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朱華文就看到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那種既羞赧又憤恨的表情,讓他特別暢快,心裡更加癢癢的,要是能把她壓在身下,恣意放縱,不知道是何等的美妙感受呢?
“你好好考慮一下。但不要太久,因爲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改變主意,傾向莫梓期。”
他扔下這句話,邁着穩穩的步伐,離開了廂房。
金玉緊緊地握着拳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就把朱華文砍成十塊八塊!她盯着朱華文遠去的肥胖身體,一股噁心涌上心頭,這個畜生,一把年紀還想糟蹋別人?
可是,她心裡又浮起煩躁焦慮,如果不同意,他就不支持自己,那自己怎麼能當上總裁,怎麼能報仇啊?
而且,現在時間也無多了,一個星期後就要召開董事會議,如果不盡快搞定朱華文,她這一路的密謀佈局就全白做了!
難道真的要她跟朱華文上牀?他都夠年紀做自己父親了!
一想到他那具肌肉鬆弛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那雙有了年紀的大手撫摸過自己的皮膚,她就覺得噁心無比!
怎麼辦,怎麼辦?
一天後的晚上,思量很久的金玉終於撥通了朱華文的手機。
撥通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出聲。
倒是朱華文,看見是她的電話,聲音裡帶着些玩弄意味:“想好了嗎?”
“……晚上8點,君豪酒店608房見。”金玉十分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朱華文如沐春風,聲音輕快:“我非常期待,必定準時到達。”
金玉就掛了電話,狠狠地叫:“去死吧!畜生!”
***
“叮咚”一聲電梯聲響,滿臉疲倦的金玉失魂落魄地走出來,慢慢地走到自己房門前。
她正想掏鑰匙出來,結果卻看到提馬站在她的門前,眼眸裡帶着審視,直直地盯着她。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都凌晨兩點了提馬竟然還守在這裡,金玉心裡隱隱有不安。
“你今晚去了哪裡?”他的聲音肅嚴,帶着寒意。
金玉心虛,避開他的目光,隨口說:“出去見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一個普通朋友。”
“是誰?”
“你不認識。”
“是朱華文吧?”
提馬的話就像子彈,沒有一點點防備就穿透她的身體,她臉色煞白,身體一抖,呼吸都急促起來。
“不敢說話,給我說中了吧?”提馬已經走近她身邊,聲音中帶着壓抑的憤怒以及失望。
金玉不敢擡頭,心裡亂作一團,下意識地說:“你跟蹤我?”
“金玉!”提馬使勁抓住她的雙肩,大喝着:“擡頭看着我!”
金玉被他一吼,全身一緊,不由自主地擡起頭,戰戰兢兢地望着他。
提馬看着她那雙明亮秀氣的眼睛,那眼神有點害怕,有點無辜,有點柔弱,但卻看不到的悔恨。他的心開始痛了,失望爬上他的俊臉,他啞着聲音說:“你告訴我,你今晚是不是跟朱華文在君豪酒店同一個房間?是不是?你告訴我!”
金玉心頭掠過痛苦,她不願意回憶那個畫面,她咬着脣,說:“你不是跟蹤着我,看到了嗎,爲什麼還要問我?”
“我是看到了,但我要你親口承認!你說,你今晚是不是朱華文上牀!你說你說!”
他已經陷入瘋狂狀態,使勁地搖晃着她的肩膀。金玉被他捏得骨頭都似乎碎了,痛得開始抽氣,但提馬壓根不理會,他捏得她有多痛,他的心裡就有多痛!
金玉索性也豁出去了:“既然你不相信我,好,好,我今晚就是跟朱華文上牀又怎麼樣?”
提馬看見她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怒火、痛心一起涌上心頭,再也忍不住,伸手就颳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金玉被打懵了,她臉上火辣辣的痛,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左頰,望着提馬,臉上表情既震驚又憤怒,還有委屈。
提馬看見她嫩白的臉上有五道印痕,心微微一痛,但是憤怒、厭惡遮住他的理智,他已經失控了:“我就是要打你!你太令我失望,你太讓我寒心了!你爲了得到朱華文的支持,爲了當上總裁,你竟然跟一個可以做你爸爸的男人上牀,你要不要這麼無恥,你要不要這麼不擇手段!”
金玉被他罵得熱血上涌,大聲說:“對,我就是這麼無恥的人,你是不是特後悔認識我這個人?”
提馬聽見她的反問,一時間忘記了憤怒,他凝望着金玉,金玉那張秀美的瓜子臉,剪水般的雙瞳,薄薄的嘴脣上翹,柔美中帶着倔強,一直讓他深深迷戀,一直讓他無怨無悔地支持她的復仇大業。可直到今天,他才猛地發現,當初那個善良優雅的姚雨桐,已經變成了狠毒猙獰的金玉。她爲了報仇,不擇手段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她已經迷失了,他也不認識她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喉結艱難地滑動一下。再睜開時,眼眸中的失望、痛心讓金玉微微心驚。
“金玉。”提馬的聲音平靜下來了,混合着細若遊絲的嘆息,“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楚,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煎熬,你失去了容貌,失去了財富。可這些,我都給你找回來了。你爲什麼還不能滿足?你報仇我理解,可報仇的方法有千萬條,爲什麼非得選一條屈辱的路?當朱華文壓在你身上時,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把你當女神一樣來欣賞,可你卻轉身作賤自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恨我自己!我討厭我自己!我是男人,我的女人用身體來達到目的,你知不知道對我是奇恥大辱!”
說到後來,提馬的眼裡已經有一層水氣。他的聲音不再暴烈憤怒,而是,絕望般的平靜。
金玉內心翻涌着、煎熬着,她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爲,原來給提馬來深深的傷害。
她急忙拉着提馬的手:“你聽我說,我沒有……”
提馬輕輕擼掉她的手,側過臉說:“我什麼都不想聽。我累了,也厭倦了。剛纔,我打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對。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打你。”
他緩緩地轉過身,神情呆滯,突然之間,胸口一陣劇痛,一口氣又抽不上來,腦袋一陣暈眩,身體重心不穩,幾乎要摔倒。
金玉在旁看得清楚,趕緊攙扶着他,一臉着急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提馬深深地提口氣,胸口的劇痛緩解了。他定一定神,口氣冷漠,說:“不用你操心。”一下子就甩開金玉的手,大步邁向電梯口。
剛好電梯到達,門一開,提馬就閃進去,彷彿不願意停留多一刻,也不曾回頭看她一眼,只留給她一個落寞冰冷的背影。
金玉心裡難受,她咬着脣,腦裡快速轉動,最後下定決心,她追上來,叫道:“我沒有跟朱華文......”
可惜,已經吃了,電梯門緩緩關上,站在門口正中的提馬,眼裡的失望和寒心,透過那道越來越窄的縫隙,猶如利刀一樣紮在金玉的心上,讓她痛楚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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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什麼就不相信自己,爲什麼就不聽自己解釋啊!
金玉傷心委屈的眼淚滑過臉龐。
腦裡回放着今晚在君豪酒店的那一幕……
朱華文進入房間時,金玉已經繫着白色浴巾。房內燈光幽暗朦朧,越發顯得金玉皮膚白皙,身材緊緻誘人。
朱華文身體有些燥熱,上前就想擁抱金玉。
金玉一把擋開,嬌媚一笑,說:“這麼心急幹嘛,先去洗個澡。”
朱華文倒也不抗拒。
洗完澡出來,金玉靠在牀頭上,朱華文環視周圍一眼,這是間雙人房,比較寬敞,配備的大衣櫃就靠在牆的一側。
金玉把燈光調得幽暗,很有情調。朱華文有點滿意,同時心頭一寬,這麼幽暗的光線,假如金玉想偷拍也拍不清面目。
這個女子心機頗深,他朱華文不得不有戒備呀。
“這麼快就洗完了?”金玉雙手環抱,浴巾下露出來的雙腿修長白皙,朱華文暗暗滑動喉結,正想撲上去時,金玉卻一個側身避開,然後從牀頭拿過兩杯紅酒,遞給他。
朱華文有點警惕,並沒有接。金玉就把遞給他的紅酒一飲而盡,聲音嬌滴:“朱董您久經情事自然駕輕就熟,可我還是個花姑娘,還沒有男朋友,今晚我比較緊張,不喝點酒調動一下情緒,等一下你我怎麼能盡興?您放心,我不會在酒裡下藥,我沒那麼笨,在這麼聰明睿智的朱董面前做小動作。”
朱華文看見她喝了酒,戒備心放下,猜她沒膽量在酒裡下毒,他也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下毒。於是就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完,就湊過去擁抱金玉。
金玉身體明顯僵硬,她忍着內心的厭惡,並沒有躲閃,這世上真沒免費的午餐,想到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朱華文摟抱着她,一陣迷醉。年輕女孩子的身體還真不一樣,光滑、緊緻、有彈性,並且,她身上有一股*的味道,淡雅的香氣,撩起他的慾望,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撕掉她身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