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悄然流逝,靜謐如同流水的安逸讓人沉醉在夢中,沉醉在如烈酒醇香般的美夢中。
我喜歡做夢,因爲在夢中可以讓人忘卻一切,最重要的是在夢中可以讓人回到從前,回到歲月永遠無法回到的曾經中……
夢可以讓人回到曾經擁有失去的一切,親情友情和愛情,一切被時光所剝奪帶走的快樂,在夢中都會回到身邊。
曾經的年少輕狂已經被歲月沉穩所代替。曾經的呼朋引伴已經被生活所代替,曾經的姑娘不知陪在誰的身邊……
如果成長是一杯無法拒絕的烈酒,那我們能做的就是仰頭痛飲!不求辛辣濃烈。只求不讓烈酒嗆出眼淚……
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虎賁提前準備好了兩套衣服,收拾好一切匆匆離開。
經歷一路顛簸下午六點開始過境,摩的不停的招呼着生意,只需要一點點錢就可以把人帶出去。
我點燃一支香菸回頭駐足,彷彿又回到曾經的那一天,回到我走出小勐拉的那一天。
以後再也沒有了胖子耍滑頭,再也沒有了佛千曉的喋喋不休,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平靜的抽完一支菸。坐上摩的直奔小勐拉。
一路顛簸晚上八點多回到小勐拉,我直接帶大兵和虎賁去賭場賭廳,沒有人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也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來到賭場二樓,遠遠看到一排迎賓美女在賭廳門口站着,可以看到裡邊正在忙碌的蛋姐,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三明,咱們進去看看吧。”
“不着急,我想在這裡多看一會。”
我點燃一支香菸靜靜的看着,偶爾能夠看到狐媚子的身影,整個賭廳看起來煥然一新,不得不說我二叔的厲害。
只是在賭廳裡多了一個巨大的魚缸,看起來不太像是單純的裝飾,以前我在殺豬佬的賭廳也見過同樣的魚缸。
巨大的魚缸裡是碧綠色的點綴裝飾,一條條紅色的胖魚游來游去……看來二叔真的和殺豬佬拜把子稱兄道弟,這個魚缸就是最好的證明。
“三明你在看啥啊?是不是不認識了啊?”虎賁小聲調侃一句,賭廳的確被裝飾的挺不錯,門面也擴大了。
“有點吧。擴大了是好事,只不過沒有人告訴我……不知道是不是白老闆的意思。”
我拿出手機打給白星辰,電話直接提示關機。難道這小子換電話了?
我特意叮囑過狐媚子,就算白星辰換電話也應該通知我一下,如果有他幫忙的話,對付太子龍也不會這麼吃力……
很快七八個人走進賭廳,最前邊的那個人是沙朗,一進門不少都人在打招呼。
沙朗能主動上門,看來賭廳的變化着實不小,最重要的改變是人脈關係啊!
我一直都沒有看到二叔的影子,不過他做到了我所做不到的事情。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套路……
俗話說打不贏的對手就是朋友,也許在殺豬他們看來二叔也是一個不會被打敗的對手,所以他們成爲了朋友。
一支香菸燃燒殆盡。我熄滅菸頭伸了伸懶腰,讓全身都放鬆下來。
“走,咱們回去看看。”我招呼一句,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眼前看到的一切。
“老闆晚上好,請進。”門口一排美女熱情的招呼,我沒有見過她們,她們也不認識我。
“對了,你們賭廳的老闆是誰?”我停下腳步特意問了句,大兵和虎賁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們的老闆是白老闆和明先生。”幾個美女不約而同的回答。雖然她們不認識我但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謝謝了!”
我轉頭招呼大兵虎賁進門,感覺賭廳內又被重新整修了一下,看起來豪華上檔次了許多。
“明先生!”蛋姐眼尖第一個看到我,緊接着狐媚子聽懂聲音也看到了我。
蛋姐第一個迎上來,剛纔門口迎賓也聽到了,她們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大家一切還好嗎?”我笑眯眯的搓了搓手,不得不說回來的感覺真不錯啊!
“好得很!快點去休息室坐一下,剛纔沙朗哥帶人過來了呢。”蛋姐招呼着。示意讓我去休息室。
“他帶人在休息室見誰?”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其實我心裡早就有數。
“你二叔,東哥。”蛋姐不假思索的回答,看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二叔的關係。
“ok,你最近還好嗎?”我轉頭笑眯眯的看着狐媚子,她幽幽的白了我一眼。
“有話晚上再說,今天晚上有大客戶,蛋姐介紹過來的。”
“好的,今晚不見不散。”我衝着狐媚子挑了挑眉毛,一個眼神彼此就能心領神會。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今天晚上勢必要有一場翻江倒海的大戰,溫柔鄉纔是最好卸下壓力的地方。
“蛋姐賬本呢?拿來我看看。”我招呼了一句。轉身走向吧檯。
“賬本在東哥手裡,不在我這裡……他過來就說他是你二叔,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笑了,沒想到蛋姐還真是快人快語,看來二叔沒有失信於我,他幫忙把賭廳搞的有聲有色。
我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啞巴在賭桌上發牌。狐媚子也在賭桌旁邊,有幾個膀大腰圓的老闆正在賭錢。
“蛋姐去忙吧,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東哥在休息室呢。”
“我知道了。”我示意大兵和虎賁隨便轉轉休息一下,轉身一個人敲了敲休息室的門。
“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休息室裡變了樣,多了茶盤和棋牌桌子,二叔正在和幾個人搓麻將。
“你小子回來了啊!快點過來!”二叔立刻招呼一句,我看到搓麻將的都是熟人。
殺豬佬浦三金、黃大華和沙朗。二叔和他們三個湊成一桌子麻將,這可真夠讓人意外的!
賭博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能讓不同身份的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沒想到賭博還能成爲一種交際手段。
“浦老闆,黃老闆,沙朗哥。”我上前挨個打招呼,曾經是水火不容的對立面,現在他們能坐在一起搓麻將就說明關係變了。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由能源的餓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好久不見,明老闆還是這麼精神!”沙朗笑着打招呼,殺豬佬和黃大華都輕輕點頭示意。
從這個動作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對我有所改變,他們的轉變是因爲二叔,這個細節逃不過我的眼睛。
“你先去旁邊等着,等我搓完這一圈有事找你。”二叔擺了擺手示意我去等着,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沒想到二叔這麼快就從陰影中走出來,果然是難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不愧是我二叔啊!
我坐在旁邊點燃一支香菸,休息室裡也經過了一些改裝,燈火明亮下還有些水果。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也許在經營這方面我是真的不如二叔,我搞賭廳半死不活的只能靠吸引賭客來殺豬……現在一切都變得不同。
雖說大家親兄弟明算帳,可我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二叔,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肉爛在鍋裡便宜不除外。
時間緩緩流逝,二叔和幾個人稀里嘩啦的搓着麻將,我看到他那根少了的手指,那麼顯眼又那麼刺眼。
曾經我在賭場裡見過很多少了手指的人,大多數不是出千被抓剁掉的,反而是自己爲了戒賭而剁掉的手指。
試想剁掉手指來戒賭得有多麼大的毅力?反正讓我是做不到,可在賭場內仍舊還有那麼多缺少手指的人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