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火力開槍打了別人,那外邊的情況一定非常危險,畢竟剛纔我叮囑過他儘量不要開槍,更何況剛纔誤會關公刀的時候他還佔據優勢,
可如果是別人開槍打了火力,那此刻形勢無比危險,既然敢開槍就是奔着要下死手的目的來的,我絕對不能在這裡待着,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轉頭朝電梯跑,此刻我已經顧不上外邊的火力怎麼樣,可就在這時一羣混子黑壓壓的衝進酒店大廳,
“就是他,抓住他,”一個混子喊了一句,一羣人衝着我瘋跑過來,手裡還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
我二話不說轉頭往後跑,電梯已經進不去了,現在只能咬着牙拼命的往樓梯跑,
我用最快的速度衝上樓梯,一隻手抓着欄杆保持平衡,身後一羣混子緊追不捨,
“特麼的站住,”
“追上去砍死他,”
身後的混子一個個張牙舞爪無比猙獰,看樣子他們已經動了殺人的心思,我全身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恐怕此刻火力已經是凶多吉少,今天這是一個局,一個殺人局,
轉眼我從一樓跑到二樓,我急速尋找附近的窗戶,現在往上跑沒有出路,只能選擇跳窗逃命,
我知道荀爺那個老傢伙靠不住,我更不會把自己的生死寄託在別人身上,這一刻我只相信自己,
走廊上的一整排窗戶就是我的逃命出口,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可這一刻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拼命的跑,
跑到走廊上我拉開窗戶縱身一躍,甚至都沒時間看清楚窗戶下邊是什麼,不管下邊是什麼我都得跳下去,
曾經我跳過很多次窗戶,可沒有一次是如此慌張狼狽,身後的混子緊追不捨,我甚至能聞到砍刀上的金屬氣味,
“嘭,”腳下一軟我感覺跳在了一輛車的車頂,車頂直接被我砸出一個凹陷,雙腳傳來一陣疼痛酸?,
“臥槽他跳樓了,”
“別愣着快點追,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樓上的混子一個個都在叫囂,已經有人開始爬上窗臺準備往下跳,我翻身跳下車頂拔腿就跑,
回頭一看身後已經有混子跳了下來,一輛停在樓下的紅色尼桑就像一個厚墊子,一個一個承接上邊跳下來的人,
此刻我來不及在心裡感謝尼桑車的‘吸能’,但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跑出去,
四處黑燈瞎火我也看不清楚,但我不會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因爲那裡一定不會有朋友,
快步跑出去幾十米,後邊還有混子在跳窗戶,剛纔藉助跳窗戶的空隙我拉開了一點距離,很快氣喘吁吁的跑到酒店後邊圍欄,一米半的圍欄外邊就是馬路,
我翻身開始爬圍欄,身後追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我不敢回頭只能儘快的翻過去,不然身上就要挨刀子,
沒用十秒我就翻過了圍欄,在落地的一瞬間突然感覺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這一下力量來的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邊能夠清楚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草泥馬的站住,”一個混子直接透過圍欄的空隙伸手抓我,另一隻手裡的砍刀直接就要刺過來,
我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裡的陶瓷槍,可是一摸卻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剛纔跳窗的時候陶瓷槍掉了,可我已經顧不上什麼了,
情急之下我抓着他的手腕翻身倒下,利用身體重量來死死拉住他的手腕,我想讓他吃痛鬆開手,
“啊,”淒厲的慘叫瞬間劃破安靜的夜晚,他死死抓着我不鬆手,我怕他用砍刀刺我,只能拼命的拉扯他的手腕,
我拼命撕扯掙扎可他就是不鬆手,我突然想起來臨走的時候狐媚子給了我一把蝴蝶刀,
我掏出蝴蝶刀狠狠朝着他的胳膊刺下去,一瞬間他猛然鬆開了手,幾乎在同時已經有混子開始爬欄杆,還有剛剛追過來的傢伙隔着圍欄朝我扔砍刀,
我用手臂阻擋在面前,轉身就要往後跑,可突然脖子後邊領口被人抓住,一個翻越圍欄的混子直接抓住了我,
“別動,”
情急之下我猛然轉身手指併攏戳他眼睛,戳中的同時他鬆了手,我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狂奔,胸口彷彿被撕裂一樣的疼痛,
我隱約感覺手上和身上有地方很疼,可能是剛纔爬欄杆的時候被劃到了,可現在什麼也不顧上就是奪路而逃,
馬路上的路燈能夠照亮前路,可同樣也能爲他們照亮我的位置,我知道這麼跑下去肯定要完蛋,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但現在還有一個更加重要更加緊急的事情,那就是二叔不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他不知道這是一個針對我們叔侄的殺人局,
我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二叔的電話,現在我要告訴他這是一個圈套,那些老王八蛋都特麼是一夥的,
我不信荀爺不知道有人要殺我,我不相信齊三爺會突然讓人來這裡堵着我,我更不信今晚這是一場意外,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意外,更多的陰謀和圈套都披着意外的外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一個圈套,我的直覺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電話等待的空隙好像格外的漫長,我低着頭一路狂奔,目光快速在馬路上打量尋找,
路上還有偶爾經過的車子,除此之外空空蕩蕩的馬路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喂三明,你怎麼樣了,”
“二叔小心,今晚這特麼是一個圈套,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要殺我啊,”
“臥槽你在哪,三明你特麼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二叔你特麼快走啊,快啊,”
我一邊跑一邊拼命的大喊,那些該死的老王八蛋都是特麼串通好的,他們假意和二叔合作就是爲了把我引過來,然後一併痛下殺手,
“三明你特麼在哪,老子立刻趕過去救你,”
“我在沿着馬路跑,我也不知道往哪跑啊,別管我,你自己先走,”我氣喘吁吁的說了句,夜晚根本讓我無法辨別方向,就算等着二叔來也晚了,
我已經喘息到說不出話來,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拼命了,
一瞬間我在心裡下定決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跑上馬路,希望能夠攔下一輛車離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任何選擇,
我衝上馬路不停朝着過往的車輛揮手求救,我要格外小心不能被車子撞到,我知道這樣有多麼瘋狂和多麼危險,可現在是唯一的出路,
呼嘯而過的車子就從我身邊過去,這一刻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內心裡充滿了恐慌,
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窩囊我更怕死的沒有價值,
“幫幫忙停車啊,幫幫忙啊,”我揮手阻攔,可是所有車子看到我就像瘟疫一樣躲開,曾經的我也是這樣的冷漠……
難道這一刻就是報應嗎,曾經的我也很冷漠無情,害怕自己會招惹到?煩上身,甚至一度對這個世界產生質疑,
曾經我見到有人摔倒都不會去攙扶,曾經我見到乞丐就會覺得是騙子,曾經我用冷漠來對待這個世界,今天這個世界同樣用冷漠來對待我,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車子沒有攔住卻被一羣混子追上來,馬路瞬間演變成了站場,我咬着牙在馬路上狂奔,
前邊一百多米有個紅綠燈,現在還是紅燈的狀態,我拼盡全力朝着那邊跑去,因爲有車子停在那裡,
突然我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粗重的喘息聲,沒等回頭就感覺身後猛然一疼,緊接着感覺被砍了一刀,
“嘶,”我並沒有感覺想象中的那麼疼,神經高度緊張已經不顧上疼,我咬着牙一路超前跑,
跑着跑着我感覺身後溼漉漉的,襯衫混合着汗水?在身上,後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疼的讓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