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得到經理的暗示後,笑嘻嘻的靠向鬱婕的位置,一副意圖不軌的樣子,旁邊的兩個經理見狀,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別開眼睛,彷彿沒有看到似的,選擇了無視。
工人走到了鬱婕的旁邊,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阿壯,你幹啥?”出聲的是屋內另外一個工人,他看着那個阿壯剛伸出的手,嚴厲的質問道。
阿壯回頭看了他一眼,並不把他語氣裡的質問放在眼裡,扭頭把目光放在了鬱婕的身上,鹹豬手又對着鬱婕伸過去了。
他的手還沒碰到鬱婕,就被人抓住了,阿壯回頭一看,發現是剛纔問他話的那個工人。
“阿壯,你不能這樣。”工人義正言辭的阻止道。
阿壯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黑子,關你啥事啊,你給我鬆開。”
黑子倒也倔強,他不僅沒有鬆手,還將阿壯往旁邊拉了拉,開口說道:“當然關我事了,咱倆是從一個村裡出來的,出來時你媽還讓我好好照顧你,這事是犯法的,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犯法。”
阿壯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想要把黑子推開,可黑子個子比他高,看上去也比他壯,他哪能推得開黑子。
兩人拉扯了一會,阿壯倒是真被黑子拉遠了一些,阿壯可就不樂意了,他大聲嚷道:“黑子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啊。”
黑子固執的說道:“反正我今天就是不能讓你對人家姑娘幹那事。”
兩個人激烈的爭吵了起來,那兩個經理也不理會,都不願意當着惡人,索性讓的遠了一點,讓他們二人拉扯。
誰也沒想到裡面的人自己先起了內訌,不過這卻是一個好機會,楊警官對圍在外面的警員們使了個眼色,警員們都看到了,他們對視着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行動了。
警員們速度極快的衝到門口,動靜卻不大,圍住了門口之後,最前方的那個警員直接一腳把木屋的門給踹開了。
裡面的人嚇了一跳,看到衝進來的是警察後,他們神色慌張了起來。
“不許動。”
他們沒有防備,被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人已經全被我們給制住了。
經理被按住後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鬱婕,眼裡閃過一絲懊悔,如果剛纔他們沒有內訌的話,現在完全有機會挾持鬱婕或者沈威,可剛纔爲了不參與那兩個工人間的爭吵,他們走到一邊,剛好離鬱婕他們很遠,導致現在想挾持他們都來不及。
屋內的幾人都被按住了,警員們將他們的手反押在背後,用手銬銬了起來,並且讓他們走到木板旁邊,蹲下身去。
我快步走到鬱婕的旁邊,把她扶了起來,看她的手還在背後被繩子捆着,我嘗試着把它解開。
可能是怕他們跑了,這繩子綁的很緊,我解了一會居然還沒解開,劉剛見狀走到我身邊來,給我遞了一把摺疊刀,說道:“用這個。”
“謝謝剛哥。”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刀子,把捆住鬱婕手的繩子給隔開了。
“鬱婕你沒事吧?”我邊割繩子,便關心的問道。
鬱婕似是還沒反應過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我,我問了她兩遍她才反應過來,愣愣的喊道:“陸炎?”
“是我,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我應道,順便仔細的看了她一遍,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
鬱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是我救了她,她急忙的說道:“我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那他是怎麼回事?”我指向一邊的沈威。
我們衝進來後,楊警官和他的手下注意力都在其他幾個犯罪分子的身上,我在關心鬱婕,而沈威則沒有人理會,這都好幾分鐘了,他手上的繩子都沒有人替他解開。
見我指向他,沈威看了過來,應該說從剛纔我給鬱婕解繩子的時候,他就在看我。
站在一邊的劉剛上前幫他把繩子解開了,他彆扭的說了聲謝謝。
沈威擡頭見我還在看他的時候,才意識到我剛纔問的那個問題,他有些心虛的看了我兩眼。
鬱婕看了一眼沈威臉上的傷,冷淡的說道:“之前他想跑,被他們逮回來打了一頓。”
原來是他們逃跑過,可是我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只有沈威臉上有傷,再加上鬱婕冷淡的語氣,和鄙視的眼神,很可能當時沈威是想自己跑,沒有管鬱婕。
“他丟下你自己想跑?”我指着沈威問道。
“嗯,但是跑了沒多遠就別逮回來了。”鬱婕淡淡的說道。
我憤怒的看向沈威,這小子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有逃跑的機會居然只顧着自己跑,把鬱婕留下。
沈威對上我的眼神,更加的心虛了,臉上還帶着羞愧,他歉意的看了看鬱婕,卻被鬱婕無視了。
我心裡雖然氣憤,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找沈威算賬的時候,再說了,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我不再看沈威一眼,其他人剛纔聽了鬱婕的話,臉上對沈威也有些鄙視,就算面上不顯,可心理還是有些看不起他的。
一時間,這屋裡倒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沈威一個人尷尬的杵在那。
楊警官帶着他的警員正在逼問那兩個經理,四人的頭都低着,尤其是那兩個工人,阿壯和黑子,他們蹲在角落的身體都在發抖了。
那兩個經理回答問題很謹慎,楊警官問他們犯罪的經過的時候,他們半天都不說話。
“既然你們不願意好好說的話,那你們兩個說好了。”楊警官見一時從兩個經理口中逃不出話,乾脆把目光轉向了旁邊阿壯和黑子。
阿壯和黑子聽了這話,身體抖的更離開了,哆哆嗦嗦的半天不敢說話,頻頻的往經理那邊看去,他們二人哪見過這種場面啊,之前那麼膽大的原因也是仗着警方不在,還有那兩個經理一直給他們洗腦,保證不會出事。
可現在經理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哪有功夫搭理他們,在楊警官的逼視下,那二人都快哭了。
“你們看什麼,快說,難不成真想坐牢嗎?”楊警官看出他們沒見過這種世面,便故意的拿坐牢來恐嚇他們。
阿壯被楊警官的話嚇的一哆嗦,他趕緊擡起頭看了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警官,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楊警官又說道。
阿壯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一切都是聽那兩個經理蠱惑的,現在楊警官讓他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慫慫的看了眼楊警官,卻不小心跟他對視了一眼,又馬上害怕的轉移了目光,這一轉不要緊,卻看到了站在我旁邊的劉剛。
“剛哥?”他不敢置信的喊道,聽了他的聲音,黑子也擡起頭看了過來。
從劉剛剛纔在外面的那個反應我就知道他們認識,他們本就是一起幹過活的人,算是同事了,認識也並不稀奇,只是這來那個人反應卻有些不對勁了。
剛纔警察在前面進來的,警察們一進來就把他們被止住了,阿壯和黑子也不敢反抗,便蹲在角落低着頭,所以劉剛在後面進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看到。
這下見到劉剛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顧不上害怕了,黑子怔愣的看了劉剛一會,不可思議的問道:“剛哥,你怎麼會在這呢?你不是,不是… …”
“你不是什麼?”見他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來,劉剛皺眉問道。
“你不是被警察抓走蹲監獄去了嗎?”黑子沒說完的話,阿壯替他說了出來。
劉剛臉一沉,問道:“你們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蹲監獄去了?”
“前兩天你們忽然消失了,大家都在說你們被警察抓走關到監獄裡面去了。”黑子小聲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蹲監獄,我是跟着警察們一起回警局錄口供了。”劉剛解釋道。
“原來剛哥你沒有蹲監獄啊,我還以爲被抓走的弟兄們都被關進去了。”黑子憨厚的說道。
“我們沒有犯事,怎麼可能蹲監獄,你是聽誰瞎說的。”劉剛嚴厲的問道。
“是經理告訴我們,說那天你們被警察抓走了,現在指不定已經開始蹲監獄了,還說讓我們現在聽他們的,不然也會被抓進去。”黑子把這些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之前他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也是被經理的話給嚇住了,怕交代了那些事情就得蹲監獄,他們以爲劉剛一夥人被抓去蹲監獄了,可現在見到本該在“蹲監獄”的劉剛站在他們面前後,他們才察覺自己可能是被經理們給騙了。
楊警官聽了黑子的話,也明白了這些工人是被經理們給哄騙了,他看了那兩個經理一眼,然後對黑問道:“你放心,只要你們老實交代,我保證你們不會蹲監獄。”
“真的?我不用蹲監獄了?”黑子激動的問道。
楊警官點點頭,保證道:“真的,現在你們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就不用蹲監獄,要是你們說的是實話,警方還會給你們相應的獎勵。”
黑子和阿壯對視了一眼,還是有些猶豫,劉剛見狀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還在猶豫什麼,你們現在不說的話,真的可能去蹲監獄了。”
這話一出,黑子馬上就急了,他也顧不上阿壯的意見,直接說道:“剛哥,我可什麼都沒幹過,你別讓他們抓我去蹲監獄。”
“那你就老實說出來。”楊警官接話道。
黑子看了看那兩個經理,牙一咬,說道:“那天剛哥他們沒回來,經理告訴我們剛哥他們被抓去蹲監獄了,還說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聽他的,不然別警方的人抓到都會坐牢,經理說的很嚴重,大夥都相信了,之後經理說我們要想辦法逃走,讓我們收拾東西走,那天下午我們就坐車離開了,還有幾輛車去了市裡,我們躲到了山裡來。”
黑子把那天后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無非就是經理忽悠他們,就是爲了讓這些工人掩護他們躲起來,工人們哪裡懂這些東西,聽他這樣說就相信了。
“警官,除了這些我們真的啥也沒幹了。”黑子對楊警官說道。
“行,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瞭解了,到時候去警局坐下筆錄就行了。”
“怎麼還要去警局啊?”黑子神色慌張的說道。
“你放心,只是去警局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不會讓你們坐牢的。”楊警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