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我是不二之選，其實不只是利用了巴圖生『性』好賭這一點，更多的則是我的背景和人脈關係。
不管是灰鴿子還是其他組織的臥底，亦或者是收買江湖上的污點線人，誰都沒有我所擁有的條件！
我在江湖趾摸』爬滾打，我本身就是一個老千，我混過緬甸北區的唐尼家族，我還在勐拉有一間賭廳……
任何臥底都沒有我這種‘硬件’條件，因爲我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甚至連個身份和編制都沒櫻
換做其他江湖人不一定有我這種條件，有這種條件的不一定願意，畢竟不是誰都能把感情看的高於一切！
在狹義上來人都是自私的，在和朋友共同面臨地獄和深淵的時候，不是誰都願意第一個邁出腳步！
不遠處的馬路上傳來汽車動的聲音，緊接着一輛車飛馳離開，我知道那是老灰。
我並沒有着急離開，我坐在亭子裡『摸』出一支香菸點燃，靜靜的看着飛馳而去的車子。
今晚上的碰面很出乎我的預料，老灰給了我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他也很清楚我的需求是什麼！
他很清楚我想幹掉東北王，他很清楚我有多少仇家和目標，但他卻沒有提及鯨鯊。
灰鴿子不可能不知道鯨鯊這個人，老灰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只給我提供了一個東北王的仇家，以及一個合作的機會。
老灰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鯨鯊的樑子，就在最近幾我冒充老黑挑起爭端，以及在酒吧藏毒栽贓嫁禍……這一切都是衝着鯨鯊去的！
此刻我不禁要思考，這個鯨鯊到底是什麼來頭？克魯茲的亞太地區代理人？背叛者？是否還有我所不知道的身份？
一直以來鯨鯊非常神秘，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曾經在地下賭場見過一次的人，卻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是鯨鯊。
可是老灰剛纔絕口不提，甚至連一點風聲都不肯透『露』，難道他不知道京城兩方是鯨鯊和東北王？
老灰明確我已經被灰鴿子鎖定，不出一週就要展開抓捕，我能理解他爲什麼不幫我。
如果他幫我打掩護那麼我的身份很容易暴『露』，畢竟做這一行的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
條子培養線人也不是什麼秘密，灰鴿子找江湖人做眼線也不少見，最重要的是把控一個度！
思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不能確定鯨鯊到底是敵是友，搞不好就會滿盤皆輸！
如果鯨鯊真是一個類似我這樣的人，那麼我去找他麻煩無異於自尋死路，因爲我現在的價值遠遠不如他的大！
讓我有這個想法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在密雲山莊搞雲老鬼的時候，特警比我的預期早到了半個時！
那一次我差點就被一鍋端，那一點點就被人包了餃子，當時我知道是鯨鯊，可我卻沒有想過他爲什麼這麼做！
在江湖上一個人不擇手段很正常，我能想到的辦法別人也會想到，可現在有這個想法之後就不一樣了！
因爲對於鯨鯊來，一次『性』剷除king怪臉以及邁克，對他來是‘大功一件’！
我決定還是找老灰問問，他不我可以問……在我手中還有一個殺手鐗！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擁有被利用的價值，最佳的不二之選！
‘鯨鯊在哪裡？’我輕輕敲打手中的無線電『射』器，用摩爾斯電碼來詢問。
老灰並沒有任何的迴應，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聽到，我又重新送了一次。
第二次也沒有迴應，我不死心的再次送，第三次終於有了迴應！
‘國外。’一個很簡單的迴應，其中代表的意思有很多。
‘是敵是友？’我用電碼詢問，簡單明聊一個問題，這對我來非常重要！
只要我能確定鯨鯊的身份，那麼就知道以後該不該去招惹他，也能解開心裡的一個疑『惑』！
曾經邁克和鯨鯊暗中達成了合作關係，但是我不理解爲什麼鯨鯊會讓人偷襲邁克，當時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鯨鯊有另外一層身份，那麼一切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找他麻煩。’老灰給了一個迴應，我基本上明白了。
老灰不讓我碰那就一定是有不碰的理由，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不讓我『插』手代表兩個截然相反的意思，可能是他們已經佈下了羅地網不需要我，也可能是他們壓根沒打算動鯨鯊。
其實換位思考如果是別人來詢問我的身份，老灰也不會給人確切的回答，因爲單線聯繫纔是最保密的！
突然無線電又來了一個迴應，解讀出電碼的意思我大吃一驚！
‘如果你有能力幫我們找出所有的釘子，我可以給你特赦，包括你的那些朋友。’
聽老灰的意思不是不能找出釘子，而是需要能力才行！這明是有辦法的！
‘我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給我指條明路。’
‘接管那些釘子……’
老灰這個電碼只給了一半，但我暗暗倒吸一口涼氣，真特麼的大膽啊！
同樣我也明白想做到這種程度絕不是一兩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付出纔有回報的道理，我以及所有朋友的特赦就是一個鉤子，一個致命的鉤子！
我無法拒絕這個條件，可是想做到卻很難！
我點燃一支香菸思考這個交易條件，我無法拒絕但要思考風險，包括其中可以利用的地方！
我這個人一向都不肯服輸，我可以輸可以失敗，但還沒有嘗試過就絕對不會放棄！
如果拼盡一切努力做不到那我無話可，內心也會坦『蕩』！
‘我願意試試。’我出了這個電碼，對我來這是一個雙重選擇！
如果我選擇了這條路，哪怕不成也無所謂，那都是以後很久之後的事情。
但我現在表明有這個想法，我會變得更加有價值，那麼老灰會給我提供更多的幫助！
這就是我從這個交易中找到的利益點，一個對我有利的利益點，就像是一份長期理財在短時間內獲得回報！
畢竟老灰他們沒辦法找到內部的釘子，在理論上來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大量的時間！
他們可以用很多次機會來試探不同的人，可如果失敗卻不能判斷是有人走『露』消息，畢竟任何事情都存在失敗的風險！
在狹義上來就算他們能用一次次的失敗來甄別出釘子，可在這個時間段內對方會安『插』更多的釘子！
如果拔釘子的度比不上新釘子的度，那麼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一定會考慮一個快並且一勞永逸的辦法！
如果有人能打進內部並且混到一定的層次和級別，那麼很有可能會掌握一些釘子的資料……
如果那是幾年之後的事情，那麼最起碼能保證在這幾年的時間內，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只要我有價值，那麼勐拉的一切都會得到保護，對我來穩賺不賠，因爲短時間內就能見到‘效益’！
‘希望你能成功。’
‘好，我等巴圖的消息。’
我心翼翼的收起無線電通訊器，把它放在內側口袋中，不定這玩意能改變我的命運！
一個陰險狡詐又無惡不作的老千，一個混跡江湖臭名昭着的江洋大盜，一個十三太保的新老大，誰能想到會是一個秘密臥底？
曾經那些經歷和苦痛的回憶，曾經那些讓我遠離平凡世界的罪行，現在都將變成我最好的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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