之外,妃英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保護現場。
她雖然震驚毛利小五郎睡在了碓冰律子房間的牀上,但心裡卻不信毛利小五郎會是兇手,看他那樣子八成是被人陷害了。
妃英理是知道青木鬆的破案能力的,所以希望保護好現場後,讓青木鬆能夠找到關鍵線索,破案,洗清毛利小五郎身上的嫌疑。
“警部!”幾人都驚了。
要不是知道妃英理的爲人,大家都以爲對方在說謊了。
畢竟做律師的對這一塊是很熟悉,在霓虹警部可不是爛大街。
知道了青木鬆的身份後,幾人都隨着妃英理來到了門外,這一次連柯南都沒有死皮賴臉留下來。
主要是柯南知道青木鬆是不會允許的,而且青木鬆這人是真能對他這個七歲小孩子動手,所以不想吃苦還是自己自覺點。不久後,警方接到報案趕到了現場,帶隊前來的人正好是——操哥!
青木鬆見過操哥一面,不是工藤有希子把柯南塞到緊身衣胸前的那一案子,而是之前五億保險金的那個案子,當時破案的關鍵就是操哥找到了有被害人和兇手指紋的車輛,才得以將兇手繩之以法。
那個案子結案的時候,操哥跟着前輩來過警視廳,然後見到了目暮警部和青木鬆。
顯然操哥沒有把青木鬆忘了,見到青木鬆後,十分熱情。
山村操一臉驚喜的看着青木鬆說道:“這次有青木警部在,案子一定可以馬上就解開的。”
青木鬆知道山村操是什麼德行,對其也不失望,同時也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指揮權,把羣馬縣的警員指揮得團團轉。
山村操這裡青木鬆也打發他去給幾人錄筆錄,不過幾人的筆錄沒什麼新發現,就是之前經歷的事。
等山村操做好筆錄後,有些爲難的看着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說道:“我得很遺憾的說,按照你們說得情況,毛利先生身上的嫌疑很大,他很有可能是兇手。”
“什麼啊!”毛利蘭聞言很是擔憂,隨後看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着急的說道:“爸爸,你也別站在那裡好歹說點什麼啊!”
毛利小五郎聞言有些心虛和無奈的移開了視線,他都喝醉了,完全不記得了,說什麼呀!
這個時候山村操認出來了毛利小五郎,不過這個世界有青木鬆在,毛利小五郎沒那麼耀眼,山村操雖然對毛利小五郎有些熱情,可到底還是有幾分剋制。
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的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本來還想看看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精彩推理。可是現在你是犯人身份,沒有辦法推理,這該怎麼辦呢?”
毛利小五郎聞言忍無可忍,大聲的怒吼道:“我怎麼知道。”
“啊?哦!”山村操似乎被毛利小五郎的怨念擊中,整個人被嚇的懵在了當場。
這個時候一旁山村操的副手上前說道:“照這個情況來看,我們得請毛利先生以涉案關係人的身份到警局走一趟呢。”
“這個……”山村操看向了青木鬆。
青木鬆想了想後說道:“現場還沒勘查完,等勘查完現場後,再說。”
能夠實錘犯人的證據,他還沒有確定在什麼地方,所以暫時先拖着再說。
雖然毛利小五郎沒有立馬被帶走,但在場幾人心裡都覺得毛利小五郎可能要進去了。
“那妃律師要做毛利先生的起訴前律師嘍?”鹽澤憲造關切的問道。
毛利蘭聞言一驚,連忙問道:“什麼起訴前律師?”
“爲了防止警方進行不當的偵訊過程,纔有這種律師陪同制度。”鹽澤憲造對着毛利蘭解釋道。
“對不起,我不接這個工作。”妃英理直接冷着臉語氣十分強硬的拒絕道:“我纔不會笨到接這種一開始就知道兇嫌有罪的案子,主要我也不願破壞我的不敗記錄。”
“哼!你想接我還不讓你接呢。如果你敢出現在警廳,可別怪我不客氣。呵呵呵!”毛利小五郎對着妃英理笑的肆意張揚,根本沒把她的惡語相加放在眼裡。
妃英理見狀也用同樣的笑聲迴應了過去。
讓一旁看着人的表情,都有些那啥……
【這對活寶夫婦!】
“爸爸!媽!”毛利蘭見狀着急了,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在鬧脾氣,真是被兩人打敗了。
“那就由我來做毛利先生的辯護律師吧,主要是我相信毛利先生沒有殺她的動機。”佐久法史見狀上去一步說道。
毛利蘭聞言鬆了一口氣,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父親,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
另外一邊青木鬆也把現場搜查完畢了,山村操見狀連忙湊過來問道:“青木警部,怎麼樣?”
“現在疑點有好幾個,第一點就自從命案發生之後,到警方到來,中間停留的時間大約40分鐘。如果真的是毛利偵探用電話線勒死被害人,那麼他手上應該細長的勒痕,可是他手上並沒有。
當然如果他使用皮手套之類的工具的話就另當別論,可是現場又沒有類似這樣的工具。
而且如果是因爲毛利小五郎酒後衝勁勒死了女子小姐,當時他應該用力扯掉電話線纔對,但電話並未脫離原來的位置,而且電話線兩端的插頭,也沒有強行拔除的痕跡。
第二點就是毛利佐藤的行動電話,電話掉在門邊好像是故意讓大家聽到一樣。第三點律子小姐放在桌上的備忘錄,上面有寫過的痕跡,然後我從垃圾桶裡面找出一張被揉成一團的紙團,上面寫着‘林,2’。
妃英理聞言一驚,難道這和林律師有關嗎?可是兇手是怎麼知道林律師參與到那件案子裡。
妃英理因此陷入沉思,她不明白這之間有了什麼聯繫。
“對不起。”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突然闖了進來。
山村操看到現場被人隨意進出,生氣的怒斥道:“喂!你是怎麼進來的?誰讓你到命案現場的。”
服務生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帽檐,才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因爲覺得很奇怪就過來告訴你們。”
“什麼奇怪的事情啊?”青木鬆直接搶先開口說話,不讓表現欲旺盛的山村操有開口的機會。
“今天有位林先生打過櫃檯的電,讓我們轉接到律子小姐房間。第一次是轉過去,很順利幫他聯絡到人了。
可是第二次,第二次卻怎麼也轉接不過去,沒有迴應。爲此我特地來到這間房間外面按門鈴,可是按了門鈴裡面也沒有人迴應。那個,我還來了兩次了。”
“來了兩次!”山村操驚訝的看着服務生。
服務生連忙點頭“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