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授，這樣，不好吧？”
“嗯？”
“這個度，你把握的有點……”
“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還不夠，要把難度直接調到地獄模式，給今年的學生認認真真的上一課？你這個提議不錯，我是蠻贊同的，不過估計上面不會允許。”
“……”
“顧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地獄難度還不夠？”
“……沒，我沒啥意思。”
在結束這樣一番對話後，今年數學試題難度的主基調就這樣被確定下來。
“各位還有啥意見沒，沒關係，有意見可以隨便提，要是我們一致都認爲今年試卷難度要調到地獄級別甚至以上的，我可以向上面進行反應。”顧律笑呵呵的掃過會議室內的幾人。
“沒意見，顧教授，我們都沒意見。”其餘五位命題組成員瑟瑟發抖的連連擺手。
再調高難度……
這不僅僅是拿他們的職業生涯開玩笑了，而是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因爲一旦這樣做。
等今年高考結束後，他們估計會被憤怒的考生和家長們給撕成碎片。
按照顧律說的。
去年的試卷僅僅是普通難度。
而今年困難難度的試卷，又會達到何種水平，衆人無法想象。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開始高考數學命題的第一環節，預命題。現在，我來分配一下每個人所負責的工作……”顧律時間緊迫，命題結束後還要回去燕大盯着課題組那邊，所以沒有墨跡太多，在建立威信後直接進入正題。
接下來，顧律簡單的把一張試卷二十一道題目的預命題工作分配下去，並要求幾人在三天內完成各自所負責的內容。
三天時間，平均一人要出三四十道左右的題目，平均一天十道，這個時間完全是夠用的。
顧律的目標。
是在一週內，搞定高考數學命題工作，迴歸燕大。
“各位的任務都清楚了嗎？”顧律掃視一圈問道。
“清楚了。”幾人齊齊點頭。
“那麼，今天的會議就是這樣，三天後，我們再在這間會議室碰頭。”顧律說了聲散會，收拾一下東西準備離開了。
但是，顧律的屁股還未離開椅子，就被命題組一人叫住。
“顧教授，麻煩等一下。”說話的是一位高中的年輕教師。
“有什麼事嗎？”顧律愣了一下。
“顧教授，你說的那種困難模式的難度，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們有點不太好把握，所以，可不可以給我們……舉幾個例子。”那位年輕教師搓搓手道。
顧律瞬間瞭然，“你們是想讓我，打個樣？”
其餘五人小雞啄米般點頭。
“行吧。”顧律剛挪起來的屁股又坐下下去。
他伸出手，“紙來，筆來！”
那位年輕的老師客客氣氣的遞過來一支鋼筆和幾張空白的A4紙。
高考難度的試題。
現在的顧律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程度。
沉吟幾秒。
顧律擡手在空中停滯一下，接着一氣呵成的在紙上唰唰唰寫下三道題目。
“搞定了！”
顧律合上了筆帽，將那張寫着三道題目的A4紙推到衆人面前。
三道題目。
一道選擇，一道填空，一道大題。
“按照這個難度的題目來命題就可以了。”顧律笑着開口道。
而會議室內，其餘五人則是望着面前的那三道題目，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當中。
這速度……尼瑪實在是太快了吧。
幾人沒有計時間。
但是，他們可以肯定，從顧律接過紙筆，到出題完成，這個過程，只是僅僅用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一分鐘，三道題。
這速度就像是開了掛一般。
因爲對他們而言，別說是一分鐘三道題了，就算是三分鐘一道題都很難說。
更何況。
這三道題目當中，還有一道考察橢圓曲線知識點的大題。
服氣了。
衆人真的是服氣了。
之前衆人只是聽說過顧律的名諱，但是，在見識到顧律親自露的這一手後，才清楚，原來，顧律的實力原來是這麼的強悍。
按照顧律的效率，似乎整個數學命題組只有他一人，都可以完美順利的完成出題工作。
果然……
這位，不愧是爲華國數學界青年一代的第一人啊！
衆人在表達了一番驚歎和佩服後，開始漸漸將注意力轉移到顧律出的這三道題目上。
一人拿起桌上的試題。
幾人視線粗略掃了一眼。
嘶！嘶！嘶！
接連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甚至拿着A4紙的那位老師，雙手都有着顫抖。
這……
尼瑪這是高考試題難度。
這三道題目，在幾人看來，根本不是高考試題難度的水平。
理論上說，就算是拿去當全國高中生數學聯賽的題目，都一點不過分。
拿這樣的題目給高考生去做。
嘖嘖嘖……
那估計會是二零二零年的有一大慘案啊。
默哀，蒙布，禮畢。
幾人爲今年的高考學子默哀了好久。
幾人已經確定，今年高考數學的平均分一定還會再降。
唯一的疑問就是。
這個數字會降多少。
“顧教授，這個……”
“沒錯，就是按照這個難度來！”
“唉，行吧。”
“別這麼唉聲嘆氣，高興起來嘛！”
高興？
怎麼高興。
那羣學生們可不是好惹的。
得罪了他們，後面指不定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呢。
不過。
按照往年的慣例，教育部那邊只會公佈他們的名字，並在網上將和他們有關的信息全部屏蔽。
至於顧律那邊。
那就沒辦法了。
只要顧律這個名字一出來，衆人就清楚，這位顧律，究竟是哪位存在。
“放心大膽加油幹，各位，三天之後，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和幾人揮了揮手，顧律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
其餘五位成員默默的對視一眼，笑容裡滿是苦澀。
“這位顧教授，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難以相處啊！”
“可是，他似乎對於提高高考數學難度這件事，有一種莫名的執念在！”
“唉，他是組長，既然他都已經這樣吩咐了，那我們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