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喬宇裹着羽絨服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冷風嗖嗖,夜間的寒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子割,他渾然不覺,身子靠在鞦韆上,一條腿擱在鞦韆板上,來回地晃悠着……
一隻手擱在喬宇肩膀上,他心裡一喜,轉頭道:“丫頭!”
回頭一看,小蟬嘻嘻笑道:“丫頭什麼勁啊,是我們,也罷,我們是比你大的丫頭。
“你們怎麼來了?”喬宇暗笑自己癡人說夢,此時的白穎珊咋可能出現在古董店呢?
小蟬和紅纓就像雙胞胎鬼,不管在哪裡都形影不離,紅纓相對老成一些,畢竟這是一個頗有城府的女鬼:“我們奉統領之命調查御鬼錄和百鬼圖的下落,現在已經有了線索,我們找到了左慈墓。”
“既然找到了,爲什麼不帶過來?”喬宇問道:“東西呢?”
“別提了。”小蟬懊惱道:“我們打不開棺材,好像設了什麼陣法,你看紅纓,現在頭頂還冒黑煙。”
紅纓嗔怪道:“已經沒事了。”
喬宇仔細一看,哪裡沒事,紅纓的天靈蓋上方,還有絲絲縷縷的黑氣跑出來,只是一絲一縷,不太明顯罷了。
喬宇突然起身,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道陰符,直接蓋在紅纓的頭頂,紅纓低下頭:“多謝了。”
“你們辛苦了。”喬宇問道:“那地方離帝都遠嗎?”
“不遠。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小蟬暗笑紅纓在害羞,歡快地說道:“急趕的話,四小時能到了。”
“四個小時嗎?”喬宇心裡一激零,擡頭一看,天已經矇矇亮,這樣一來的話,自己需要一輛車,一個司機,喬宇沉吟一下,馬上打電話給黃軒,黃軒應該不止一輛車吧?
黃軒將肖麗和一輛越野車指派給喬宇,頗有龍頭大哥的感覺,自己準備單打獨鬥?纔不是,黃軒替喬宇安排好後,大清早地開車去了一條髒兮兮的巷子,這地方住着外來打工人員,或是一些剛來帝都找工作的貧困大學生。
雖然時間還早,已經有人拎着包,或是拿着工具準備去工地,一身體面的黃軒馬上成爲衆人的焦點,黃軒如入無人之境,十分悠閒自在往那一堆破敗的平房走去,直到走到最後一間才停下腳步,見門沒有鎖,裡面傳來一股泡麪的味道,不禁擡起一腳,將門踢開!
這間平房裡連張牀也沒有,只有一個地鋪,暖氣不太暖,睡在地上的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蓋着三層被子,頭也埋在裡頭,聽到門被踹開的動靜,居然紋絲不動,只是悶哼一聲。
“起來,有錢賺了。”沒有凳子,黃軒索性一屁股坐在被子上。
這話比什麼都有用,縮在被子裡的人一骨碌地鑽出來,居然赤着上身,他一骨碌地站起來,下半身就穿了件貼身衣物,黃軒一臉嫌棄地扭轉頭:“先把衣服穿上,不然這單黃了。”
那傢伙看上去四十來歲,人稱碩鼠,是有名的扒手集團的頭頭,別小看他,這地方雖然破爛不堪,這傢伙看上去貧困如洗,這傢伙藏在這裡只是爲了舒服而已。
這傢伙有多少錢?黃軒不知道,但在帝都買套房子不在話下。
他的特長是手快,行動快,就像一隻碩鼠,可能悄無聲息地到達目的地,完成自己的目標,還懂得如何避開這個城市遍佈的監控。
對了,他還是個技術控,據他自己說,以前也是大型it公司的技術人員,因爲竊取公司機密被抓,入獄一年,出來後不再工作,靠給人做黑活爲生,扒手集團嘛,那是因爲大家夥兒對他臣服才推舉他爲老大的,事實上,他不想惹這個麻煩。
要不然,怎麼會藏在這裡呢,“穿好了。”這傢伙人稱老黃,有人將他比喻成一條髒兮兮的黃狗,這條黃狗瘋起來,會讓人得病的。
黃軒扭對,不禁失笑,他聲稱自己穿好了,只是在光溜溜的身子外邊套了一件寬大的羽絨服,腳板光着,沒穿襪子,將雙腳伸進被子裡保暖。
“我要在一個人的車子上裝追蹤器。”黃軒說道:“原來的打算是這樣。”
“現在有什麼變故?”老黃猜到事情有難度:“看來是大單。”
“那傢伙是個隱形富翁,不知道他名下的車子有多少是其一,第二,最要緊的是……”黃軒突然狠狠地盯着老黃的眼睛:“我想把監控器放在他身上,就算他洗澡換衣服也不能擺脫,他到哪裡,我就能跟到哪裡。”
老黃倒抽了一口氣,打着哈哈說道:“這回非同小可啊。”
他煩躁地抓抓頭髮,頭皮屑一股腦地飄下來,黃軒斜他一眼,默默地將頭擰到一邊,老黃嘿嘿一笑:“你知道的,我這人啊,頭髮就這樣。”
“我不關心你的頭髮,只關心我的想法能不能實現。”黃軒說道:“怎麼把東西放在他身上,或者……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黃軒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他現在頗能理解喬宇當時的心境,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逼得自己不得不想出極端的方法,如果放在秦偕身上有難度,只能從穎珊身上入手。
“那只有一個辦法了。”老黃說道:“我來想辦法,不成功不收錢就是了,說吧,開價多少?”
“十萬。”黃軒說道:“只要辦成了,十萬。”
“準備的東西呢?”老黃問道,他了解黃軒的風格,事情不做到十分細緻,他是不會收手的,所以,他眯着眼睛,一臉興味地看着黃軒。
黃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一盒十分小巧的芯片:“最新型的。”
“從黑市弄來的吧,不便宜啊。”老黃興高采烈地接過去:“這麼小的話,我想想辦法,盡力吧。”
黃軒不會承認自己得到了喬宇的啓發,絕不會承認!
黃軒拿出一萬塊現金,扔到老黃的懷裡:“這些是定金,老規律,這些是你的活動基金,夠不夠就這麼多,小心幹活。”
“放心吧。”老黃舔着手指,滿意地數鈔票:“看看我怎麼做。”