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巡邏,天底下掉下個搶胎鬼,鬼差欣喜若狂地將小鬼裝進隨身的布袋裡,喬宇悶笑一聲,重新回到產房前。
剛出生的孩子活似小老鼠,眉眼還未展開,着實談不上可愛,可是那份生命的嬌柔實在令人愛不釋手,衆人不敢觸碰,就連賀剛抱着孩子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小傢伙
。
“看看,你們快看看,這是我的兒子啊。”賀剛喜不自禁:“我有孩子了,喬宇,叔有孩子了,以後這個家完整了。”
燕南嘴角微微上揚,此時,曲冰被推出來,賀剛立刻迎過去:“老婆,辛苦了。”
曲冰微微一笑,無力地說道:“穎珊也一樣,剛纔被我掐痛了吧?”
喬宇連忙抓起白穎珊的手,剛纔曲冰痛極了,用力掐了白穎珊的手背,此時,上面還殘留着好幾個指甲印,印子紫紅,白穎珊微微一笑:“不痛,沒事。”
賀剛抱歉道:“受苦了,穎珊。”
“受苦的是曲冰姐,今天見到生孩子的場面,才知道父母的不容易。”白穎珊說道:“趕送肖麗姐去病房吧,曲冰姐,您想喝什麼湯,我去準備。”
“隨便就好。”曲冰看着賀剛懷裡的孩子,淚光閃現。
將一家三口送到病房,喬宇和白穎珊一合計,決定請個好一點的月嫂照顧曲冰,畢竟這些人都沒有經驗,賀剛又是大老粗,迎來新生命的喜悅讓大家都沉浸在興奮中,白穎珊似乎將母親的離開暫時拋諸腦後。
夜幕降臨後,賀剛留下來守夜,大家各自散去,黃軒接到老孫的電話,他在電話裡支支吾吾,讓黃軒去老雷家見面,並且要求帶上喬宇,只許兩人前往。
肖麗立刻不高興,雙手掐在腰上說道:“這個老先生真是奇怪,明知道我們是一夥的,還分你們,我們,爲什麼只許你們去?”
“去了才知道。”喬宇說道:“如果鳳尾與我有關,這攤渾水一定要淌,燕哥,麻煩你送穎珊回古董店,我和黃軒現在過去。”
大家分道揚鑣,老雷家黃軒曾去過一次,輕車熟路到達時,已經是夜裡八點,與老孫家一樣,老雷住着一套複式樓,夜深了,只有客廳亮燈,其餘地方暗沉沉地,越發陰鬱。
雷太太今年四十下多歲,典型的知識份子,五官端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客廳擺着全家福,兩人有一子一女,看樣子都不在。
老孫早一步到,解釋道:“老雷的子女都在國外留學,暫時沒通知老雷的事,屍體,已經見到了,我陪她去的,這案子已經挪回帝都辦理,當地派出所協助。”
“既然找我們來,還有隱情。”喬宇說道:“我只負責陰陽事。”
老孫點頭道:“你的本事我見識過了,小孫子現在平安得很,再沒像之前那樣,小喬先生,你是有能耐的,老雷的事情不對勁。”
雷夫人掏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拉開,是剪紙。
雕、鏤、剔、刻、剪是剪紙的技藝所在,剪紙是一隻鳳凰,鳳尾,現在又見鳳凰,喬宇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摸着鼻子,他問道:“只是剪紙。”
“只是剪紙
。”老孫看雷夫人:“你來說吧。”
“情況我都聽說了,發現老雷屍體的地方還有一隻女性的手錶,價值不菲,當然,老雷有錢,十幾萬的手錶不在話下。”雷夫人異乎尋常的冷靜:“老雷在外面花花,我也知道,但是他一直很有分寸,只有這次失常了,這東西是那個女人送他的。”
男方買十五萬以上的珠寶手錶,女方送老雷的只是剪紙,這個……喬宇輕咳一聲:“還有其它異常的嗎?”
老孫說道:“有,老雷出事前,我曾經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逛圖書館,那個女孩子吧,看着挺漂亮,挺年輕,就是臉色不好,慘白慘白的,老雷和我打了一個照面,居然拉着女孩子就走,當我不存在啊,我當時心裡嘀咕了下,想着肯定不方便,就沒深究。”
一,每到夜間十二點過後,這個女人必然失蹤,二,她只吃動物內臟,三,這個女人身上有腐臭的味道,四,這個女人後背有令人驚悚的疤痕。
“女孩長什麼樣子?”黃軒問道。
“二十來歲,清秀,要說更具體一些,沒有了,她戴着圍巾,沒取下來,一直遮着自己的臉。”老孫說道:“就那雙眼睛吧,傳說中的丹鳳眼,比較有特色。”
丹鳳眼的特徵一方面是內眼角朝下,眼淚腺被遮蔽,而且上眼皮有蓋住下眼皮的傾向;另一方面則是外眼角朝上,這個特徵的確很多人不是很明顯,但爲數也不少。
丹鳳眼眼形細長,眼尾斜斜往上延伸向太陽穴部位,黑睛內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視。
這種眼形的人天生忠肝義膽,嫉惡如仇,見義勇爲,有勇有謀,路見不平必定拔刀相助,愛恨分明,受恩必報,重承諾守信用,在亂世可驟然發跡顯貴,比如關羽,比如王熙鳳。
“這個盒子老雷視若珍寶,藏在書房的保險箱裡,還把密碼給換了,”雷夫人說道:“半夜還說胡話,什麼鳳凰沐火,重飛於天之類的鬼話,叫醒他,他還裝糊塗,說自己什麼也沒說,我看他是中邪了。這些,是我找私人偵探拍的照片。”
桌上有個信封,無人提及,喬宇和黃軒都沒有留意到它。
雷夫人說道:“拍照片的本意很清楚,我要離婚,但離婚的責任在他身上,我不會和平分手,他失蹤後,我重新查看這些照片,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照片攤開在桌上,這些全是老雷的日常生活,出門上班,逛古董店,自然與有與女孩會面的時候,但如老孫所說,女孩的面目總是隻露出些許。
兩人對老雷不瞭解,自然看不出究竟,黃軒說道:“雷夫人,您就直話直說吧。”
“老雷是左撇子,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右腿有傷,所以走路時身體重心在左側,因爲擔心對負傷的右腿有壓力。”雷夫人沉聲道:“但是,你們看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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