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桑拿搞完項目已經是夜裡十二點,所有人離開美高梅回到皇家國際。
皇家國際大廳內人山人海,人氣依舊無比旺盛,瞬間和大西洋城形成明顯差距。
在這裡的大多數是國內來的賭客,大西洋城白人更多,最重要的是限制!
很多人在國內受到限制只能跑到這邊來,畢竟有很多人不願意接受澳門那種高端賭場公司,反而更喜歡在接地氣的小勐拉。
賭廳內有了些微妙的變化,牆角的九面佛又回來了,狐媚子正在吧檯裡清點賬目。
“三明,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啊!”大兵賊兮兮的說了句,我笑着聳了聳肩。
“哎呀哎呀,洗白白回來嘍!接下來三明就不屬我於們嘍!”小克意味深長的調侃,這話瞬間讓狐媚子聽到了。
她擡起頭露出了小虎牙,笑眯眯的樣子讓我覺得頭皮一麻,總覺得不太對勁。
“小克,感謝你把三明洗白白送回來,下個月給你加工資!”狐媚子一臉壞笑的樣子,這話明顯是一句反話啊!
“不用不用,我們先走了啊!”小克連連擺手,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你們也要加工資嗎?”狐媚子話鋒一轉,大兵和虎賁連連擺手,頭轉也溜了。
好像他們都知道狐媚子的性格,可能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好久不見。”我上前主動打了個招呼,感覺親切又熟悉。
“小枷鎖,你先去東哥那裡看看,我這邊很快就能搞定……今晚你是我的!”狐媚子露出了小虎牙,我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我轉頭來到二叔的新賭廳,以前這裡是豬殺佬的地盤,現在全部都被接管。
幾張巨大的賭桌上圍了不少人,全都是頭戴耳機和攝像頭的年輕人,很明顯的代客下注。
他們面前都有一個塑料小框,裡邊放着或多或少的籌碼,旁邊還有一些年輕人在等待金主的光顧。
代客下注的優勢就是金主不需要親自到賭場,卻可以隨心所欲的下注,還能看到賭桌上的一切。
溜達了一圈沒有找到二叔,估計是在休息室,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走過來。
“明先生。”打招呼的人是蛋姐,看起來她和以前有些變化,臉上的妝化的很濃。
“蛋姐,我二叔呢?”
“東哥在休息室,這邊。”蛋姐轉頭指了指一個門口,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蛋姐你去忙吧。”
沒想到二叔把蛋姐弄到了這邊來,不過也只有二叔能震住她,畢竟她有吃裡扒外的前科。
不知爲何我突然想起了悲慘世界中的冉阿讓,有過前科的人始終都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進入休息室二叔正在和人聊天,仔細一看還是個穿套裙的美女!
一頭波浪長髮很風情,看模樣有些像是混血,皮膚很白,最重要的是一雙大長腿……
“二叔!”我笑着打了招呼,他立刻朝我揮揮手。
他轉頭小聲說了兩句,美女點了點頭站起來離開,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衝着我淺淺一笑。
一股香水味撲面而來,感覺她穿着高跟鞋比我還高,這大長腿真是誘人,不得不說二叔的品位還不錯啊!
“三明,過來坐。”二叔站起來晃了晃脖子,一條大金鍊子格外的醒目!
“哎呦臥槽,二叔你這是要鬧哪樣啊?”我好奇的打量着他,大金鍊子比狗鏈子還粗啊!
手腕上戴了幾條金手鍊,還有滿手的大寶石戒指,這個形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
在此之前我從沒見過二叔這麼俗氣,他從來不搞大金鍊子小皮包那一套,可今天感覺很不對勁啊!
“你懂啥?少見多怪啊?”二叔無所謂的說了句,順手指了指剛纔美女坐的地方。
“不是啊二叔,你這種層次怎麼還整這一套呢?俗啊!”我直截了當的調侃,他這個形象真的不怎麼上檔次。
“俗嗎?”二叔看了看自己的大金鍊子,又看了看手上的寶石戒指。
“俗!俗特麼給俗開門,俗到家了!”
“你不懂,黃金是最好變現的東西,咱們混江湖隨時都要跑路,回頭你也去整一條。”
經過二叔的這麼一解釋,大金鍊子瞬間變了味,可大多數人都不懂這個道理。
“跑江湖隨時都要帶上全部身家跑路,有時候銀行裡的錢也不如黃金好用,隨便找個金店就能變現。”
二叔一本正經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對他挑起大拇指,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任何事情到了他這裡就能變了味,他滿嘴歪理跑火車,可仔細琢磨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
“二叔,你至於這麼搞嗎?”
“老子這不是隨時準備的嗎?就等你回來了!”二叔左右看了一眼,很明顯是有防範的樣子。
“二叔,計劃有變……”我笑着說了句,頓時二叔立刻警惕起來。
“什麼?”
“我說計劃有變,我不去京城了,現在在大西洋城幫忙看賭場。”我笑眯眯的遞過一支香菸,順手給自己點燃。
“真的?你不是在蒙我吧?”二叔直接瞪大了眼睛,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沒有,邁克他們已經去了,這事我不參與。”我一本正經的編瞎話,表情平靜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我知道自己沒辦法和二叔解釋什麼,就算解釋他也不同意,索性直接騙過去得了。
我知道我無法放棄這裡的一切,我也無法自私的放棄感情,如果感情是我唯一的弱點,那我情願接受這個弱點。
“你小子就是蒙我,一蒙我的時候你就有下意識的動作!”二叔怒目圓睜的看着我,表情變化很大。
“不會的,要是去我也不會回來。”我笑呵呵的回答,我知道二叔是在詐我。
以前是他教會了我千術和騙術,任何套路我都清楚,因爲二叔並沒有對我有所保留。
彼此目光在對視,我始終保持着笑意,內心波瀾不驚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真沒蒙我?”二叔不相信的問了句,可他這話其實代表他信了。
“現在我幫邁克看管大西洋城的一家小賭場,這也是我的老本行。”
“那就好,這玩意太特悶沉了!”二叔把大金鍊子拿下來,放到桌子上都能聽到響兒。
我掂量了一下感覺真沉啊,估計最少得有五六斤,天天戴着頸椎早晚要出問題啊!
不過二叔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大金鍊子並不只是低俗的表現,更多時候是一種不時之需。
看來二叔是真動了要跑路的心思,他對侯三爺頗爲忌憚,可是我不怕!
“二叔,剛纔那個美女挺不錯的啊,新泡的啊?”我不聲不響的轉移話題,剛纔那個美女還真是不錯。
“去去去,老子的事你也管啊?你屬螃蟹的啊?”
“嘿嘿嘿嘿,是不是春天來了,都蠢蠢欲動了啊?”我賊兮兮的搓了搓手,這是萬物的本性。
“你懂個屁啊!以後那就是你叔嫂,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啊!”
“真的假的?二叔品味不錯啊!老牛吃嫩草啊!”
“那必須的!”二叔一副譜大的模樣,可我知道剛纔那個女人永遠不會成爲叔嫂。
“那我準備一個大紅包啊!”
“哈哈,大紅包給我留着,等真叔嫂的時候再來吧!”二叔大笑起來,我知道他喜歡的女人不是這一款。
以前二叔常說玩玩的女人不能動感情,動感情的絕對不能玩,從剛纔他的眼神就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