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看着我,爲難的說:“陸炎,我鑰匙好像落在辦公室了。”
“什麼,你鑰匙落在辦公室了?”
夏琳欲哭無淚的點點頭,我頭都大了,對她說道:“你確定嗎?你再找找,是不是放在包裡了。”
夏琳搖搖頭:“我找過了,包裡沒有,口袋裡也沒有。”說着她還把包翻給我看了看,裡面確實沒有鑰匙的蹤影。
“你是不是忘記帶了,可能是丟在家裡了。”我又說道。
“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放在包裡的,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還拿出來過,對,我中午拿出來忘記放進去了。”夏琳這才記起來鑰匙到底放哪去了。
同時,這個事實讓我們都愣住了,我和她站在馬路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陸炎,怎麼辦啊?”良久的沉默後,夏琳帶着哭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已經確定了鑰匙是落在辦公室了,她想回家,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去拿,可是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丁偉的失蹤都讓我們的心裡拒絕着這個辦法。
夏琳見我不說話,已經開始小聲的抽泣了起來,我聽着她站在我旁邊小聲嗚咽着,有些心疼。
“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去拿吧。”我安慰着她。
她擡起頭,眼眶紅紅的:“可是,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回去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
我的心裡也沒底,但是見她紅通通的眼睛,還是肯定的說道:“沒事,我們兩個一起回去,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琳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和我一起回去拿鑰匙。
打開辦公室外面的大鐵門,我和夏琳並排往裡面走,她貼着我貼的緊緊的,生怕走丟了一般。
辦公室裡面很黑,連路都看不清,燈的開關要往裡面走一點才能打開,我們兩人只能靠着對辦公室的記憶往裡面挪去,夏琳緊張的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小,軟軟的,溫熱的。
我心裡其實也有些慫,感受到了她手上的觸感心裡有了點底,握緊她的手,步子邁的大了一點。
終於走到了點燈開關的地方,我伸手打開了辦公室的燈,偌大的辦公室忽然亮了起來。
“好了,你快去拿吧。”我輕聲對夏琳說道。
夏琳點點頭,可還沒等她邁開步子,頭頂的燈忽然閃了閃,我們兩個人的神經本來就緊繃着,這點動靜讓她嚇的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
“啊!!”伴隨着她的尖叫聲,下一秒,一個溫溫軟軟的身體貼近了我的懷裡。
夏琳身上好聞的清香味撲滿了我的鼻翼,緊貼着的身體讓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嬌軀。
“陸炎,這是怎麼回事啊?”她的聲音顫抖着,小手緊緊的握着我的襯衣下襬,半天不敢擡頭。
“沒,沒事,應該是電線接觸不良。”我安慰着她,也在安慰自己。
辦公室裡的光忽明忽滅,跟那天我晚走時的情景一模一樣,我心裡也有點害怕。
“那要怎麼辦啊。”她急急的問道。
“等一會就好了。”我說道。
可我話音還沒落,就被現實狠狠的打臉了,燈滅了。
辦公室裡又恢復成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啊!!!陸炎。”
耳邊傳來夏琳的尖叫聲,裡面還夾雜着難掩的哭腔。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又像那天一樣,出來了那古怪的‘咚咚咚’的聲音。
懷裡,夏琳的身子抖的更加的厲害了。
“陸炎,這是什麼聲音,我好害怕啊。”夏琳哭着說,距離太近,我甚至都聽到了她牙齒在顫抖。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有點頭皮發麻,這和那天的情景太像,唯一不一樣的是,我懷裡多了一個人。
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爲我很快就發現這個時候夏琳除了哭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我伸手摸到點燈的開關,使勁按了幾下,跟上次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操!”我憤怒的叫道。
“你的手機呢,快拿出來。”我被夏琳抱得緊緊的,根本摸不到口袋裡的手機,只能指望她。
夏琳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在包上,剛把手機拿出來,卻因爲驚嚇過度一個不穩,手機摔到了地上。
‘咚咚咚’的聲音還在繼續,並且越來越近了,夏琳也意識到了,她嚇的縮進了我的懷裡,手機也顧不得撿。
“媽的。”我忍不住爆粗口,對現在這個情況也無可奈何,心裡卻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夏琳,你先鬆開我,我們趕緊出去。”我冷靜下來,對她說道。
“可是我的鑰匙… …”
我打斷了她:“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鑰匙,鑰匙重要還是命重要?”
聽到我的吼聲,夏琳嗚嗚咽咽的應到:“那,那我不要了,我們快走吧。”
我將她從我的懷裡拉出來,握着她的手就往門口走,我們的位置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走廊的距離,雖說不遠,但是也有個七八米,平時白天走過去幾步的事情,現在卻走得格外的艱難。
我拉着夏琳的手快速往門口走去,這短短的七八米卻好像走不完般,再加上夏琳驚嚇過度,她的雙腿一直顫抖,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走路了。
她腳步蹣跚的被我拉着走,走得跌跌撞撞的,身後那‘咚咚咚’的聲音也開始加快,好像是在追趕着我們一樣。
“啊!”
忽然,夏琳痛呼了一聲,然後她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
她的手也一下子脫離了我的手,溫溫熱熱的觸感忽然就消失了。
“你又怎麼了?”我着急的問道。
“我,我的腳扭到了。”夏琳抽泣着說道,語氣裡帶着痛意,聽上去像是傷的不輕。
“你還能站起來嗎?”我問她。
她試了試,哭着說道:“不行,好痛,動一下就痛。”
站起來都困難,更別說走了。
我心裡慌的要死,恨不得馬上衝出去,但是又不能把夏琳丟在這不管她。
身後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就在身後了。
我一咬牙,一把抓住了夏琳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她驚呼一聲,卻並沒有反抗,此刻的她也知道必須要依靠我走出去。
“你抓緊我的手臂,靠着我走。”我對她說道。
她“嗯”了一聲後抓緊了我的臂膀,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時候,身後‘咚咚咚’的聲音已經停了,上一秒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已經在我耳邊了。
我感覺彷彿背後站了一個人,可是我不敢回頭去看,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陸,陸炎。”夏琳顫抖的聲音,她也沒有再聽到那個古怪的聲音,卻更加的害怕。
在夏琳顫抖的聲音中,我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貼近了我,下一秒,一個冰涼涼的觸感停在了我的背上。
同時,我摟住夏琳的腰就往門口奔去,夏琳也很配合的抓緊了我。
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往門口跑,幸好這一次身後沒有再響起‘咚咚咚’的聲音。
眼看鐵門就在一步之外,我用力往前一撲,帶着夏琳一起跌了出去。
我們兩人一起摔到在了門口,好在,已經出了辦公室的大鐵門。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這時候我纔敢把眼睛望向門內,裡面黑乎乎的像是無盡的深淵一般,彷彿下一秒就能把人吸進去。
夏琳還靠在我旁邊痛吟着,應該是剛纔扭到了腳,我歇了一會,等身上有了力氣才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怎麼樣?痛的很厲害?”
夏琳艱難的點點頭,我都能看到她額頭溢出的汗珠,再低頭看她的腳腕,已經腫的老高了。
“我帶你去醫院吧。”我嘆了口氣,將她攔腰抱起來。
她摟緊了我的脖子,貝齒緊緊的咬着粉嘟嘟的下脣。
我帶着夏琳去醫院上了完了藥,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
“現在怎麼辦啊?”夏琳糯着聲音問道。
“什麼怎麼辦?”我累了一天,晚上還陪她去來了出大冒險,後來還要抱着她來醫院,現在整個人都怪虛脫了。
“這下我的鑰匙,手機,還有包包都丟到辦公室了,我晚上要怎麼辦啊?”她大眼睛淚汪汪的看着我。
我也頭疼的不行:“你還惦記着你的鑰匙,要不是因爲你的鑰匙,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她被我這責怪的語氣刺到了,眼睛裡又溢滿了眼淚,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見她這幅可憐樣子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語氣有些過分。
“算了,你晚上去我家湊合一晚吧。”我軟了語氣對她說道。
她眼睛一亮,然後又警惕的看着我:“你不要亂來啊,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我一聽氣來了,這妞都這時候了,怎麼還狗咬呂洞賓呢 。
“你愛去不去。”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一隻溫熱的小手拉住了我的小指,我回頭一看,發現夏琳正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你去哪啊?我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錢,你把我丟在這個怎麼辦啊。”她小聲的說道。
也是,剛纔混亂間,她的包也丟到了辦公室裡。
我有些服氣,無奈的抱起她,往家裡走去。
到家後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我把夏琳放在沙發上就去浴室洗了個澡,剛纔折騰了這麼久,早就弄了一身汗,襯衫也皺的不成樣子。
我洗完澡出來後,看到夏琳正爲難的看着我。
“怎麼了?”我問。
“我也想洗澡。”夏琳看着我道。
“那你去洗啊。”
“我這樣怎麼洗啊?”她翹了翹受傷的腳,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我幫你洗吧?”我故意這樣說。
她又用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沒辦法,只好把她抱進了浴室。
我以爲我能借此佔點什麼便宜,偷個香什麼的,但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夏琳讓我用布條把自己的眼睛圍上之後才自己動手把衣服脫了,她雖然腳不能動,但是手卻是完好的,我在裡面的作用就是幫她挪挪腿,動動腳什麼的。
我眼睛雖然被蒙上了,耳朵卻更加的靈敏,夏琳澆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我腦海裡一想到此刻她身上未着寸縷的樣子喉嚨就是一緊。
“我洗好了,你把我扶起來吧。”夏琳洗好了對我說道。
我靠着模糊的光源靠近她,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藉着力氣慢慢的站起身,卻不料浴室裡面太滑了,她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裡。
而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