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富澤雄三猛然起身,臉色十分難看,鈴木綾子有些擔憂的看着他“雄三……”
富澤雄三聽到鈴木綾子的聲音後,對着鈴木綾子帶着幾分強顏歡笑的笑了笑“綾子,我先到畫室那裡去了,因爲我還有一個插畫要做最後的整理,馬上就要完成了。”
說完也不理鈴木綾子的挽留,直接走了。
富澤哲治見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也不知道是出於臉面考慮,還是想要讓鈴木綾子這個自己小兒子的未婚妻,勸勸他,看看說道:“這小子要是不這麼固執,到公司去工作的話,我一定會給他安插一個好位子的。”
如果有一個兒子能繼承他的位子,他也不用如此苦惱了,也不用想方設法讓自己兒子迴歸“正道”。
他的這三個兒子呀,雖然都長大成年了,可都算得上沒有捱過社會的毒打,不懂得現實的殘酷。
在他看來,無論是大兒子寫小說,還是小兒子畫畫,現在之所以能受到一些人的追捧,不是因爲他們有本事,而是因爲他們是富澤財團的公子,一旦沒有了富澤財團,他們怕是要去喝西北風。
至於二兒子,那就更沒用了,連個特長都沒有,只知道泡妞。以前他沒怎麼管,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自己載進去了,和那個不三不四不知道什麼來歷,反正次次見到都是一身小太妹打扮的女人訂婚了,真是氣死他了。
三個兒子沒一個能讓他放心的。
之所以會自爆家醜,其實這些話有一半是說給鈴木綾子聽的,另外一邊是說給鈴木夫婦聽的。
他希望鈴木家能想辦法將自己的小兒子扳回正道,好好的繼承他的位子,繼承富澤財團的家業。
這樣的話,只要富澤財團有繼承人,日後不會發生後繼無人導致破產的事情,那其他兩個兒子就算再無用,也只是能靠着兄弟生存下去。
富澤哲治也算是一番苦心了,但顯然沒有捱過社會毒打的三個兒子,都不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等富澤雄三走後,被中斷的比賽又開始了,富澤哲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專心致志的看起比賽來。
因爲颱風的原因,這球賽一直被中斷,一直到11點20分才分出來了勝負。
“再見全壘打,九比八,延長賽進入到了十一局後半,空對空對結束了這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確定鹿兒島空對空隊贏下比賽後,富澤哲治像一個孩子一般的歡呼了起來“好耶,好耶,萬歲,萬歲……這才叫做職業棒球的精髓嘛!”
不過沒人附和他,幾個人都困得很,擺着一張疲倦的臉,瞪着死魚眼,看着他。
這個時候富澤哲治好似也察覺到了,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手錶,然後尷尬的說道:“都已經這麼晚了,我看我也得回別墅去了。”
自然沒人留他。
這個時候外面的天氣很是不好,不但漆黑一片,還下着雨打着雷,不過鈴木家和富澤家的別墅實在是太近了,所以鈴木綾子等倒也沒有挽留,只是賢惠的送上了雨傘。
“綾子,明天呢,我再帶我三個兒子過來,你應該不反對吧。”富澤哲治撐着傘,笑眯眯的問道。
這都是之前已經說好了的,鈴木綾子自然不會反對“非常歡迎。”
等富澤哲治撐着傘轉頭朝前走後,青木鬆搶先對着其他人說道:“這老伯總算走了,我出去抽根菸,再回來。”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抽菸?”新名香保裡聞言一愣,這煙癮也太大了一些吧。
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毛利蘭也說道:“青木哥,你要抽菸的話,就在屋子裡抽好了,外面還下着雨了。”
青木鬆一邊從鞋櫃裡拿出一把黑色傘來,一邊對着新名香保裡幾人笑着說道:“我出去,也不單單是不好在伱們這幾位女士面前抽菸,也順便目送富澤先生回去。”
“啊!”幾人一驚。
柯南聞言更是立馬問道:“青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青木鬆沒想到柯南會如此敏感,但還沒發生的事情可不能說出來,因此只是笑着好說的:“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畢竟外面天色那麼不好,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摔倒。不說了,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見富澤哲治的背影都要消失在拐角處了,青木鬆連忙結束話題,追了出去。
柯南見狀,駑定青木鬆是有什麼發現。
好傢伙,有案子不帶他一起玩,混蛋。
可惡,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想也不想的,柯南就拔腿就跟在青木鬆的身後跑了出去。
毛利蘭無法,直接也拿起一把傘追了出去,不過她追的是柯南。
客人都跑出去了,鈴木綾子和鈴木園子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麻煩新名香保裡照看小百合和別墅後,兩人也撐着傘跟着走了出去。
青木鬆倒是沒想到自己離開別墅後,後面跟了一串人。
他運氣不錯,剛剛輕腳輕手的追上富澤哲治的時候,一個小黑人從一旁的大樹衝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富澤哲治撞倒在地,然後就準備將手裡抱着的石頭往富澤哲治身上砸。
見狀,青木鬆立馬將早就拿在手裡,準備好的打火機和傘朝着小黑人扔了過去,同時一邊朝對方跑去,一邊大喊道:“是誰?是誰要害富澤先生?”
小黑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頓時就愣了兩秒,隨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殺人未遂,這是在犯罪,絕對不能被人抓到,連忙將手上的大石頭扔了,然後拔腿就往另外一邊跑。
這個時候自然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青木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而聽到青木鬆發出來的聲音後,跟在青木鬆背後的柯南、毛利蘭等人臉色大變,連忙加速跑了過來。
柯南第一個跑到,見坐在地上的富澤哲治只是受驚不是受傷,沒停腳直接朝着青木鬆那邊跑過去。
毛利蘭第二個到,見柯南跑在前面,後面鈴木園子和鈴木綾子也要跑過來的,也沒停腳,跑去找柯南,順便看看能不能幫青木鬆忙。
後面的鈴木綾子和鈴木園子跑過來,這纔來關心坐在地上的富澤哲治。
鈴木綾子緊張擔憂的說道:“伯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是腳好像崴了。”富澤哲治坐在地上說道。
對方那一下很是用力的將他撞到在地上,富澤哲治一個不查,加上這裡是泥土地四周是灌木小樹林,倒地的瞬間,腳立馬一陣劇痛傳來。
鈴木綾子聞言立馬指揮鈴木園子“園子,你先回去報警,打電話叫個腿科醫生來。”
“好,好的。”這一連串的變故,鈴木園子還沒反應過來,現在自然是姐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得了姐姐的吩咐後,鈴木園子連忙轉身朝別墅那邊跑去。
另外一邊,青木鬆正在和小黑人展開千里大追襲,雖然對方身體素質不如青木鬆,但明顯很熟悉環境,有地利優勢,所以追了兩三分鐘,青木鬆也沒追上對方。
就在青木鬆以爲可能要來一場馬拉松的時候,前面跑了十幾米的小黑人,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突然猛然朝前倒去,然後整個人都沒有了半點反應。
青木鬆見狀,一愣,隨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柯南的麻醉針射中了小黑人!
柯南立了大功!
不過這會兒可沒人有功夫誇獎他,而且青木鬆可是不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設定,絕對不能暴露出來。
轉了轉眼珠子,青木鬆快步上前,將倒地的小黑人“制服”,做出一副小黑人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然後非常“巧合”暈倒了過去的情況。
算是勉強給柯南收了一個尾。
“制服”小黑人後,青木鬆扯下自己的腰帶,將小黑人的雙手捆綁了起來。
這個時候跟在後面的柯南和毛利蘭才跑了過來。
“青木哥,你抓到犯人了?”毛利蘭問道。
青木鬆點頭“抓到了,他剛剛逃跑的時候有些慌不擇路,摔了一跤,摔暈過去了。小蘭你來的正好,我們兩一人架一邊,把他架回去。”
他一個人還真不好把一個成年男子弄回去,有毛利蘭這個力氣不錯的人幫忙,就容易多了。
毛利蘭也沒多想,連忙應道:“好。”然後上去幫忙。
幫忙的時候,毛利蘭看了一眼這個小黑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雖然他帶着口罩和帽子,但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別說了,我們先回去,什麼事情都回去再說,外面現在漆黑一片,萬一對方有幫手就麻煩了。”青木鬆說道,然後還指揮柯南“柯南,你走在我們前面,幫忙看一下路。”
“好的。”柯南其實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青木鬆,可青木鬆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忍下自己心裡的疑問,因爲他知道青木鬆可從來不會慣着他。
乖巧的走在前面,柯南還將自己手錶的手電筒打開,照在前面的路上。
青木鬆和毛利蘭力氣都不小,架着一個成年男子走路,速度也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富澤哲治剛剛被襲擊的地方。
富澤哲治腳好像被崴到了,安保、警察、醫生都沒來,他還在那裡坐着了,不敢動腳。
鈴木綾子站在旁邊陪着他,見青木鬆幾人回來了,連忙說道:“青木桑,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這人就是襲擊伯父的人嗎?”
“這人就是犯人。”青木鬆說道,然後看向倒在地上的富澤哲治問道:“富澤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什麼大礙,就是腳好像崴到了,疼得厲害。”富澤哲治說道。
鈴木綾子在一旁說道:“我已經讓園子回別墅報警,叫醫生和安保來。”
青木鬆點頭“我先把他押回別墅,然後再過來幫助富澤先生。”
“好。”
等青木鬆回到別墅的時候,新名香保裡迎了上來,連忙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有事的不是我,我先去把富澤先生接回來。”青木鬆拍了拍新名香保裡的手安撫的說道。
新名香保裡聞言這才點點頭。
之後青木鬆又出去將富澤哲治揹回了別墅。
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在別墅裡。
鈴木園子看着那個被綁起來的人氣憤的說道:“是誰,到底是誰要襲擊富澤伯父?”
“拿下他的口罩,就知道是誰了。”青木鬆說着就將被捆綁起來的小黑人拖到衆人面前,然後取下了他的口罩。
“這……”幾人一看對方的臉,都驚呆了。
“雄三……”鈴木綾子捂着嘴睜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個想要殺害自己父親的人?
鈴木園子也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會是雄三哥了?”
還是毛利蘭細心,仔細的看了看後,說出來了不同的意見“不對,我記得雄三先生沒有鬍子。”
鈴木園子聞言,連忙伸手去揪了揪犯人的鬍子。
是真的,不是假的。
見狀,鈴木園子和鈴木綾子都鬆了一口氣,鬍子一兩分鐘就可以剃掉,可想要長出來,那就不是幾個小時的事情,而是要好幾天的事情。
既然鬍子是真的,那麼就證明這人不是富澤雄三,即便是對方長得再像。
“那他是誰?”鈴木園子發出了靈魂拷問。
青木鬆掃了一眼坐在一旁同樣被驚得雙眼瞪得如牛大的富澤哲治一眼,緩緩開口道:“襲擊富澤先生的兇手,既然和雄三先生長得如此像,想來富澤先生應該是知道他是誰。”
“伯父?”鈴木綾子看向富澤哲治。
實際上不單單是鈴木綾子,其他幾人都看向富澤哲治。
哪怕富澤哲治不說,衆人心裡也已經有了一個靠譜的猜測,這人怕是富澤家的親戚,就是不知道身份到底是誰。
有可能是富澤雄三兩位親哥哥中的其中一位,也有可能是他的表兄堂兄之類的親戚。
富澤哲治看着兇手,滿目悲傷和痛心,整個人看上去瞬間老了十歲不止。
面對鈴木綾子的疑問,富澤哲治動了動喉結,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還有什麼比自己親兒子要殺自己,更讓人絕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