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亞力克。
會議室內其餘幾人的臉上同樣露出擔憂的神色。
要是在構建幾何-代數-拓撲大一統理論之前，還需要把復環猜想證明一遍的話。
那這其中，要多花費不少的時間。
而時間……
正是對於一位科研人員來說，所最珍惜的東西。
一旦面臨那種情況的話。
課題組衆人的處境，將會變得更加的艱難。
衆人緊皺眉頭沉默不語。
而顧律似乎是看透了衆人的心思，笑着開口道，“我知道各位在擔憂的是什麼。”
“沒錯，復環猜想是我方案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它是一定要被證明的！”
“但是，證明覆環猜想這件事，完全用不着我們去操心。”
亞力克愣了一愣，“顧教授，你的意思是？”
顧律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亞力克的問題，而是賣了個關子，“稍等一下，各位就會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顧律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起身走出辦公室，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你們在會議室等一下，我去把幾個人找來，給你們解答一下關於復環猜想的這個問題。”
說完，顧律就關門離開了。
而會議室內的六人則是大眼瞪小眼，一臉的懵逼。
“顧教授這是什麼意思？”亞力克懵逼的表情。
“你問我，我去問誰？”西蒙雙手環胸，語氣淡淡。
“哼！”亞力克冷哼一聲。
“哼！”西蒙同樣冷哼一聲，當做迴應。
其餘四人見西蒙和亞力克一副互相看不順眼對方的樣子，苦笑不得。
…………
顧律在離開會議室後並沒有走多遠。
而是推開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走了進去。
這間辦公室，就是顧律最一開始租下的那一間。
現在辦公室內，坐着四個人。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顧律的四位學生：畢齊，馬正軒，陳默，包梓。
顧律推開辦公室的門，掃視衆人一圈，沉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畢齊點點頭，面色鄭重，“老師，您吩咐的，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顧律滿意點頭，接着示意衆人，“既然準備好了，那就跟我過去。”
畢齊幾人從桌上的電腦取下U盤，緊跟着顧律的腳步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內。
幾人還在討論顧律離開究竟是幹什麼去了，沒想到一分鐘不到的功夫，顧律就已經回來。
並且，身後還跟着四位學生。
“你們進來吧。”
顧律來到會議桌的主位上坐下，然後示意畢齊四人進來。
接着，顧律十指交叉，笑呵呵的對會議室幾人開口說道，“各位，關於復環猜想的問題，畢齊他們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
亞力克眉頭再次皺了一下，“顧教授，這四位是誰？”
回答亞力克問題的不是顧律，而是西蒙。
“這四位同學，是顧律的弟子。”西蒙一邊回答着亞力克的問題，一邊和畢齊四人打着招呼。
“西蒙教授好！”畢齊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西蒙在華國帶過整整半年時間，整天和顧律待在一塊。
而畢齊幾人又是顧律的弟子。
因此，西蒙和畢齊幾人之間算是熟悉。
“你們老師把你們叫過來是唱哪齣戲？”西蒙把畢齊拉到面前，低聲問道。
“當然是唱‘復環猜想’這齣戲啊！”畢齊笑嘻嘻的回答。
被畢齊這麼一說，西蒙更加懵逼了。
亞力克那邊的懵逼指數同樣不低。
因爲他實在是想不同，復環猜想和顧律的這四位學生有啥子關係。
“我簡單的向大家介紹一下大概的情況。”顧律淡笑着開口，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畢齊，馬正軒，陳默，包梓，這四位是我的學生。在大概半年前，由於我在忙着別的事情，所以把攻克復環猜想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什……什麼？！
亞力克瞬間以爲自己可能聽錯了。
復環猜想！
那可是復環猜想啊！
在難度上雖然遠不如黎曼猜想霍奇猜想這些，但是足可以列入第三梯隊。
一個第三梯隊難度的猜想，卻交給一羣學生去證明。
亞力克搞不懂這是顧律一個走投無路被逼無奈的選擇，還是這四位學生有什麼大本事。
“顧教授，等等，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的這四位學生，目前是什麼學歷？”亞力克問道。
“哦，我的這四位學生嘛，畢齊和馬正軒讀的是研一，陳默和包梓兩人都是博士生二年級。”顧律如實回答道。
亞力克：“……”
兩位碩士一年級，兩位博士二年級，去證明覆環猜想，你莫不是在逗我？
亞力克還以爲顧律的這四位學生早已博士畢業呢！
原來。
四個連一個畢業的博士生都沒有。
亞力克臉上的表情略顯蛋疼。
說實話。
亞力克實在是有些看不懂顧律的這個操作。
而顧律這邊，則是在回答完亞力克的問題後，接着開口道，“剛纔我說道我由於時間原因，把復環猜想交由畢齊四人負責。”
“而畢齊他們的表現也屬實稱得上是優異，這半年時間內，已經在復環猜想的攻克途中取得了諸多突破性的進展。”
“下面，就有畢齊他們，來給我們彙報一下有關復環猜想的最新進展情況！”
啪啪啪~~！
顧律第一個鼓掌。
之後會議室內的其餘人也不明覺厲的跟着鼓掌。
尤其是亞力克。
現在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相當的精彩。
啥，這又是啥？！
一萬頭草泥馬在亞力克腦海裡奔騰而過。
啥，難道說這四位博士還未畢業的學生，還真的在復環猜想的證明上取得了很不錯的進展？
亞力克這次是真的懵住了。
…………
顧律朝畢齊眼神示意一下。
畢齊立刻會議，小步跑到幕布前，將U盤插在投影儀連接的電腦上。
輕咳一聲，畢齊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
“各位前輩，接下來由我，代替我們小組，進行有關復環猜想的進展報告，下面，請各位看向大屏幕……”
畢齊按照早就製作好的PPT和早就背好的稿子開始講述。
而隨着畢齊的不斷講述，下面的幾人除了顧律之外，則是臉上驚訝的神色就愈發的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