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是wall，眼睛，是eye，膝蓋，是knee。
Wall，eye，knee。
是，我愛你。
千翼澈說，我愛你。
那他剛纔說的要我想清楚，是說要我確認，我是不是也喜歡他嗎。
我又該怎麼回答呢……
不知覺間，已經走到了校外，聖洛校風開放，學生都可以隨便出入學校，忽然間，想去“諾”看看。
而此時走神的我，卻沒有看見那明亮的紅燈。
眼前一黑，似乎有人將我抱進懷裡，旋即轉身，我才發現，一輛廂式貨車從我面前飛馳而過，幾乎擦到我的衣角，如果再晚一點，說不定這世上就再沒有柳汐若。
“汐若你瘋了嗎！”
說真的，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影默，琥珀色的眼睛裡是慌亂，和憤怒。
“如果我不在，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不要命了！”
“影默，我……”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不安的等待大人的訓斥。
影默閉了閉眼，“汐若，你知道影嗎？”
又是影？
“我知道，由舞影師製造的，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的確無法掌握命運，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用生命交換，就不一樣了，用一個人的生命，來換一個人真正的人類身份，來換兩個人的幸福。”
“汐若，只是你不知道，舞影師的愛恨，也是禁忌，他們和影一樣，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除了對你。”
什麼除了對我？我想問，影默卻又說：“所以汐若，那天……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們還是朋友，無論最後你選擇如何，我只希望是你的真心，希望你真正地幸福。”
只希望我幸福嗎？
影默，這樣的我，又怎麼配的上你的好。
“還要恭喜你，成爲學生會秘書長。”影默自然的轉移話題，卻掩不住眸中的黯淡。
黯淡，不該出現在他身上，他永遠都該是意氣風發，璀璨奪目的。
都是你，柳汐若。
可是我只能在心裡說，影默，對不起。
“汐若，很快就期中考了，學生會幹部都要進年級前四十的，要加油了，期中考之後就是聖洛百年的校園祭。”
年級前四十啊……
看來又要開夜車了，不過，“校園祭？”
“嗯，說是校園祭，其實也是一場考試後的狂歡，先是爲期一週的露營，然後就是校園祭的閉幕舞會。”
“不過露營也不是那麼簡單，露營地點是校委會定，在露營的過程中，可能也會設置一些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
“而且，舞會雖然是全民參與，但露營只有年級前四十才能參加，學校也會承擔一切費用。”
“嗯，知道了……”
“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好。”
影默的出現，讓我對於千翼澈的問題，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們兩個是好兄弟，我到底該怎麼做，纔對大家都好。
茫然擡頭，薄薄的霧靄遮蔽了陽光，如同我找不到方向。
可是現在並不是早晨，爲什麼會有霧呢？
想不出答案，只能甩甩頭，跟着影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