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家和雪之下家所在的高檔公寓樓下。
夜色之下整個高樓都在向四面八方散發的光,各家各戶此時也應該都在吃着晚飯吧。
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出現在樓下。
開車的司機也正是那個我姐妹想要他扮演壞人的那位江端先生,可是沒有奇怪裝扮的他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子,帶着的無框眼鏡更是顯得這人和藹可親。
可惜,下來的是長着和比企谷相似的死魚眼的陰鷲男士。
中分的髮型一絲不苟的梳理抹上均勻的髮膠,板正就連領子也沒有絲毫這褶皺的高檔西裝,不出不在的顯示這人的嚴格。·
“你想明白要回來住了?二乃君。”
語氣平淡看不出多少的喜怒,這個中野尾丸自顧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袖。
“爸爸,我說過不要在名字後面加上君字了吧,聽着很難受。”
黑色帶着銀白絲邊的緞帶分別綁着兩股頭髮,陪着姬髮式的頭髮在燈光下分外美麗。
夜間的風愈發的清冷了,中野二乃忍耐着寒意同樣滿是嚴肅的看着自家的父親。
“抱歉,二乃。剛剛我得到了通知說你們所有人都及格了。”
說着中野尾丸想起那個拐騙自己女兒的人,下意識的皺起眉。
“你們六個人都很出色,恭喜你們。”
“謝、謝謝。”
“看來我必須認同易凌緣他了。”
自己辛苦養這麼大的女兒已經出去住了那麼久,鬼知道有沒有留易凌緣那小子住宿過,中野尾丸覺得還是先讓她們搬進來爲好,反正都及格了自己也有了臺階下。
“所以,你們明天就搬回來住吧,易凌緣他也繼續當你的家庭教師。”
“我們決定再在新家裡面多呆一段時間。”
中野二乃向下伸展手臂手心攤開,這是典型的向說服對方時做的動作。
“你在說什麼........?”
聽到中野二乃的話中野尾丸此時臉都黑了。
(自己的女兒已經被那個易凌緣給下手了?一個還是兩個,還是......)
中野尾丸眼角收緊眼瞳微縮,如果是白天的話可以看得出這個人是已經開始動真火了。
“這是我們五個人考試之前決定的。”
中野二乃也在嘗試着拼勁全力的說服自己的父親。
“我們當然不會讓一花一個人承擔花銷,我也會去工作。”
“我們既沒有打算做出自立這種了不起的事情,也很清楚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但是,我們覺得那樣的生活會讓我們發生了改變。”
“我們覺得自己稍微的前進了一些!”
“我今天就是爲了這個所來。”
“........................”
中野尾丸似乎絲毫都沒有被中野二乃那真情實意的話語所感染,只是眉眼低垂的保持冷漠。
“......................”
又是一陣的沉默之後,中野尾丸緩緩開口:
“我不是很理解。”
“你們不會忘記小時候的清苦生活吧?你們還願意回到那種條件下去嗎?”
中野尾丸的眼神愈發的凌厲和具有壓迫性。
“【前進】這種抽象的語言沒有絲毫的說服力。我也看了你們的新家,在我看來你們不如說是在倒退啊。”
“二乃你們的這些任性......也該適可而止了!”
在一位有着堅定信念和成熟且已經固定的三觀的社會成功人士面前說這些【前進】【成長】之語沒有絲毫的用出,因爲他們從不相信也更加的血淋淋的現實。
中野二乃與之相比只會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吱吱吱——!”
伴隨着突然襲來的耀眼車燈和響亮的飄逸剎車聲,騎着黑色鋼鐵巨獸的騎士闖入戰場。
改裝的粗獷機車本應是小混混和不良人士的標誌,只是眼前的這人摘下頭盔抱在手臂之下的樣子再中野二乃眼中有着說不出的英武。
平日裡文質彬彬的那個易凌緣此刻變得不羈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二乃,你果然在這裡。”
(咚——!咚——!)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個hentai他這個樣子.....有些令人心動的過分了。)
“要回去了哦。”
“啊?......唔.....哦......”
聽到易凌緣的話之後,中野二乃纔將將回過神。
“二乃。”
燈光打在中野尾丸的臉色,本就臉色很白的中野尾丸此時在光線下更是有着蒼白的感覺。
“你選擇的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是無法順利的走下去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中野尾丸伸出手同時還恐怖的瞪了易凌緣一眼。
夾雜在自己的父親和自己喜歡的人之間的中野二乃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中野先生,就算是有佈滿的荊棘我也會提前給她們清理出一條安全的道路。”
“我們走吧,二乃。”
“嗯!”
搭上易凌緣的手掌,中野二乃環抱在他的腰間。
“我們一定會做好的。你看着吧,爸爸!”
眨眼間,隨着摩托車的轟鳴聲兩人已經消失在中野尾丸的視線中。
“敢在我面前拐跑我的女兒,我覺得饒不了你這小子!”
中野尾丸作爲一名父親的咬牙切齒易凌緣和中野二乃自然是看不到了。
飛快的車速帶來的寒風讓中野二乃忍不住的發抖。
“爲什麼你開的這麼快,你就不怕嗎?”
“放心好了,我可是有着【乘騎A+】的。”
“哈?中二病嗎?”
呼嘯的風聲讓易凌緣和中野二乃說話的時候都不得不大聲的喊出來。
“喂,hentai。我不說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嗎?”
“二乃,你是八嘎嗎?!”
“你這個hentai纔是——!”
不知道怎麼回事,中野二乃在這飛速的機車之上放聲的大喊和易凌緣對話覺得很開心。
“我和你講!”
“人際關係是很複雜的!只有你單方面提出的話,是不可能通過的。”
這說着,易凌緣突然減速準備停下機車。
“怎麼了?”
帶着頭盔的易凌緣覺得不大聲說的話,中野二是肯定聽不到的乾脆就不說話。
解開自己校服外套給這個一直都在顫抖的女孩穿上之後易凌緣摘下頭盔靠近對視着她那藍色眼瞳。
“你知道嗎,我們的生活是不斷的進行選擇的。或許正是爲了遇見二乃你,我不斷的進行選擇,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